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實不相瞞,本官認識一位朋友,他的手裏有一批炸藥。”
見陳光宗一臉詫異地望著自己,崔輝知道有些事情不宜再隱瞞陳光宗,否則不利於雙方的合作,於是沉吟了一下後沉聲說道。
“他有炸藥?”陳光宗的眼前頓時就是一亮,這玩意兒可是好東西,轟的一下就能把一個地方給夷為平地。
他曾經為了得到炸藥花費了不少精力,可由於炸藥管理嚴格他出再高的價錢也無法得到,反而派去聯係購買炸藥事宜的人被講武堂督察部的人給抓了。
因此,對於崔輝的朋友竟然擁有炸藥,陳光宗感到萬分驚喜,要知道除了生產炸藥的工坊外,大明隻有神機營和驍武軍火器營才配有炸藥,管理異常嚴格,可謂有市無價。
“你的朋友可靠嗎?不會是講武堂設下的什麼圈套吧!”隨後,陳光宗想起了一件事情,不由得麵色一整,一臉警惕地望著崔輝。
他派去購買炸藥的人就是中了講武堂督察部設下的圈套,結果悉數被抓,這使得他對崔輝的那個朋友有了戒備,萬一對方是講武堂的人他可就是自投羅網了。
“大公子放心,他絕對可靠。”崔輝聞言嘴角流露出一絲得意的神色,他並不打算隱瞞古晨的身份,於是微笑著問向了陳光宗,“不知道大公子可曾聽說過北元的風雷將軍?”
“風雷將軍?”陳光宗聞言頓時怔了一下,不無愕然地望著崔輝,“你說的可是大明以前的文勇伯古晨?”
古晨和魯天行的身份早已經隨著大明與北元的戰爭而曝光,故而大明百姓都知道兩人是可恥的叛徒。
如今,魯天行已經在京城伏法被押到菜市口淩遲處死,古晨則被大明朝廷通緝,凡是能提供其有效行蹤助官府將其抓獲者賞銀千兩。
陳光宗一直關注著大明的局勢,自然知道崔輝口中的風雷將軍就是古晨,難道崔輝與古晨搭上了線?
“正是文勇伯!”崔輝見陳光宗一臉的震驚,於是笑著點了點頭,“大明的西征軍當年在西域的黑水城被北元擊敗,北元由此獲得了西征軍攜帶的炸藥,現在這些炸藥在文勇伯那裏。”
“大公子,不知道你是否聽說了先前南京城裏的爆炸,就是文勇伯手中的那批炸藥所為,毀壞了不少房屋。”說著,崔輝想起了一件事情,不由得開口問道。
“小弟聽說過,市麵傳言那家人做了天怒人怨的惡事,故而激怒了上天,被雷公降下了天雷。”陳光宗微微頷首,由於這件事情發生在不久前,再加上在南京城引發了巨大的轟動,所以他也有所耳聞,如今看來是古晨手中的那些炸藥惹得禍。
而且,從炸藥的爆炸在一個普通的居民區來看,肯定不是古晨所安排的,十有八九是一個意外,因為他可不相信古晨會把炸藥浪費在普通的百姓身上。
由於南京城的百姓不知道爆炸是由炸藥所為,再加上官府隻是含糊地說爆炸由易爆物品引發,並沒有點明與炸藥有關,故而市麵上的流言漫天飛舞,紛紛認為與鬼神有關。
“南京城爆炸的炸藥隻是文勇伯手裏的一部分,他手裏現在還有不少炸藥,如果能把那些炸藥搞來的話那麼李雲天今晚難逃一劫!”崔輝的臉上浮現出一股失落的神色,無不遺憾地說道。
“怎麼,文勇伯不願意把那些炸藥拿出來?”聽聞此言,陳光宗不由得怔了怔,顯得相當意外,在他看來古晨更希望李雲天去死。
“李雲天忽然之間趕回了揚州,這出乎了文勇伯的預料,文勇伯現在在外地,兩天後才能回來。”崔輝搖了搖頭,沉聲向陳光宗解釋著,除了古晨外誰也沒有辦法調取炸藥,故而他隻能等著古晨回來。
“崔兄,反正咱們現在也沒有好機會殺李雲天,就姑且讓他再苟活幾日。”
陳光宗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氣,端起麵前的茶杯品了一口香茗,笑著說道,“崔兄,小弟可是對文勇伯仰慕得很,不知崔兄可否代為引薦,現在李雲天一事事態緊急,戰機掃稍縱即逝,崔兄身為官府的人可能不方便出來,小弟可以與文勇伯商議對策。”
“本官相信文勇伯很高興見到大公子。”崔輝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覺得是時候讓陳光宗和古晨見麵了,先前他想要主導對李雲天的刺殺,不過現在看來他的這個做法對三人的合作並不利。
正如陳光宗說的那樣,他是官府的人不像陳光宗和古晨這般自由,故而還是把事情的主導權交給陳光宗和古晨為好,這樣一來的話他也能夠省了心,陳光宗和古晨肯定會想方設法殺了李雲天。
“崔兄,小弟這些天要籌備對付李雲天的事宜,你要有事的話讓人到聯絡點傳話於我。”崔輝並沒有在陳光宗這裏久留,告訴了陳光宗與古晨的聯係方式後就起身離開,臨走前陳光宗不由得叮囑了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