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不是從一開始就在嫻妃和貴妃的手鐲裏放了讓人不孕的零陵香嘛。”
“要我說,你可以找機會把零陵香換成無色無味的毒,讓她倆悄無聲息的死去,以江與斌和齊汝的半吊子醫術,肯定查不出來的。”
阿箬說著,歪頭嘲諷的看著臉色變了的皇後道,“話說,皇後娘娘這算不算報應,你絕了嫻妃和貴妃的子嗣,結果也絕了自己的兒子的命。”
“不過,說你善,你也不善。說你狠,你又不夠狠。”
“你當初若是直接放毒藥,讓她們死了不是更省事嗎,省的留到現在,還害了自己的孩子。”
“果然啊,為娘的做了什麼孽,都會報應在孩子身上。”
聽到這話,皇後神色恍惚的跌倒在地上,嘴裏還以一個勁的呢喃,“為娘的做了什麼孽,都會報應在孩子身上...報應...報應...”
高晞月沒想到,這吃著瓜把自己吃進去了。
而聽到白離的話,如懿下意識的摸向自己的手腕。
“來人,把嫻妃和貴妃的鐲子拿過來。”一直以為自己的皇後賢惠的皇帝,陰沉著臉吩咐道。
得到命令的小太監,麻溜的將鐲子呈上來。
渣渣龍用試毒的銀針撬開鐲子裏的暗扣,如懿的那個裏邊什麼都沒有,隻有貴妃的那個鐲子裏邊掉出了一顆顆的香料。
“嫻妃的為什麼沒有?”
聽到皇帝的話,如懿連忙解釋,“之前臣妾在冷宮磕壞了鐲子,發現了這些香料後,臣妾便將其取了出來。”
能給皇後一擊,她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渣渣龍聞言,眸色微暗,“齊汝!”
聽見叫自己的名字,齊汝戰戰兢兢的上前。
他伸手拈起一顆湊近聞了聞,隨後臉色變幻,小心翼翼的開口回道,“回皇上的話,這香是零陵香,長期使用會讓女子不孕。”
聽到他的話,高晞月怒從心中,幾步衝到皇後跟前,聲嘶力竭的質問道。
“皇後娘娘,臣妾對您忠心耿耿,你看不慣嫻妃,心裏膈應對方差點搶了你的福晉之位,臣妾便為您馬首是瞻,處處與她作對。”
“你派素練讓臣妾對嫻妃下手,臣妾二話不說便讓人在冷宮給她們的飲食動了手腳,甚至還讓雙喜驅蛇去害死嫻妃!”
“臣妾自問沒有二心,可是為什麼,你明知道臣妾想要一個孩子,哪怕是個女兒也好,你為什麼要用這零陵香害我!”
她一邊質問,一邊撕打。
皇後躲閃不急,直接就破了相。
畢竟是自己的皇後,牽扯到自己的臉麵,渣渣龍厲聲嗬斥道,“貴妃,注意你的儀態!”
白離也在這個時候唯恐天下不亂的道,“貴妃娘娘,其實你不能生孩子,也不能全怪皇後娘娘。”
“你看嫻妃,她早早的將零陵香取出來,讓江與斌調理身體,準備生個孩子。可見,這零陵香也不能完全絕育。”
“但是,你和嫻妃又不一樣。”
“嫻妃身體好,而你身體虛弱。再加上太後借著齊汝給你調理身體的機會,暗中指使他給你下藥,所以你才不能生孩子的。”
再次聽到自己的名字,齊汝當即就腿軟的跪下了。
高晞月還沒有搞清楚狀況,便聽到渣渣龍的質問聲,“齊汝,慎嬪說的可是真的?”
“皇上...微臣...微臣...”
齊汝支支吾吾的樣子,直接讓渣渣龍的心沉了下去。
想到自己身邊放著別人的眼線,還是太醫這樣重要的人,他的後背瞬間便布滿冷汗。
白離好笑的看著趴在地上,汗如雨下的齊汝,調侃道。
“齊太醫還真是厲害呢,太後和皇上,還有皇後都以為你是自己人。佩服,佩服啊!”
“混賬!”被這樣打臉,渣渣龍怒氣上湧,沒忍住又是一腳踹上去。
高晞月氣得也衝上去就是一腳,“說,為什麼要給本宮下藥!”
