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南直隸刑部和鬆江府的聯合查案,查證蝶舞的父親侵吞修河銀兩,罪證確鑿,原本應該判死刑,結果遇上了張氏太皇太後的壽辰而罪減一等,被流配到了邊疆,其妻女家人也受到牽連,男子為奴,女子為娼。
由於清風閣的張媽媽早就喜歡聰明伶俐的蝶舞,故而就使了銀子把蝶舞弄來了清風閣,加入了娼籍。
而且,那些文武顯貴們都得到了一個信息,那就是此案罪證確鑿,人證和物證都有,應該沒有問題才對。
與此同時,李雲天也連夜弄到了蝶舞父親一案的信息,眉頭微微皺著,他知道這種侵吞修河音量的事情在官場上非常普遍,故而蝶舞的父親是否被冤枉得很難說,畢竟沒有哪個父親願意告訴自己的子女他從中貪墨了錢財。
“王爺,你覺得蝶舞的這個案子對咱們有用沒?”林馨給李雲天端來了宵夜,是新熬的小米粥,見李雲天在看蝶舞父親一案的情報,於是沉聲問道。
蝶舞的出現打亂了李雲天先前的計劃,一旦蝶舞所上高的案子被證實不是冤案,那麼李雲天要想別的辦法來對大明的稅製下手。
“如果蝶舞的父親沒有欺騙她的話,那麼這將是咱們的一個絕佳時機。”李雲天端起小米粥喝了幾口,慢條斯理地說道,對於他來說這個案子將是她整頓江南官場的一個難得的契機。
“王爺,此案的案卷都在鬆江府,鬆江府又是案子的發生地,咱們是否要去鬆江府?”林馨聞言點了點頭,從蝶舞這裏入手的話外界更加不會懷疑李雲天的真實意圖,隨後沉聲問道,她需要提前進行安排。
“等明日過了堂咱們就去鬆江府,單從卷宗上看不出什麼破綻。”李雲天微微頷首,隨後沉聲說道,“隻不過案子已經過去了四年,要想查出什麼證據可不容易。”
“王爺,現在古晨依舊逍遙法外,您去鬆江府的話會不會有危險?”林馨遲疑了一下,一臉關切地望向了李雲天。
“古晨已經被驚動,從崔輝的身上已經無法再獲取他的線索,本王並不怕他們對本王出手,如果他們蟄伏起來才是本王擔心的。”
李雲天知道林馨是在擔心自己,於是沉吟了一下後鄭重其事地說道,“現在咱們的探子已經布下了一張天羅地網,就等著古晨露頭,本王不介意當一個誘餌。”
“王爺,據最新得來的消息,崔輝的妾室劉氏現在正在悄悄地拋售產業和財物,看樣子想要逃走。”林馨聞言雙目頓時閃過一絲無奈的神色,她知道李雲天心意已決很難再勸動,於是微笑著說道,“看來劉氏已經在考慮後路了。”
“王爺,有一件事您可能不知道,劉氏在外麵有一個小白臉,好像是她的什麼遠方表哥,咱們跟蹤她的人發現她與那個小白臉暗中私會。”
隨後,林馨語峰一轉,雙目流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神色,崔輝肯定不知道跟他山盟海誓的劉氏已經給了戴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否則的話絕對會氣死,要知道他可沒在劉氏的身上少費心思。
“崔輝的事情先放一放,現在全力查蝶舞父親的案子。”李雲天聞言不由得搖了搖頭,沒想到崔輝如此聰明的人竟然沒關好他的後宅,竟然被人給戴了綠帽子,不過他現在沒有心思理會崔輝,沉聲向林馨說道,蝶舞父親才是當前任務的重點。
林馨點了點頭,她明天一早就派人前去鬆江府去打探蝶舞父親的案子,希望能盡快查清此案,李雲天可沒有多少時間浪費在這種案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