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裏哪有孩子,你快點說說是怎麼回事?”風嵐起身點上燈,氣急敗壞地看著銘揚。
陌小慕已經撲到了銘揚的房裏,裏麵什麼都沒有,她又把客棧四周都找了一遍,也沒有任何發現。
銘揚心虛地把自己半夜去了趟茅房的事說了出來,也是一臉的焦急。
“我剛剛明明聽到你那房裏有人出去,很快又有人進來,還以為是你呢!”陌小慕比較心細,仔細回想了剛才在這裏聽到的動靜。
“這麼說這個人一直在監視我們?”風嵐和陌小慕更加肯定他們在大廳時,是真的被人盯上。
“這個人有什麼事不能衝我們來,非要掠走小思明?”殺衣也被吵醒,抱著小念洋過來。
心裏一陣的後怕,還好自己沒吃壞肚子。
“你們先在這四周找找,我……我要先去、去茅房。”銘揚又捂著肚,一臉的痛苦。
說完就跑了出去,好像疼得很厲害。
“看來他的食物是被人下了藥。”風嵐說。
“掠走小思明的人就應該在這附近,我們盲目的去找,也未必能找到。”殺衣倒是鎮定。
“不行,我要去找,萬一掠走他的人對小思明下手怎麼辦?”陌小慕的心像被針紮一樣的疼。
一想到這裏,她就鎮定不了,一抬腳就要向往走。
“慕兒,冷靜點,他既然抓了思明,就會來和我們提條件,我們不能自亂了陣角。”風嵐一把抱住她,他的心裏也不好受。
隻是目前能做的,隻有等待。
一直到天亮,這幾個人都沒再睡覺。銘揚是一趟一趟的跑茅房,天亮時已經跑得腿軟。
銘揚是最慘的,要是平時,他一定會吃出飯菜有異樣,可是他懷裏抱著小思明,心思根本沒在飯菜上,隻想快點吃完好逗小思明玩。
也怨他吃飯的時候也不肯把孩子還給陌小慕,要不然也不會受這份罪。
他這次出來時根本沒帶這種治療拉稀的藥,半夜去藥店買藥自己回來配也不可能。
等天一放亮,他就拖著兩條疲軟的腿向藥店跑去。
客棧裏的客人都起來了,這一晚上他們也根本沒聽到孩子的哭聲。
一種可能就是孩子已經被抱離客棧,哭了他們也聽不到。
另一種就是孩子被點了穴,這麼小的孩子如果長時間被點穴,血脈會不暢通,嚴重的會留下後遺症。
陌小慕心急如焚,坐立不安,抱走思明的人怎麼還不找他們談條件,任何條件她都答應。
一連兩天都沒人來和他們聯係,風嵐不止一次的想要表明身份,在這附件大肆搜查,又怕把人嚇到,對小思明出手。
忍忍忍,忍得他們心煩意亂,想要殺人。
終於在第三天早晨,早起的店小二推開店門,在門外撿到一封信,上麵寫著叫陌小慕親啟。
“客棧裏有沒有一個叫陌小慕的人?”店小二拿著這封信在客房走廊裏喊。
“什麼事?”陌小慕第一個竄了出去。
“在門外撿到的信。”店小二見陌小慕有點凶巴巴,慌忙把信遞給她,轉身跑了。
她剛回屋,風嵐就從她手裏搶過信伐,快速拆開。
裏麵是一種素白色的信紙,上麵寫著:今日午後,一個人來城外五裏的樹林,記住,是一個人來。否則,孩子的小命……
風嵐的臉色一變,這個人是衝慕兒來的,她難道得罪了什麼人?如果是她得罪的人,那殺人為什麼沒事?
那五年她可是和殺衣一直在一起,他質問的目光盯住殺衣,殺衣一臉的迷茫。
他們當年是盜了別人不少的寶貝,可是陌小慕回到風嵐身邊後,他已經把這些東西給人送了回去。
不像是他們那時候結下的仇,可是他也拿不出證據,隻好不說話。
“我跟你一起去。”銘揚從來沒吃過這麼大的虧,他發誓要把給他下毒的人,也喂上一大把泄藥,讓他也拉到脫水。
“我和慕兒去就行,你的身體還是留在客棧,和殺衣一起保護念洋。”萬一這是人家的掉虎離山之計,他們豈不是又要丟失一個孩子。
“不行,誰都不準跟我去,信上說了要我一個人,為了孩子著想,我必須一個人去。”陌小慕說得斬釘截鐵,幹脆利落。
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掠走了她的孩子,她絕不會放過他。
“不行。”這次是三個男人一起反對。
“如果你們跟去,要是小思明出了事,你們誰來負責?”陌小慕說得很決絕,她必須先保證孩子的安全。
三個男人齊齊住聲,可是他們怎麼會放心讓她一個人去涉險,個個為難地看著她。
“好了,我的武功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會平安無事的帶著思明回來。”她保證。
三個人一臉擔心,卻也沒有其他辦法。
“慕兒,我還是不放心你一個人去,我覺得掠走小思明的人,就是利用孩子把你引去。”風嵐左思右想,終於想通。
“是又如何,為了孩子我必須得去。”陌小慕很想知道自己那幾年時,到底得罪了什麼人。
太陽和往常一樣,一點一點的升到中天,陌小慕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別擔心我,替我看好念洋。”她不讓人送,一個人向城外疾馳。
風嵐、銘揚和殺衣偷偷跟在後麵,一直目送她出城,才生生把腳步止住在城門口。
他們也不敢拿小思明的性命開玩笑,隻好妥協。
陌小慕出了城門,向信上提到的樹林前行。五裏路對她來講,轉瞬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