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元馬上閉了氣,到水裏把槽姑救上岸來。才發現,槽姑竟穿著加厚軟甲,絲毫沒被咬傷。隻是嗆得不輕,嘴裏一個勁往外溢水。川元用手按壓了十幾下腹部,仍沒醒過來。
那十幾個女官卻在旁邊眼巴巴看著,川元抬頭看看,說:“快送氣,不然回不過來了。”
十幾個女官卻說:“槽姑下去時說了,除了你,誰都不許給她送氣。”川元竟無言以對,隻好摒開“授受之禮”兩唇相接,為槽姑送氣。
不時槽姑便醒過來。川元才鬆口氣道:“玩的有些過了吧,何必呢?”槽姑咳了幾聲慘笑道:“好玩唄”。然後又看了看川元的身體,戲謔地說:“身材不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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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柿抬頭看了看,前麵就是斷塵峽了,傳說中仙祖於此處斬斷情緣,置妻兒老母於不顧,在熊爾山中,修煉成神人,通過兩千年的修煉,領悟成仙。
斷塵峽像一座深邃的古堡,山壁間到處是修行的幽暗岩洞,像一個個幽靈一樣,發出“嗚嗚”的響聲。自從有了人類,自從先祖得道,斷塵峽就成了無數夢想修仙人的向往之地。
然而,經過一千年的曆史進程,無數的修仙人,來了,走了,死了,岩洞中留下的僅僅是無數負心人,無情人的屍骨。漸漸地斷塵峽成了修仙人的憎恨之地,仇恨之地。道教稱之為“仙絕之地”,對於普通人來說,那就是一群群傻子,拋棄妻子,斬斷塵緣在走著的一條不歸之路。
“這世上那有什麼神仙,都是騙人的,就是騙那些癡人,傻人,”牡丹邊看邊說,可以看得出牡丹就是這普通人。
但阿柿卻不這樣想,她覺得她師傅就是神仙。她師傅是江湖中一個遊俠,神龍見首不見尾,總是在令人想不到的時候出現,無拘無束,縱橫四海,又有很多神奇的本領。‘
就在她很小的時候,耳朵受到重擊,失去了聽力,父親著人用了三年時間才找到師傅,一個叫井伯的人,傳授了阿柿“聽風無影”。她現在的聽力比正常要好不止幾倍。
這個破落的地方一片蕭條,當初修仙都居住的岩洞,如今也成了鳥類的天堂。
整個峽穀中都是各種各樣的鳥叫聲,阿柿依舊沉寂在與川康的溫存意念之中。“川康多麼傻得一個人,”阿柿心中默念著,臉上卻綻放出孩子般的笑容,轉念又一想,恐怕此生再見麵的機會不多了,臉上馬上陰雲密布。
“隻能把這份感情封存在心底了”阿柿想著,抬頭正看見騎著馬的倉朝義,整個人像在畫中一樣,簌簌的披風在風中翩翩起舞,晨光中映出臉部的輪廓清晰明媚,隻是眼睛中流出揮之不去是淡淡憂傷,反而更加讓人著迷。
“倉朝大人的體貼細心和寬容,確實令人驚訝,當他看到我和川康摟抱在一起是,臉上竟平靜如水,雖然我們不曾有真摯的愛情,但這種事情傳出去不僅對他是極大侮辱,也影響倉朝家的體麵。”
看著倉朝義騎著馬,特別能讓人聯想到傳說中王子的形象。
“可我心中隻能並且已經放下一個人”阿柿低頭靜靜思索,“其實倉朝大人心中也有一個人,從他的眼睛裏就能看出那種遺憾與傷感。”
“這便是王室的婚姻,如此的無奈,愛著一個人,卻隻能嫁另一個人。”
“蹬蹬”突然微微傳來幾聲馬蹄聲,打斷了阿柿的心思,這陣聲音不屬於倉朝家的車隊,“這·····”阿柿心裏一陣疑惑
“倉朝大人”阿柿叫了一聲
“怎麼了,小姐”倉朝義被突然的叫聲怔了一下,阿柿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懸崖兩邊,低聲說:“有埋伏”
倉朝義驚了一跳,“停”車隊停了下來,一片寂靜。
“叮鈴鈴”是一陣鈴鐺的聲音。
“靖西軍”倉朝義突然想到靖西軍的坐騎上就有細鈴鐺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