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生活(2 / 3)

第二日,他又來了。“你怎麼象狗皮膏藥似的。”我沒給他好話,他卻說:“我想到怎麼使你笑了。”他還在想這件事情,這個傻瓜!

他見我不言語,接著說:“你不是缺錢嗎?隻要有錢你就快樂了,對嗎?”我說:“是,我是缺錢,但君子生財,取之有道。我沒想白拿你的銀子。”他笑道:“對,就是這句‘君子生財,取之有道’,我為你提供生財之道,如何。”他見我一臉的疑惑,又道:“你不是會唱歌嗎,賣歌怎麼樣?”“賣歌,我現在不就是在賣嗎!”“不是,是賣歌詞和曲子。”“那誰買?不會是你吧。”“當然不是我了,是宮中。”“宮中要歌幹什麼?”“我聽說當今皇上最喜歡聽人家唱歌了,宮中招收樂師和歌者。如果不是我舍不得,還真想讓你去試試做歌者。”楚亙在招唱歌的人嗎?他在搞什麼鬼。

“那跟我賣歌有什麼關係?”我依然問道。“當然有關係了,皇上已經下旨到咱們這來了,說是有好的詞曲都可以獻上,必有重賞。”我象是個勢力的小人似的問:“那多少錢一首?”“十兩,這是本城太守定的,不過得被選中,如果有好的,還會更多。你那首《無題》,我看就很好,說不定還能得個百八十兩呢。”

不管了,楚亙打什麼主意都好,我是窮怕了,賣就賣。現在住在這裏,一個月也不過就給那二兩銀子,什麼時候能出去安個家呢?真後悔當時沒跟老鴇講清楚,按利提成。我剛要說好,可一想就那幾首能拿得出去,也賺不了多少銀子,以前在楚亙麵前唱過的又不能給,怎麼辦呢?見我發愁的樣子,李紹飛又問:“怎麼了?”我道:“我就那幾首歌。”他想了一下,“那就編,我見你那幾首歌不是尋常人能唱出來的,尤其是歌詞。你既然能編出那幾首歌來,難道就不能再編新的嗎?”他那裏知道,那幾首歌那是我寫的。不過他說的話倒是有道理。於是,我就想了很多從前會背的詩詞,再把他們按我的想法配上曲,嘿,我也成作曲家了!

每當配完一首曲,就讓李紹飛聽一聽,問一下:“行不行?”而他聽完之後,必是稱好,每回都是搖頭晃腦地大大品評一番,說:“從未聽過象我編的這些曲子這樣新奇的。”他那裏知道,現代的歌曲那才是一詞一調,沒有重樣的。

就這樣,我把這些詞曲找專人抄記下來,賣給官府,每首真的如李紹飛所說:“都能得到十兩以上,好的,還能得到五、六十兩。那首《無題》居然得了一百兩,創下了獻詞曲中的榜首。後來,粗粗一算,居然總共得到一千一百多兩賞銀。這是我在這裏掘到的第一桶金,我分外珍惜。

於是,我央求李紹飛去幫我尋了處房子,收拾好後,便帶著小魚搬了進去。兩位姐姐自是舍不得我,但我知道她們舍不得的是我為她們賺銀子。我答應她們有需要還會回去為她們賣唱,這她們才肯放行。

購置這處房產花去了我伍百兩現銀,但我對這個家還是比較滿意的。我知道這所房子必不止五百兩銀子,雖說小卻五髒俱全,還有一個小花園,一條小溪從花園流過。有點象我在電視中看到過的那種‘小橋流水,亭台樓謝’的感覺。對啊,這裏是水鄉嗎!

雖然,我知道這所房子不止五百兩銀子,卻沒說什麼,李紹飛的好意我心領了。

交完買房子的錢後,看著還剩下六百多兩的銀錢,我又犯愁了,這些銀子雖說夠我們娘倆活上好幾年了,可幾年之後呢?還得自謀生路,我不是發誓要好好地生活下去嗎!

