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做到這步了,孩子都不用他們照顧,隻要他們留在這裏還不行嗎?
“留下來不行嗎?”殺衣不舍地看著小念洋,帶著希冀問。
“就是,留下來吧,我們幫你們照顧他們。”銘揚也加入進來,看著小東西一天一個樣,他也好不舍。
這輩子得不到你,能夠看著你的孩子長大,對我來說,也是一種痛苦的幸福。
“我們必須得回去,我們身上還有很多的責任。”風嵐終於等到陌小慕提出要走,怎麼可能還會答應留下來。
他要盡早的帶著他的兩個寶貝離開這兩個危險的男人,小思明還好說,小念洋留在這兩個男人身邊,他是如何都不會答應。
殺衣的眼神冷冷的向他掃來,他無懼地迎視回去,帶著挑釁,孩子是我的,你能拿我怎麼樣?
銘揚歎了口氣,還有比他們更憋屈的嗎?要替人家哄孩子,人家還不願意。
“正好我也要回去,我和你們一塊動身。”這樣總行了嗎?在路上我還是可以抱著他的。
殺衣一聽,也說:“我也要去看望我娘,正好也順路。”
陌小慕善意地一笑,大方的應允:“那明日我們一起上路。”
風嵐無語,也算是答應,順路而已,不信你們能一直順路到皇宮……
知道了他們要走,殺手們又三三兩兩的跑過來,依依不舍地和兩個小家夥告別。
這些殺手平日裏太寂寞單調了,突然在這山頂上出現兩個小家夥,讓他們這些見慣生死的冷情冷血之人,突然感覺到了常人的溫暖。
當白冰和小四進來時,殺手們的目光不約而同的在白冰的肚子上打轉。
“你們什麼意思?”小四很是生氣,這些個沒人性的家夥,當著他的麵就敢用目光調戲冰兒。
他要是不在,這還了得。
“他們是在期待你和冰兒什麼時候也能生出個孩子。”陌小慕是過來人,很容易理解這些殺手的想法。
白冰聽了之後,害羞地低下頭,不敢看眾人。
殺衣把屬下的神態變化全部收入眼底,也許他們該過一種正常人的生活。
“我也倦了這種生活,燕子樓散了吧,你們可以去過自己想過的生活。”殺衣突然覺得再繼續約束這些殺手很不人性。
他也想逃開這種責任,去過一種海闊天空的生活。
燕子樓是上一任樓主傳到殺衣手裏,他也不知道它存在了多少年。
突然宣布說要解散,覺得整個人都輕鬆起來,這些人都是自小被培養成的殺手,他們應該更幻想外麵的世界。
想要找個自己喜歡的女子,生個娃娃,快快樂樂地過完下半生。
如今這天下早已被風嵐一統,他們這些殺衣的存在,有朝一日或許會成為他心裏的一根刺,還是散了好。
見大家都不說話,他又說:“不願意離開的,可以繼續呆在這裏。”
“樓主,我們真的自由了?”一個殺手不相信這是真的,他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生是燕子樓的人,死是燕子樓的鬼。
平日裏他們不停地作任務,然後會收到一筆豐厚的報酬,偶爾也會出去風光一下。
就像現在這樓裏的這些人,臉上都是戴著麵具的,隻要摘下麵具,從這裏走出去,就誰都不認識誰。
“每個人去白冰那裏領取十年的生活費,就可以離開。”殺衣看著這些人,“你們可以拿著這筆錢做點買賣,也夠活一輩子。別告訴我,你們誰手裏沒有私房錢。”
這些人偶爾的也會接點私活,對於這種事情,隻要不違反燕子樓的規則,殺衣也就當不知道。
陌小慕感歎,燕子樓好有錢啊,一個人領取十年的生活費啊!當年自己怎麼沒讓他多出點血。
然後殺衣就把懷中的小思洋的臉蒙好,帶頭下了山。
銘揚當然也是抱著小思明,死活不放手,陌小慕和風嵐兩夫婦隻好輕閑的跟在後麵。
他們兩個倒成了和孩子無關緊要的人。
出了山區,他們就雇了二輛馬車,車箱裏麵鋪著厚厚的虎皮墊子,坐在上麵軟軟的很是舒服。
當晚,太陽還很高時,他們就宿在了城內的一家客棧,如果他們錯過了這個宿頭,今晚就得宿在野外。
他們可舍不得這兩個小寶貝,在那種地方過夜。
要了三間上等客房,殺衣和銘揚一人手裏一個孩子,自己回自己房間,陌小慕和風嵐悠閑地在大廳時吃完晚飯才回去。
吃飯的時候陌小慕就覺得有人在看他,風嵐也有所感覺,隻是當他們抬頭尋找時,又什麼都看不到。
一時以為是他們多心了,真要有什麼事,他們也不怕,四個人哪個武功都不弱。
半夜裏,銘揚覺得自己肚子不舒服,爬起來想要去茅房,見小思明睡得正香,他便急急的向外跑去。
大家都睡得很熟,他的父母還在隔壁,所以他才敢如此大膽的丟下小思明。
等他從茅房裏出來再爬到自己房裏時,見床上空空如也,小家夥不見了。
他以為自己走錯了房間,急忙退了出去,仔細辨認了一下房間上的門牌,對呀,這間絕對是他的房間。
他匆忙的又進了房裏,摸到火石點上燈,連床下都找了也沒看到小思明。
他氣憤地推開風嵐和陌小慕的房間:“你們太過份了,半夜過來抱走孩子,也不說一聲,我早晚會被你們嚇死。”
“什麼?”陌小慕最後從床上坐起來,“銘揚你說什麼?”
“孩子不見了?”銘揚語氣發冷,這個銘揚搞什麼鬼,剛到客棧一晚上不到,就把孩子弄沒了。
“不是你們抱過來了嗎?”銘揚可是認為小思明被他們給抱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