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很多的壽命,別說這些不吉利的話。”上官懿橫抱著她的身體,聲音有些哽咽地說,將自己的臉貼在她的臉頰上,再抬起頭十分認真道。
“但願如此。”我希望能在他身邊多留一會,哪怕是片刻也好。我知道上天不會讓我繼續留在這時代,不然無需我死。
“是一定這樣,我是真龍天子,肯定能保住你。”上官懿堅信老天不會對他那麼殘忍,難得他尋得了所愛之人,會給他們天長地久的,現在隻是考驗。他自我催眠。
“答應我,我走後,要找另一個你愛的女子相伴一生,好好對待自己。”我不想他孤獨終老,隻為守住允我的諾言。我不是大方,我相信沒一個女人能容忍丈夫愛另一個女子,可是我並非屬於這裏,硬是困住他不好。
“不,我不要。”上官懿打破她那種消極的思想,再加上他不可能找別人,今生隻想與她廝守。下一輩子太遙遠了,他給不起這樣的承諾,把握此時才最重要。
我本想臭罵他一頓,可是現在連瞪他的力氣都沒有,何時那麼狼狽過,還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他,可見他在我心理占很重要的位置,我不得不承認確實愛上了他。
“別說話了,乖乖闔上眼休息。”上官懿無視她渴望他給答案的眼神,腳一踮樹枝躍到幾棵樹後,腳步迅速地往山下飛去。
“先答應我。”我雖然受傷了,但這點脾氣還是有的,非要得到答案才罷手。
上官懿拿她沒辦法,又不敢大聲吼她,令她傷情加重,隻好用一隻手托住她的身體,另一隻手快速地點了她身上的睡穴。見她安穩地睡下,他滿意地扯了扯嘴角。但是,身後的若然和依晴臉色卻不怎麼好,黑著一張臉想把上官懿宰了。
“別擔心,懿下手很輕。”明軒覺得還是應該解釋一下比較好,於是向前躍了幾步與她們並肩。
“我知道。”若然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一副不接受他好意的樣子,一雙眸子緊盯著鳳璃煙的方向,心中不斷祈禱:願下山白皓會趕來。
明軒摸了摸鼻子跳離她的身邊,免得再殃及他這池魚。他不擔心上官懿這樣子,怎麼說呢,因為他單純地信任上官懿,這應該就是所謂的兄弟情吧。
來到半山腰,我們被忽然刮起的一陣強風留住了腳步,月老從一旁竄出來擋住了唯一一條下山的山路,而且他沒有要讓路的意思。月老揚起若有所思的笑容,抬手撫了撫下巴的發白長胡子,另一隻手拿了一本紅色的冊子放在左側。
“老爺爺,我們趕時間,能不能行個方便?”上官懿真誠態度十足,他懷中的女子血越流越多,不能多作停留。
“你想要救她嗎?”月老先賣了個關子,對於他來說救鳳璃煙絕對是易事,但是他不做沒利益的事。
“想!老爺爺有辦法?”上官懿的表情像是抓住了大海中的一根浮木,那是一線如今僅有的生機,誰也不能保證她能否撐到下山。
“有,可是有個條件,隻有你才能做到。”月老雖然是掌管姻緣之神,不代表他信任愛情,覺得愛情應該要曆經磨難。
“懿,要三思,救她固然重要,但她不希望你作這樣的犧牲。”明軒不是反對懿救她,而是要瞻前顧後。
“如果我付出的比自己想象的多,但是為她也很值得。老爺爺,開條件吧。”上官懿擺出一副堅定的樣子,看著月老的目光沒有一絲遲疑。
自月牙峰下來,鳳璃煙在銀月帝國邊境小村的客棧內已經修養了一個月,雖然她再三保證自己已無礙,卻無奈沒人相信,堅持要她繼續躺著。從皇城裏派來的侍衛日日夜夜輪流照看她,害她想偷溜也難。更加可惡的是,上官懿竟不顧繁重的公務,三五天就往她這裏跑。
我知道這是關心,可擔憂過頭了。我還沒那麼脆弱,一步步都要別人扶著走,其實若然、依晴兩人就夠了。但是,最近好像很少看到她們,我是不知道為什麼啦,不過有好幾次被我發現她們和明軒、明墨兩兄弟聊得挺投緣。
月老在我安置到客棧三天後的晚上來找過我,重述了一遍上官懿救她的過程,月老還說他還沒取懿的條件,說是想一想。我本想替懿受了全部,可是月老說:我仍能留在這時代是懿的功勞,因為他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也未曾想過拋棄我,因此月老要求隻取該要的東西。
“什麼是該要的東西?”我期待地眼神看他,但願他能相告,這樣就有扭轉乾坤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