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麵前,剛剛還是熙熙攘攘的大街,頓時變換了一個場景,四周是密不透風的牆,兩邊是一排排慘白色的蠟燭,抬頭看起上麵頓時趙晨感到脊背涼嗖嗖的,上麵是豎起來的一排排靈牌,當然,靈牌前邊的一個個的玩偶似的晶瑩通透的小人雕像被他無視掉了,如果他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那些指甲大小的小人偶栩栩如生,四肢五官皆備,甚至胡子都不差毫厘,整個上麵熒光流轉,這時的趙晨哪敢興致勃勃的去仔細看,頭頂上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到,腳下又是不知道什麼材質的地麵,趙晨一邊強自鎮定,一邊一顆心又不停的出賣他的慌張。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剛剛還緊張的要命的趙晨突然鬆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喊道:“他媽的!不管了!要殺要剮隨便,小爺要啥沒啥,要命一條!裝神弄鬼算什麼好漢!”
“哈哈哈哈,這小子不愧是我看中的人,人間大道之興,指日可待!”說完,出聲那人食指一掐,用嘴一吹,地上突兀地形成一道影子,然後由下而上,一個人由腿到頭緩緩出現,這個人自然就是剛剛大喊的那個趙晨,此刻趙晨還在發蒙,心想:這算哪門子把戲?大變活人?
那道人轉過身子緩緩地捋著胡子,開口道:“徒…趙晨,你終於回來了,我等你十七年,如今你終於回來了!嗚嗚嗚嗚…”邋遢老道又開始嘮叨,鼻涕眼淚瞬間不要錢似的抹了趙晨一身。
趙晨大喝一聲:“停!你這老道士究竟是誰?等我做什麼?我又不欠你…等等,少在這裝神弄鬼,你是不是喝糊塗了?我今年才十七歲,十七年前我還沒出生呢!少來騙我”
趙晨恍然大悟,怪不得這道士滿臉紅光,一雙小眼睛都迷離了,就差搖搖晃晃的拿一酒瓶,嘴裏再嘟囔著:我沒醉、我沒醉了,說實話趙晨很想拎起那個破舊老道暴打一頓,但是又突然吃驚地發現自己動不了了!是真的一點點都動不了,全身完全用不上半點力氣,轉一下眼睛都做不到。
半個時辰過去了,趙晨感覺著腿麻了…
老道、士傻了吧唧的嘰嘰咕咕了半個時辰,各種滑稽的動作讓對麵的趙晨有種忍著不笑,憋到內傷的趕腳,老道士絲毫沒注意到對麵臉色憋得通紅的趙晨,過了一會兒,老臉頓時一臉鬱悶,軟軟地趴在地上,心中罵道:臥槽!法力用完了!
趙晨正發愣,看著突然跌向自己的老頭,突然發現自己能動了,然後自己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一臉摔在地上…
倆人大眼瞪小眼,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反正趙晨已經能扶起牆站起來了,對麵的老頭好像下定什麼決心似的,一咬牙,一跺腳…腿也麻了,老頭咧著嘴,本來就不怎麼好的形象頓時又在趙晨心裏落下了十萬八千丈…
“您有事?”趙晨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了一句,可不是趙晨膽小,剛剛對麵滑稽老道士可是大變了活人!放誰在那都得小心翼翼!要是在平時,趙晨寧可相信自己看的是一場魔術表演,至於輪到自己趙晨壓根就沒想過這事兒。
腿麻的老道像中電一樣顛顛地伸手,然後…捋捋胡子,開口道:“晨兒,可識此物?”
“我的玉佩!”趙晨驚呼一聲,伸手就要奪回來。
老道士立刻黑著臉,沉聲道:“你摸摸你的脖子,可曾丟了什麼?”“哦!”趙晨傻兮兮的答應著,一邊還真的摸了摸被牢牢係在自己脖子上的繩子,還有繩子上的半塊玉佩。摸到玉佩時,趙晨一愣。
“還愣著幹嘛!過來!”別看似老頭弱不禁風,嗓門著實不小,一嗓子下去,差點把趙晨嚇趴下,趙晨顫顫巍巍慢慢挪到道士身旁,兩手搓著衣角,結結巴巴地叫了聲:“你不會是我爺……爺爺吧?”
、“爺爺?你才爺爺!呸呸,我是你爸爸,”老道士捂著臉,“哎哎,不是不是,我是說你是趙晨,對吧!”
“我是,你認識我,也認識這塊玉佩吧?”趙晨摸著從自己脖子上摘掉那半塊玉佩,看了看遞給了老道士,眼睛死死盯著老道士,就等他說認識,眼圈已經開始變得紅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