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墨言說道:“桑睿也提起過,那個妹妹是桑相小妾生的女兒,桑菱平時對她極好。”
杜若錦唏噓不已,想不到姐妹倆個,都是這樣慘死,如果當初如楚惜刀所說,那些不過隻是幫眾裏一些居心叵測的人所為,如今卻是他親手殺了桑菱,他難道就不是喪心病狂嗎?
是夜,杜若錦給高墨言找來幹淨的衣服,又叫綠意準備好熱水,讓高墨言沐浴。高墨言沐浴完,喚杜若錦進來,杜若錦輕笑不語,隻是那般望著他看,高墨言似笑非笑回望她,倚在床榻上不出聲,用手輕拍自己身邊,示意杜若錦過來坐下。杜若錦抬頭望天,隻做沒有看見。
高墨言隨手拿起床榻上杜若錦的紗巾,輕甩過去,便卷住了杜若錦的腰身,在杜若錦的驚呼聲中,高墨言便將杜若錦扯到了自己的懷裏。
杜若錦用手輕捶著高墨言的胸膛,媚眼如絲般嬌笑,說道:“二少爺,隻怕小女子無法勝任。”
高墨言一手緊緊環住她的腰身,令她緊緊貼在自己的身上,另一隻手捏起杜若錦的下巴,在她耳邊低語:“到底是何事,你無法勝任?”
高墨言在杜若錦耳邊的低語,讓杜若錦有絲恍惚,杜若錦定定得看著他,眼神中不再有一絲遊移。
高墨言摟住她的腰,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說道:“沉香,你說,我們之間是不是該……”說罷,便止住話深情看著杜若錦。
杜若錦在他身下,輕微扭動了身下,語氣盡可能的平淡問道:“是不是該什麼?”
高墨言的眼神越來越炙熱,如同秋陽明亮,緩緩將輕吻落在杜若錦的耳邊,舌尖輕輕地在她的耳邊打著旋兒,隻手在她腰間揉捏著。
杜若錦輕輕喘息著,低語著:“墨,我好熱……”
高墨言的手從腰間往上滑去,觸及到柔軟之處才覆上去,杜若錦渾身一陣戰栗,那種久違的渴望漸漸浮現出來,在高墨言將吻落在她的胸前時迅速膨脹開來,席卷了她整個身體。
杜若錦用手輕輕去推拒高墨言,嘴裏念念說道:“墨,我受不住……”
“墨,我受不住了……”
高墨言的吻慢慢滑落下去,至小腹間,或深深吮吸,或淺淺輕觸,杜若錦無力得扭動了下身子,臉色酡紅,在迷醉中婉轉低吟:“墨,我熱極了,熱極了……”
寂靜深夜裏,幔帳低垂,喘息與低吟勾畫出一副旖旎風情。
高墨言將臉埋在她的小腹間,低歎道:“沉香,你準備好了嗎?”
杜若錦將手落在高墨言的頭上,揉著他的發絲,將他的發絲纏繞在自己的指間,低低吟念著:“什麼?墨,你說什麼?”
高墨言將身子撐起來,注視著杜若錦,眼神炙熱而濃烈,問道:“你準備好為我綻放了嗎?”
杜若錦本就臉色羞紅,這會在高墨言大膽刺骨的問話中,再次漲紅了臉,輕咬紅唇,許久,才戲謔道:“高墨言,花本來就是等著被人采摘的,會不會沒有準備好的人,正是你這個采花之人?”
高墨言眼神中漸漸多了幾分沉醉,霸道得問道:“如果我將你的話,當做一種挑逗,可否?”
杜若錦別過臉去,不再與他對視,卻仍然感受到他火辣的眼神,環顧全身,撩的她心緒起伏,低聲埋怨道:“女人最易著涼之時,莫過於歡好之時……”
或許是她的聲音太低,高墨言聽不清什麼,或許是原本高墨言就將她的話吻在唇邊沒有吐露出來,高墨言沒有回應她的話,隻是良久,在她耳邊低語說道:“待我們尋處好山好景之地,我們再行……”
杜若錦微怔,隨即窩在高墨言的懷裏嗤嗤笑著,突地用手輕捶他。高墨言用手環住她的身子,禁錮著她不叫她亂動,還在她耳邊低語威脅:“別動,你這是在惹火,逼著我現在就要了你……”
杜若錦暗歎之餘,心裏也說不出來的滋味,或許高墨言及時停下,不過就是為了對自己多一份尊重,原來,高墨言的好,需要體會才能得知。
兩人嬉鬧著,過來好一陣,才相互偎依睡去。
次日,兩人攜手去正廳用膳。
高老太爺在徐姨娘的攙扶下,大力咳著進了坐下,徐姨娘似是有些疲憊,強忍著困意打著哈欠給高老太爺揉著胸口。
高步青進來後,始終表情不虞,話也不肯多講一句,時不時往高老太爺那邊望一眼,隨即便有些不自然得再低下頭去。
高老太爺大力咳了幾聲,徐姨娘緊忙上前,又給他揉著胸口,眼神往大夫人和高步青這邊瞟了過來,又飛快得移開了。
高老太爺推開徐姨娘的手,喝道:“賤婢,手裏力道越發沒個輕重了,難道是想將我按死嗎?”
徐姨娘有些乏窘,漲紅著臉,站在那裏沒有言語,緊咬著嘴唇直欲滴血,所幸高老太爺沒有再罵下去,否則徐姨娘怎麼能生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