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皇上,這是皇後娘娘身邊的江福海所招的供詞。”
胖橘拿起來一看,頓時怒火衝天,“毒婦!毒婦!”
此時,白離喝光了杯子裏的茶朝頌芝使了個眼色。
在看到對方離開之後,她才悠悠起身,來到胖橘身邊,輕聲道,“皇上,臣妾還有一件事。”
胖橘煩躁的皺眉,眼神中盡是厭惡,“何事?”
白離笑著摸了摸袖子中的匕首,緩緩湊近,裝作要說悄悄話的樣子,附在胖橘耳邊,冷冷道。
“皇上,臣妾的孩子真的是端妃殺的嗎?翊坤宮裏的歡宜香裏為什麼會有麝香呢?”
胖橘一聽,便感覺不好。
隻是,就在他想要出聲糊弄年世蘭時,白離握在手裏的匕首直接捅進了他的胸口。
“啊!賤人竟敢行刺朕!”
胖橘吃痛,用力將白離推開,嘴裏剛想喊人來,白離再次衝上去又給了對方一刀。
“來人...來人...”
匕首上塗了見血封喉的毒藥,胖橘挨了兩刀,此時已經氣息奄奄。
但本能的求生欲讓他低聲喚著門外的奴才,眼睛也一直往果郡王那邊瞟,企圖讓對方救自己。
“狗東西,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殺,還敢給本宮斷子絕孫的歡宜香,我呸!”
白離說完,又是一刀刺進地上拱成蛆一樣的皇帝。
刀子刺入肉中的聲音驚醒了果郡王和甄嬛,兩人心中驚懼年世蘭的大膽,同時開口向門外大喊。
“來人!快來人!”
果郡王一邊喊一邊伺機靠近白離,想要奪她手上的刀。
白離怎麼會如他所願,她輕巧的一個轉身,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便打開了殿門。
門外,白天傳了信的年羹堯正帶兵包圍了整個碎玉軒。
聞著他身上的血腥味,想必進宮這一路上少不了廝殺。
“妹妹,胤禛那個狗東西怎麼樣了?”
“在裏邊,現在還死不了。”白離用袖子擦了擦手裏的匕首,冷冷道,“我讓你帶的人呢?”
年羹堯聞言,向身後揚聲喊道,“把人帶上來!”
“放開本宮,你們這些人亂臣賊子,以下犯上,皇上知曉必不會放過你們!”
“哀家是太後,豈容你們放肆!”
“放開,你們看清楚,我是皇上的三阿哥!”
“三哥,皇阿瑪是不是遭到了不測?”
“四哥,咱倆都是不受寵的皇子,這些人要拿咱倆威脅皇阿瑪,似乎分量不夠吧?”
皇後,太後,三阿哥,四阿哥,還有五阿哥被拖著,像死狗一樣被扔到地上。
“年世蘭,年羹堯,你們膽敢謀逆!”
白離沒有跟她廢話,直接一巴掌扇上去,消停了。
她揉了揉手腕,隨後揮了揮手,年羹堯會意,立刻吩咐人將狗皇帝拖了出來。
此時的皇帝已經有氣出,沒氣進了。
在看到年羹堯,以及自己的皇後,老娘還有三個兒子都在,他頓時感覺到了不妙。
隻是,他有心開口卻實在傷的過重,隻能用憤恨的眼睛瞪著白離。
“皇上,自從你喪心病狂的殺了世蘭的孩子,你就應該預料到這一幕才對。”
白離說著,用匕首挑起他的下巴,嗜血的笑著道,“既然皇上不想讓世蘭生孩子,那世蘭也讓皇上斷子絕孫好不好?”
她說完,直接轉身,當著胖橘的麵,殺了三阿哥,之後是四阿哥,五阿哥。
看著自己的兒子全死了,胖橘眼睛充血,怒火攻心,直接一口血噴了出來。
然而,這還沒完,白離解決完這三個,又來到驚懼的太後麵前。
不欲與苦苦哀求的她廢話,又是幹淨利落的一刀。
在對方還沒咽氣時,她才殺人誅心的補了一句,“太後娘娘放心,等你死了,你的老十四和老情人隆科多,都會下去陪你的!”
太後聞言,喉嚨嗬嗬幾聲,隨後兩腿一蹬,咽氣了。
看著眼前一地的屍體,皇後嚇得兩股間溢出一股腥臊。
白離揚了揚匕首,神色嘲諷的送她下了地獄。
做完這一切,她轉身瞥了眼還在苟延殘喘的狗皇帝,直接一刀插入對方的胸口,隨後一刀又一刀,直到那顆不再跳動的心髒被握在手裏。
白離盯著掌心的爛肉,凝視了好半天才喃喃道,“這心果然是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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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在殺了端妃之後,白離便自殺而死。
之後,年羹堯登基稱帝。
他有兵權,直接將愛新覺羅家整個滅族,京城血流成河。
年家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年遐齡被封為太上皇,年希堯被封為鐵帽子王,年世蘭被封為鎮國公主。
就在百姓們都在因此議論紛紛時,年羹堯將狗皇帝生前做過的事昭告天下。
一時間,大街小巷都在議論前朝的皇帝所做的齷齪事,也沒功夫去關注新皇的皇位是怎麼來的。
關於狗皇帝留下的妃嬪,年羹堯特赦各家族接回。
順帶一說,白離走得時候特意沒有殺甄嬛,而是讓其和果郡王綁定在一起。
愛新覺羅家死絕了,除了允禮。
他如今一介平民,帶著甄嬛這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女人,每天饑一頓飽一頓,再也沒有心思風花雪月,談論詩畫。
兩人就這樣,在爭吵中,度過了一生。
臨終之時,甄嬛被風霜侵蝕,老態龍鍾的臉上盡是恍惚。
似乎自己的一生不該是這樣。
帶著不甘和遺憾,還有對年世蘭的恨,最終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