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故的詩人被聲名套上了鐵圈”。
羊羔或梨花,粉飾中國太平的天空,
桂冠如狗屎一樣傾盆而下。居廟堂之上的人,
拉上幾個處江湖之遠的“底層作者”,
就構成了為魯迅為茅盾,等等,
送葬的龐大人群。沒有一行足跡,
隻有遊戲文字的碑。這個時代,
沒有腳步聲在我們麵前響起。
大師的祭日,通知在黑夜裏發出,
長如通緝令,黑壓壓一大片。烏鴉橫行,
恍如“官二代”“富二代”橫行街市,
圍觀者在“我爸是李剛”的呐喊中沉默。
野草荒蕪,秋風把大樹吹個凋零,
道路上的藤蔓拴住前行的腳。
地平線敞開,魚船歸港,
狡猾的“鯰魚”一再變化,即將登陸。
我不知道能否爬上麵前的高山。
“我以孩子的眼光打量這強權的世界”。
遁入苗的國度,迷失在叢林深處,
我的靈魂對它欠了一筆債。
寧願以“流水賬”的形式寫所謂的“詩”,
在黑夜的酒店繼續跋涉,在小小的浴缸
繼續泅渡,作橫渡大海的姿態。
在旅行的指南冊上,
我看見祖先的碑,卻找不到
送信的郵差快馬。
2010.10.22深圳—貴陽HU7741航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