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亂,我從地上撿起一片三角形的碎瓷片,一把抓過郭墩墩,抵在他脖子上。
「都特麼給我閉嘴。」我頭發散亂,額頭破了一塊,嘴角也破了,手上也破了好幾處,怎麼破的,不清楚。
我說話得聲音嘶啞,但骨子裏麵的狠辣,卻是讓這一家子極品徹底地逼了出來。
狹路相逢勇者勝,天道公理我自己爭。
「再鬧,我先宰了這小兔崽子。」我嘶吼道,「郭有德,你逼我的。」
「白桃,你要做什麼,放下敦敦。」郭有德忙著說道。
旁邊,死人一樣的郭有才終於說話了:「你們吵架,抓我兒子做什麼?」
我不善於辯證,但我曾經在一個發言遊戲中,學會了罵粗話。
這個點,還是挺有優勢。
120秒的髒話,罵得郭有才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不能給你老婆買首飾,就別娶老婆,你這種垃圾基因,不配傳承。」我一邊說著,一邊抓著郭墩墩,然後,從我包裏摸出來手機,撥打了110。
看到我打電話報警,我公公頓時就大吼大叫起來。
「還嫌不夠丟臉,你怎麼好意思報警的?」
我婆婆在一邊抹眼淚,罵罵咧咧:「好好的,我請你們過來吃飯,你們……你們給我鬧?嫌棄我,我去死了算了。」
說著,就拿頭去撞墻。
「我手機在錄音,你隻管撞。」我說。
那邊,郭有德竟然對我說:「白桃,別鬧了,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子?放下敦敦,給我媽道歉。」
語氣強硬。
這一次,我沒有說話,我感覺,再多的髒話,都不能解我心頭之怒。
警察來了。
我公公忙著賠著笑,迎上去,遞了煙,說道:「沒什麼事情,就是小夫妻吵架。」
「閉嘴!」我吼道,「我報的警,你裝什麼大尾巴狼?我說我沒事了嗎?」
警察來了之後,我自然也就放開了郭墩墩,然後,我要求警察護送我離開,驗傷。
王秀君撲過來,沖到警察麵前,說我打了她。
「那叫互毆!」我說道,「王秀君,我打了你,你為什麼不報警?」
「為什麼報警的人,是我?」我反問道。
由於我一再堅持,警察護送我去了醫院,驗傷。
我走的時候,特意從地上撿起砸碎的翡翠手鐲,塞在了包裏。
醫院開了傷情鑒定,我腿上、腹部、背部、臀部都是傷,手掌骨骼被硬物擠壓,造成輕微骨受損。
另外,警察也做了詢問。
我要求郭家賠償我翡翠手鐲。
這是其一。
其二,郭有德家暴,我要離婚。
當警察登記我們結婚等信息的時候,我突然呆住了。
我和郭有德,到目前為止,隻辦了結婚酒,沒有領證。
換一句話說,離婚,我隻需要請郭有德滾蛋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