“貴妃娘娘問他還不如問我呢。”白離好心的幫著解惑道,“當然是因為你阿瑪高斌啊。”
“太後記恨你阿瑪讓她的女兒遠嫁蒙古,於是在你進宮之後,便想用你的命讓你阿瑪也體會一下骨肉分離的痛苦呢。”
“雖然你阿瑪是順著皇上的意思提了一嘴,但太後就是跟瞎了一樣,她不敢報複皇上,隻能柿子專挑軟的捏,一腔仇恨都發泄在你身上嘍。”
高晞月還想說些什麼,這時被派去搜查淩雲徹家裏的進忠回來了。
他讓人押著淩雲徹,拿著那雙被淩雲徹保護極好的靴子來到皇上跟前複命,“皇上,奴才在淩雲徹家裏搜出了靴子,已經找人核對過了,這靴子上的雲紋並非惢心的手藝,而是嫻妃娘娘的。”
渣渣龍一聽這話,臉頓時便綠了。
前有嘉嬪,後有如懿,都給自己戴綠帽子。
他怒火上湧,一腳踹翻了麵前的桌子,怒氣衝衝的上前捏住如懿的下巴,“嫻妃,你當真是好的很!”
“皇上,不過是一雙靴子而已,臣妾和淩雲徹清清白白,從未有過逾越之處!”
“笑話,這等貼身之物,向來都是女子送給情郎的,嫻妃竟然還敢說清白!”高晞月可不想如懿逃脫罪責,想到對方偷摸著將零陵香取出來,她便氣得忍不住落井下石。
而白離,看著淩雲徹這個渣男,又添了一把火。
“皇上,你不問青紅皂白便將娘娘打入冷宮,娘娘在冷宮如何辛苦,奴才都看在眼裏。你將人扔在冷宮不理不睬,奴才心疼娘娘,悉心照顧,這靴子便是我們的定情信物。”
“皇上,奴才和娘娘兩情相悅,請換上成全我們,不要苛責娘娘。”
聽到他的話,如懿直接就傻了,“淩雲徹,你在胡說什麼!本宮喜歡的皇上,你不過是個侍衛!”
聽到這話,白離差點沒笑出聲。
而本來還想給自己保全臉麵的渣渣龍,臉色像吃了屎一樣膈應。
“淩雲徹,施以宮刑,誅九族!”
“烏拉那拉如懿,品行不端,貶為庶人,打入冷宮!所有親近之人,全部杖殺!”
畢竟是自己喜歡過的女人,渣渣龍並沒有趕盡殺絕。
然而,對於享受慣了偏愛的如懿頓時不樂意了,“皇上,清者自清,臣妾是清白的!”
“嫻妃啊,你除了清者自清這四個字外,就沒有其他為自己辯解的話了嗎?”白離戲謔道,“而且,清白這兩個字,你沒說倦,我們都聽倦了。”
無視了對方仇恨的眼神,白離打了響指,“好了,接下來我們還是說說太後這根攪屎棍吧。”
“放肆!”得到宴會上發生的事,正想看熱鬧的太後,剛到大殿門口便聽到這句話。
“皇額娘來的正好,齊汝說,是得到你的命令給貴妃下藥,以此來報複高斌。”渣渣龍本就不喜歡太後什麼都插一腳,見到對方,也不給她臉麵,直接出聲質問。
太後本意是想看熱鬧,結果沒想到把自己給拖下了水。
她心裏咯噔一下,隨即臉色不變的看向跪在地上的齊汝,聲色淩厲道,“放肆,齊太醫看你是不想要家族的命了,連哀家也敢汙蔑!”
渣渣龍深深的看了眼表麵質問,實則暗中威脅的太後。
良久之後,他才聲色冷厲道,“齊汝汙蔑太後,誅九族!”
“皇上饒命,饒命啊!太後,奴才都是按照您的吩咐給貴妃娘娘下藥的啊,你不能不管奴才啊!”
察覺到皇帝陰冷的目光,太後臉色難看,“齊汝,哀家看你是失心瘋了。來人,還不快把人押下去!”
“還有慎嬪,冒犯哀家,一並處置了!”
聽到她的話,白離忍不住嗤笑一聲,“太後是想殺我滅口嗎?若真是如此,那你可打錯了主意哦。”
沒有給對方說話的機會,她看向皇帝,扔下一記炸彈,“皇上,太後的龍鳳胎根本不是先帝的血脈,而是她與逝去果郡王允禮私通生下的孽種!”
白離說完,懶得看對方狡辯,一道陰氣打入太後體內。
皇上剛想說放肆,結果便聽到太後的聲音。
“是,龍鳳胎是允禮的孩子!”
“哀家當初與允禮情投意合,若不是要找先帝報仇,哀家又怎麼會懷著允禮的孩子,回到先帝身邊!”
