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走廊外,趙晨一個人無聊地頂著板凳,雙手平舉,然後單腳著地,眼神飄忽地看向遠方。對於趙晨來說,這種姿勢他已經練得無比熟練,如果可以的話,他還可以兩隻手拎兩隻盛滿水的水桶,當然,他還沒有自虐的傾向,並且這也不是趙晨的喜歡的,不過了一會兒,他眼神變得渙散,自然是趙晨又開始走神了。
趙晨的爺爺是鹿城學院的院長葛真,但是自從葛院長七年前病死後趙晨安逸的生活便再也沒有了,七年以來趙晨飽受各種各樣的欺辱,就是因為九年前,趙晨的爺爺竟然給他配了一個保鏢,擔心趙晨被拐賣或者受人欺負,要知道趙晨識字讀書時同齡大小的孩子還沒斷奶。六七歲的趙晨一口氣讀完了小學,沒過多久又盯上了中學,但是不知怎麼回事兒,聰明小趙晨老是生病,而且還經常讓那些專家醫生束手無策,無奈之下趙晨爺爺讓他休學了幾年,給他配了一個既是醫生又是保鏢的家夥,那家夥仗著自己是院長最疼愛的孫子的保鏢,經常出入鹿城學院辦公室**鹿城最漂亮的也就是後來的滅絕師太,葛真也對那個年輕漂亮高傲的鼻孔朝天的滅絕師太很厭惡,後來滅絕師太竟然就記恨上了趙晨,把這些歸記趙晨身上,可憐的趙晨平白無故就攤上這種事,實在有苦說不出。等到趙晨上了大學不久,葛真死後,她就主動請纓教了趙晨所在的班,就這樣十五歲趙晨開始了他的悲催大學生活。
鹿城學院並不是一家普通的大學,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鹿城學院是一所貴族精英學院,僅僅是高額的學費就能令一個普通家庭吃喝半輩子,學院包括幼兒教育、小學教育、中學教育以及大學教育,趙晨在小學六年級S級班的時候,葛真便去世了,此後保鏢便被他辭退,生活開始變得舉步維艱,以致到了如今差點淪落街頭的地步。
“哈哈,葛大少也有今天?哈哈,太解氣了。給!聶曉你也捅捅他。”現校長的孫子吳越伸手將正在捅趙晨胳肢窩的匕首遞給旁邊的聶曉。“真的可以嗎?耶!真的耶!哈哈,來,葛少爺,笑一個。”聶曉絲毫沒有在乎趙晨咬的咯吱響的牙齒和緊握的拳頭,事實上她也不用在意,她更在乎把趙晨整哭了讓他出醜了沒有,作為毗鄰新覺羅帝國的玉成省,民風剽悍實屬正常,這時圍著趙晨的學生都起哄,“葛大少,來給同學們笑一個!哈哈。。。”
“放學了,你們還圍在這幹嘛!想造反?”滅絕師太一出門就看到這群學生,頓時火冒三丈,而那些同學立刻作鳥獸散。“趙晨,放下板凳跟我去辦公室!”不等趙晨回答,轉身便向辦公室走去,趙晨聳聳肩隻得跟上。
辦公室,滅絕師太規規矩矩地坐在椅子上麵,板著臉,皺著眉頭,頓時額頭上皺紋都能夾死一隻蚊子了,一臉蔑視地對趙晨說:“不管你是葛趙晨還是趙趙晨或者姓趙名晨,現在告訴你,葛真老頭已經死了,即使你是葛老頭的親孫子也少在我麵前擺臭架子,吳院長已經安排了,三天之內立刻卷鋪蓋滾出院長別院,還有今年學費必須交上,別指望你家葛真老頭從墳墓裏蹦躂出來把學費給你交了,還有。。。”滅絕嘴巴像機關槍一樣嘟嘟嘟嘟地亂射一通,然後很意猶未盡地喝了口水,等趙晨出了辦公室門口低頭歎氣道:“葛真啊葛真,誰讓你得罪了那麼多人?”滅絕沉默了半晌,又低下頭開始工作。
說實話收拾好東西走在大街上的趙晨心中有點悲涼,但更多的卻是那種心中突然而來的莫名欣喜,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自他決定離開學校開始,仿佛身子一輕,走在大街上的趙晨腳步不由的快了很多。。。
天色黑了,蛋糕店的窗戶開始關閉了,趙晨眼巴巴的看著展示台上的蛋糕一個個地消失,肚子又不爭氣的響了起來,“唉!”趙晨隻能歎了一口氣,本來嘛!身揣一張裏麵還有兩萬多信用點的多盟卡,雖然不能讓他瞬間成為富翁一生無憂,但至少可以讓他平平淡淡的生活個十來年,依他自己還可以找些工作,也不必像現在這般模樣,蹲在熱鬧的大街上狠狠地低著頭,一手捂著咕咕叫的肚子,另一隻手哆哆嗦嗦的伸在自己麵前——像乞丐一樣乞討。豬腳反正先豁出去這張老臉不要了,先把肚子填飽了再說,趙晨一邊討錢一邊嘴裏也不安生著,“該死的小偷!他媽的!該死的小偷!他媽的。。。!”可憐詞窮的趙大少就會這兩句很不及格的國罵,當他感覺四周突然很靜的時候,抬起頭一看,腦袋當時當機,腦袋裏就剩一個詞兒“媽呀!”隻見一黑糊糊大臉迅速靠近,竟然是一臉奸笑的既猥瑣又邋遢的道士,那道士迅速抓起趙晨得手用力一掰,趙晨頓時一咧嘴,眼淚紛紛模糊了視線,等到他擦幹眼睛上的淚,頓時驚訝的“o”型嘴裏就能塞下一個大鴨蛋,這他娘的太扯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