冥思苦想之後,終於讓我想出了個主意。因為我知道我不是個善於經商的人,所以也就不去動那個腦子,開家什麼布店或是什麼旅店的。但我怎麼也是個二十一世紀的人呀,在過去我就喜歡自己設計一些小東西。常聽人說,搞設計的人左腦發達,也就是擅長創造,我怎麼就不能發揮一下我的長處呢。於是,我對李紹飛說:“我要開間設計院,麻煩你給我找間鋪子。”他聽了,很是奇怪,“設計院,是何物?”現代人說十年一大溝,三年一小溝,這跟我隔了幾千年的人得多大的代溝呀!看來,我又得費口舌解釋了。於是,我說道:“比方說,有些閨格中的小姐或是夫人想要打扮得更漂亮些,更與眾不同,可是身邊卻找不出什麼好的例子。我便可以給她們出出主意,設計一下。”他就更奇怪了,道:“怎麼設計呀?”“你不給我人,我怎麼設計呀。”“好,明天,我給你帶人來。”他允諾。“明天不行,得一個月後,我還得準備準備呢。”

一個月後,我把我設計的新式服裝,還有新研製的口紅,眼影之類的東西準備好了。

口紅是我用羊毛脂、燈心蠟、珍珠色料以及甘油調製而成的。而眼影是用滑石粉、蜂蠟、石蠟油、粘合劑、和色素調製而成,這還得感謝前世的表妹,因為她就是專門研究和製作這類東西的。閑來無事,我也從她那裏學了不少。

在我那新尋來的鋪子中擺好後,對李紹飛說:“可惜,我的新手飾還未做好,做好了必要叫這城中的女眷們眼睛放光。”而他卻說:“我現在就已經放光了。你這做的是什麼衣服呀,真好看!”我笑道:“是天上仙女穿的。”,他看著我竟呆了,“終於看到你笑了,真好看!”我轉過頭去不再理他,讓他一個人在那發花癡吧。

片刻之後,我又問:“我讓你給我找的人呢?”他湊過來說:“早就找好了,就等你一聲令下,我就把她們全叫來。”果然,這小子說話算話,一個時辰後,來的竟然是花滿樓的姑娘們。我一看忽忽拉拉的來了一大幫,心裏還真被嚇了一大跳,他卻在一旁滿意地笑起來了。還不忘對我顯擺,“怎麼樣,這麼多人夠吧。”“夠,何止是夠,簡直是太多了,你要累死我呀!”他實在是沒想到我會如此說,道:“這到是我疏忽了,要不我讓她們先回去一些人。”“算了,來都來了,你做生意的難道不知道沒有把客人向外推的道理嗎?”

那一天可真的要把我累癱了,剛給這個找件合適的衣服穿上,又得顧著那個的裝扮。就是如此忙碌,最後也才弄完三個人。其它人遺憾地回去了。臨回去還從我這裏買下了無數的衣服和口紅,眼影之類的東西,她們就象碩鼠一樣,把我這裏盜得空無一物。而李紹飛得意地說:“怎麼樣,今天喂飽你了吧?”何止是飽了,還空了呢,這又得一個月準備東西了。

於是,第二年二月四日,現代情人節的這一天,我的設計院終於正式營業了。我給起了個名字叫《春來館》,從開張之日起就火遍了延餘。那個時候,朝流不是從宮中傳出,就是從青樓流行起來。所以這些個青樓的姐妹還真成了我的活廣告了。

後來,李紹飛還為我招了兩個女工。本來他見我這裏生意如此之好,想給我請個帳房先生管帳,可我在現代是幹什麼的呀,那帳目自然是管得一門清。他見我對帳目管理如此擅長,閑下來時,就請我去他那裏幫他看看帳。可我一看他那裏的流水帳記得那個繁瑣的樣子,頭就很痛。但從那次看帳以後,我才知道,他也並不是一個遊手好閑的花花公子。

延餘很多人都說李紹飛是大商人李朝富最喜歡的兒子,都說這位十公子以後必繼承大業。這我道是不知道,隻是知道他管了很多個產業,城中的各行各業,無所不有。有一回他對我說:“老爺子的其它兒子都在別的的城市裏,這個城就交給他管了。”我聽著好象是皇帝在分配各位王公大臣的領地一般,忍不住暗中嘲笑。

通常,我是不會輕易出來做生意的,我把一切都交給了玉姐。玉姐是李紹飛為我招的兩個女工中的一個,是個很精明、能幹的人。我不再拋頭露麵。原因是來這裏的人漸漸不都是女人了,有的時候他們的夫君也會跟來,更有甚者,有些男人是自己來的。到最後,竟有些人不是了來買東西,而是為了來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