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兄,咱們今晚不是偶遇的李先生吧?”等李雲天的馬車消失在街頭拐角後,一身酒氣的金宗瑞不由得問向了身旁的樸高德,經曆了晚上的事情後他覺得自己今天晚上赴的是一場鴻門宴。
“金大人,如果不是你今天回來漢城的話,恐怕今晚出席這場酒宴的就是別的大人。”樸高德並沒有否認,微微笑了笑後壓低了音量說道,“不過我信不過其他人,還是與金大人合作為好。”
“這個李先生是否可靠?”金宗瑞聞言沉吟了一下,鄭重其事地問道,他總覺得今天的事情有些太過突然,心中感到莫名的不安。
“李先生是大明的大商賈,他的消息絕對可靠,隻要咱們把仁川港的地買下來,那麼就等著大賺一筆吧。”樸高德的嘴角流露出一絲笑意,一臉肯定地回答,他肯定要向著李雲天說話了,因為他也是李雲天安插在朝鮮國的一枚棋子。
當年如果不是李雲天暗中相助的話,樸高德也不會在人參事件中一舉成名,名利雙收,更不會在接下來的幾年裏生意順風順水,逐漸成為了朝鮮國的巨賈,一切都是李雲天在幕後支持他。
樸高德接近金宗瑞自然也是出自李雲天的授意,李雲天知道要想折服金宗瑞這種人並不容易,所以早就提前開始布局,其目的是順利解決朝鮮國最為精銳的四郡六鎮的兵力。
如今,樸高德終於派上了用場,李雲天通過他輕而易舉地就給金宗瑞下了一個套,使得金宗瑞徑直撞到了他的槍口上。
“樸兄,如果資金充裕的話,何時能拿下仁川港的那些地?”金宗瑞覺得樸高德言之有理,沉吟了一下後問道,在他看來那個李先生看上去挺精明的不像是冤大頭,絕對不會平白無故地把銀子仍在仁川港。
“仁川港的那些地都是官地,而且沒什麼用處,故而隻要打通了裏麵的關節很快就能將其拿下。”樸高德聞言笑了笑,伸手向金宗瑞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一邊走進妓館一邊說道,“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半個月內就能把地契拿來。”
金宗瑞聞言點了點頭,自然清楚樸高德所說的“關節”是什麼意思,買賣那些官地肯定需要把相關的官吏給伺候好了,隻有這樣才能不至於被其刁難。
因此,別看李雲天算了十萬兩的買地錢,除去給相關人等的好處外,能有五萬兩成為買地款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與此同時,行駛的馬車車廂裏。
李雲天倚靠在車廂的廂壁上閉目小憩,金善緊張地坐在對麵,這還是她第一次與李雲天如此近距離地接觸,很難想象大明地位尊貴無比的忠王竟然就會在她的麵前。
“今晚的舞跳得不錯。”就在金善好奇地雙手支著下巴望著李雲天時,李雲天忽然睜開了雙眼望向了她,微笑著說道。
“謝王爺稱讚。”金善臉頰不由得一紅,連忙躬身謝道。
“這些天來可能要辛苦你了。”由於車廂裏光線昏暗,李雲天並沒有注意到金善臉色的變化,沉吟了一下後說道,“從今晚開始你跟本王就住在外麵的宅子,至於本王的身份千萬不要透漏給任何人。”
“民女明白。”金善連忙點著頭,鄭重其事地回答,暗中咬住了嘴唇,廉價越來越紅潤。
為了能使得金宗瑞徹底鑽進圈套離去,李雲天準備把這次的戲演足,為此他絕對搬到漢城的一座宅子裏去住,這座宅子是樸高德在漢城的產業,由於樸高德在漢城還有兩處宅子,故而把那處宅子給李雲天住宿。
換句話說來,這些天李雲天需要金善來進行伺候,他將帶著金善出城遊山玩水,反正朝鮮國認識他的人寥寥無幾,即便是以前在入城的時候見過估計現在也忘得差不多了。
再者說了,李雲天行事肯定小心謹慎,不會使得他的身份暴露出來,又有誰能相信李雲天會出城遊玩呢?
到了樸高德給李雲天準備的那處宅子後,醉醺醺的李雲天被隨從們攙扶了進去,徑直去了後院的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