“都是先帝的錯,都是他,是他讓哀家親手殺了允禮,殺了哀家最愛的人!不過,他最後還是死在哀家的手裏!”
太後說著,仰天流淚,“允禮,我為你報仇了。本來,我是想扶持咱們的弘曕坐上皇位的,但先帝疑心過弘曕的血脈,不得已,我隻能扶持弘曆。”
“不過沒關係,舒嬪是哀家的人,待來日她生下皇子,我便去母留子,就像殺了先帝一樣,再除掉皇帝,我便扶持幼子登基,垂簾聽政,做這大清第二個孝莊太後!”
聽到這話,大殿內落針可聞。
太後與先帝的兄弟私通已經是天大的醜聞了,沒想到,這其中還牽扯到了朝堂謀逆之事。
聽到如此密辛,眾人雖然心裏忍不住咋舌,但麵上卻噤若寒蟬。
而渣渣龍,看著太後在那裏豪言壯語,眼中的殺意化為實質。
白離笑的開心,又對著太後暗中下了一道命令。
眾人隻覺得周身一冷,隨即便看到太後像瘋了一樣撲向皇帝的...
下身!
“啊!”隻聽到一聲痛呼,渣渣龍便感覺到有什麼重要的東西離自己而去。
他怒吼一聲,神色猙獰的用力將太後踹了出去。
眾人都不知道渣渣龍龍體大損,隻看到被皇帝踹出去的太後口吐鮮血,一動不動了。
太後身邊的福伽壯著膽子上前探查,隨著啊的一聲,整個人慘白著臉癱軟在地,“太後...太後死了...”
眾人嘩然,一個個目光都落下還在哀嚎的皇帝身上。
然而皇帝現在正指使著李玉把自己挪到養心殿去宣太醫,壓根沒有心情去關心太後。
不過,就算是他知道了太後的死訊,估計心裏也不會有多大的感受,說不定還會開心的喝幾杯慶祝一下。
看著努力維護自己尊嚴的皇帝,白離壞笑著,大喊道,“哎呀,皇上的樣子像是被太後咬掉了...那個地方啊!”
“啊?皇上...皇上...”眾妃嬪可都指望著這一個男人活了,聽到白離的話,一個個恨不得扒了皇帝的衣服看個究竟。
察覺到身上探尋的目光,渣渣龍氣得要死。
他蒼白著臉,怒視著白離喊道,“慎常在,賜死!賜死!”
白離聞言,直接翻了個白眼,揮手將所有人禁錮住。
“好了,跟你們墨跡了這麼久,終於可以讓你們死的明白了。”
她說著,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中,掌心憑空出現了一把匕首。
“第一個殺誰呢,不如就從你開始吧。”自問自答一般,白離說著來到嘉嬪跟前。
她拿著匕首,在對方臉上比劃著,輕聲問道,“知道為什麼在你懷孕的時候沒人害你嗎?”
“因為,你隻是個玉氏貢女。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滿宮裏都知道,即便你生下皇子,也沒有繼位的可能的。”
看著嘉嬪從震驚到了然,最後灰敗的眼眸,白離幹錯利落的將她抹了脖子。
當然,她身邊的貞淑也跟著她而去。
在解決了這兩人之後,白離又來到皇後身邊,“皇後娘娘,你是我見過最蠢的皇後。”
“明明是嫡子,竟然被逼著與一個庶子想比。真是蠢啊,你害怕嫡子地位動搖,就不會給皇帝絕育嗎,然後等嫡子成年,你再殺了皇帝,有你身後的富察氏一族,誰還會跟你兒子搶皇位啊!”
她說完,也不管皇後什麼心理,直接揮刀。
殿內的每個人,不管是玫嬪還是沒什麼存在感的婉常在,齊汝他們,白離都是一番話之後再送她們上路。
在殺了惢心之後,終於輪到了如懿和渣渣龍。
“皇上,能和自己心愛的女人死在一起,你應該高興才對。”
“嫻妃,開心嗎?”
“你倆笑一笑...哦,不好意思,忘了你們不能動。”
看著兩人驚懼的臉,白離無奈的聳聳肩,有些抱歉的一匕首劃在他們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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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這個世界,不管是皇宮裏還是宮外,人人都不正常。
白離將整個紫禁城的人差不多都清空了,那些覬覦皇位的人本想踩著她上位,也被她下了地獄。
在滿清血脈的人差不多死光了之後,民間言論才穩定下來。
啊,又是一個享受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