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青瑜把他帶到自己租的房子裏,讓他住在次臥。

鬱寧和歪著頭,似乎不明白他為什麼讓自己住在他家。

“你就負責給我這裏打掃打掃衛生,包吃包住,每個月薪水一千積分。”嚴青瑜抓抓頭發。領他到次臥裏去。

鬱寧和本來想說什麼,但是視線看到床上那抹鮮紅,眼睛都直了:“那個…是什麼?”

“什麼什麼?”嚴青瑜望去,登時一激靈把他的頭扭過去,自己撲上去把那個紅色文胸拿起來放在背後,“你管呢,反正你就住這裏了聽見沒,等有好工作我再安排你過去。”

“好,謝謝你,你真是個好人。”鬱寧和微笑。

他現在沒有更好的去處,在他這裏確實是最好的選擇,況且聽嚴青瑜說的,他們家管理整個基地的物資,那麼級別也高,說不定能接觸到盧教授。

“得了得了,你待會休息下,把地掃了拖了,我上班去。”嚴青瑜打著哈切,出了次臥後就把那文胸丟進垃圾桶裏,嘴裏還小聲嚷嚷:“哪個不懂事的居然把這東西落在這裏,煩死了。”

鬱寧和拉開床頭櫃的抽屜,看到十幾包杜蕾斯,如果沒猜錯的話,這間次臥是嚴青瑜帶女伴回來玩的地方。

……

心情好好但沒睡飽的嚴青瑜來到了防禦部,不出所料季庭正在裏麵處理公務。

兩人對視一眼,皆看到了彼此眼下的青黑。

“謔!你再熬夜幹活兒就真的成大熊貓了。”嚴青瑜大剌剌坐在沙發上,眼底一閃一閃地打量季庭今天有沒有反常的地方。

季庭並不想理他,心裏正煩悶。

嚴青瑜翹著二郎腿:“還是說回家後和你那小男友談情說愛去了?”

“別提他。”季庭被點燃,“再提就滾。”

“好說好說,你倆分手了?”嚴青瑜繼續不怕死,在季庭的雷池上反複橫跳。

季庭停下手中的筆,從堆積如山的文件中抬頭,眉眼充斥著躁鬱。

嚴青瑜麻溜地跑了。

他這麼一來鬧騰,擾得季庭無法安心工作,他拿出通訊器,內心在反複糾結要不要撥打過去。

季庭撥通電話,想為自己昨晚的衝動道歉。

電話接了,但是聲音是一個女人。

“喂?”

季庭麵孔驟冷:“你哪來的這個通訊器?”

“我撿的呀,在大馬路上。”女人為自己辯解,“掉在娛樂區大馬路上半天沒人來找,我就帶回來了。”

季庭拿起椅背上的外套,衝出門去。

他跑到鬱寧和所在的那個宿舍,推開門,隻有沈越一個人在收拾東西。

“鬱寧和呢?”

沈越蹙著眉,麵無表情:“問我幹什麼,他不是去找你了嗎?”

“他昨晚一晚上沒回來,剛才我給他打電話,他的通訊器被別人撿走了。”季庭目光掃視宿舍,確定這裏沒有藏人。

“什麼意思?鬱寧和不見了?”沈越停下手裏的動作,心砰砰砰亂跳,“我真想揍死你!他昨天還發著燒!”

沈越想起自己昨天摸他的臉,那溫度就已經不正常了,起先自己還以為是他剛睡醒,捂在被子裏才這樣,但是結合在門外的那句說很難受的話,沈越的心就一直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