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月去哪兒了?”晚上吃飯的時候,李雲天感覺飯桌上有些冷清,這才知道趙欣月沒回來,於是有些意外問向了坐在身旁的雷婷,平常的時候趙欣月可是都在家裏吃飯,嘰嘰喳喳地說著話很是熱鬧。
“她說去一家布坊看看,想要知道布匹染指的流程。”雷婷給李雲天夾了一筷子菜,她清楚李雲天的擔憂,微笑著說道,“我讓一個排的驍武軍跟著她,不會有事的。”
李雲天聞言頓時稍微安心,一個排也就是三十多個人,在揚州城裏如果有人想要動趙欣月絕非易事,況且也很少有人有這個膽子敢打驍武軍的主意。
“相公,不好了,欣月不見了。”晚飯後不久,正當李雲天在廂房裏翻閱講武堂公文時候,雷婷急匆匆地走了進來,神色焦急地說道。
“什麼?”李雲天聞言微微一怔,顯得有些難以相信,難道那一個排的驍武軍都被人給幹掉了?
“據保護欣月的武官講,欣月下午去了布坊的染織廠看布料上色的流程,他帶著人在染織廠的院外等著,直到天黑欣月都沒有出來,等他進去後才發現欣月不見了。”
雷婷平緩了一些有些激動的心境,嬌聲向李雲天說道,“布坊的前門和後門都有驍武軍的人守著,並沒有看見欣月出門,現在那名武官已經扣押了布坊所有人進行徹查!”
“那些混蛋竟然把主意打到了欣月的身上!”李雲天聞言眉頭皺了皺,隨後一拳砸在了桌子上,神情冷峻地說道,很顯然趙欣月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地消失,這事兒一定跟陳文仁脫不了幹係。
“相公,他們會不會把氣撒在欣月的身上?”雷婷的心裏七上八下,神情關切地問問道,她與趙欣月的感情非常好,不希望看見趙欣月出事。
“應該不會,他們是想用欣月來要挾相公因此絕對不會傷害欣月,否則他們就得不償失。”李雲天搖了搖頭,放在桌上的拳頭緩緩鬆開,他已經猜到了對方的目的,肯定是為了那些被漕運總督衙門查扣的私鹽。
“竟然連欣月都不放過,他們實在太可惡了!”雷婷咬著嘴唇,麵罩寒霜地望著李雲天,“相公,來而不往非禮也,讓妾身給他們一點兒厲害看看,抓了陳光宗來換欣月。”
“私鹽一事事關重大,與陳文仁的身家性命息息相關,即便是咱們抓了陳光宗恐怕他也不會放了欣月。”
李雲天聞言沉吟了一下,隨後向雷婷搖了搖頭,“他們一定有所防備,要想抓陳光宗談何容易。”
雖然清楚趙欣月是被陳文仁一方給抓走了,但由於沒有證據李雲天還真的沒有什麼好辦法,尤為重要的是陳文仁很可能會舍棄陳光宗,因此即便他想辦法把陳光宗整來也無濟於事。
“相公,難道咱們就眼睜睜地看著欣月被他們帶走?”雷婷咬了咬嘴唇,言語中顯得頗為憤怒。
“既然他們逼著相公對兩淮鹽道下手,那麼相公就成全他們。”李雲天的眉頭皺了一下,雙目閃過了一道寒光,沉聲向雷婷說道,“傳令下去,全城搜尋欣月的下落,有提供消息者明新報館重獎千兩黃金!”
“相公,如此一來他們會不會狗急跳牆對欣月不利?”雷婷遲疑了一下,擔憂地問道。
“相公越是重視欣月他們就越不敢亂來。”李雲天搖了搖頭,冷笑著說道,“相公要讓外界知道是他們先招惹的相公,屆時相公就可以痛下殺手!”
“好,妾身這就去辦。”雷婷聞言點了點頭,起身快步離開,前去通知揚州府衙和揚州衛搜查全城,全力尋找趙欣月的下落。
李雲天此時已經沒有心情在看那些公文,來回在房間裏踱著步子,雖然他相信那些綁架者不敢傷害趙欣月,可世事難料萬一出什麼差錯趙欣月可就危險了。
現在李雲天所能做的隻有等待那些綁架者前來聯係他提出要求,至於揚州城裏的搜查他則不報什麼希望,隻是為了向外界表明一種態度而已,因為對方既然費盡心機地綁走了趙欣月那麼肯定會藏好她,而且保不準趙欣月已經被送出了城。
“我一定會讓你們付出代價!”忽然,李雲天停下了腳步,神情冷峻地攥起了右拳,他痛恨的就是有人對他身邊的人下手,這種惡劣的行為在他看來簡直不可饒恕,必須要進行嚴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