晚飯,丈夫一如既往的六點鍾就回到了家,文清第一次將青菜煮成了黃色,將鹽當成了糖來使用。
梁家瑾皺著眉,扒了兩口飯就扔下了筷子,不悅的說:“今天的菜怎麼這麼難吃?”
“是嗎?”文清有點恍惚,舌頭舔了舔下唇,說:“我去煮個麵條吧。”
“不用了。我等一下要出去,出去再吃吧。”梁家瑾坐到了沙發上,拿著遙控器按開了電視機,漫不經心的胡亂換著台。
文清收拾好一切後,也在旁邊坐了下來,那個一直困擾著自己的問題她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昨晚三點的時候有人打電話找你了。”
“是嗎?誰啊?”梁家瑾看了文清一眼,隨手拿起玻璃茶幾上的手機。
文清不安的挪了挪屁股,說:“是一個女的。她說是你的同事。”
“哦。”梁家瑾已經打開了手機在看了,當他看到那個風哥的電話時,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文清注意到他的表情,忍不住又問:“這什麼同事,有事情不能在公司說嗎?兩三點才打電話來,也不怕吵著人家睡覺。你昨天不是跟同事一起去喝酒嗎?怎麼還打電話來說跟你聊一下公司的事啊?”
梁家瑾扔下了手機,手裏的電視遙控器又繼續胡亂的按了起來,不耐煩的說:“可能是看一下我到家了沒有吧。”
“是嗎?”
文清抿著嘴,沒有再說話。丈夫在說謊,她知道,因為以前跟同事出去喝酒,同事打電話過來都是問小瑾到家了嗎?或者你老公回去了沒有?絕對沒有試過說要跟他聊公司的事的,除非那人根本就不是梁家瑾的同事。
文清的臉色不大好看,但是她也沒有說破,兩個人都各懷心事。
“小清,怎麼這麼晚才來。”朋友餘秀珍嘟著嘴巴,看著那個姍姍來遲的文清,“明明說好九點在這裏等的,現在都過了半小時了。”
文清無奈的笑了笑,昨晚一夜沒睡,都在想著梁家瑾跟那女人的關係,今天能起床已經算很好了,“珍珍,那麼心急做什麼,有錢沒地方花嗎?”
挽著文清的手,餘秀珍就大吐苦水起來:“還好意思說,你天天窩在了家裏寫那什麼小說,我都快發黴了,那玩意怎麼能賺錢呢,還不如老老實實的打份工,或者生個小孩。”
“小孩?”文清嗤的一聲笑了起來,“我早就說過了,寫小說是我的夢想,小孩嘛,對不起,我是丁克一族,不生小孩的。”
“不是吧?”餘秀珍誇張的張大了嘴巴,絕對可以塞下一顆雞蛋,“丁克?什麼東東,跟生小孩有什麼區別,看你都結婚八年了,我小孩都上大班了,你連蛋都每一個,小心你老公找別人生你就慘了。”
“哪會啊,他也答應過我,說要一起丁克到老的。”話雖然這樣說,可是文清的心卻有種扯痛的感覺,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痛。
小孩,那一直都是一個遙遠的夢想,不是嗎?也曾努力過,嚐試過,可是,也許上天讓兩個人在一起,就注定不會一生完美,十全十美的婚姻生活,那隻是一種奢望而已。
“走吧,我們從這邊,吃到那一邊。”餘秀珍拖著文清的手,伸出了手指指著那美食街的第一家商鋪。
“你瘋了吧,你現在的身材已經很驚人了,還吃?”文清看著那個像早期的鄭欣宜的翻版一樣的餘秀珍,好言相勸著,“你老公又。。。。。。”
“別提那混蛋,老娘已經開始忘記他長什麼樣子了。”餘秀珍厭煩的揮著手,“走吧,是好朋友就陪我。”
“好,今天我們就大吃一斤。”文清也豁出去了,就化悲憤為食量吧,反正該來的總是要來的,不該來的就不會來。
傍晚時分,文清才回到了家裏,今天梁家瑾一個電話都沒有打回來,也許他真的太忙了,婆婆卻黑著一張臉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電視。
“婆婆,今天怎麼有空來了?”文清一進屋,就看到了那黑著臉的江燕。
文清與丈夫梁家瑾結婚第二年就搬出來住了,兩夫妻住一間兩房兩廳,而婆婆跟老爺就跟小叔住一間三房兩廳,俗話說,相見好同住難,在沒有發生什麼矛盾時分開住,就不會惹來太多閑言碎語。
結婚兩年的時候,婆婆江燕的臉色就開始不太好,總是嘮嗑著誰家生了小孩,誰家的老人又抱了孫子之類的。一直嘮叨著,小瑾怎麼還不要小孩呢?文清早就聽到耳朵起了繭,自動就將她的話過濾了。
分開之後,婆婆卻更加神出鬼沒,總是在自己家裏沒人的時候才上來。因為當初文清怕家裏的鑰匙丟了,所以就留了一條備用的給她,可是這也造就了她那過分的行為。
江燕隻是用眼睛瞄了一眼她,然後眼睛又看向了電視,不經意的說:“小瑾還沒回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