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海德這個人,齊鄂不止是認識那麼簡單了。
海德也是紐約警校出來的高材生,說起來還是齊鄂的學哥。
齊鄂清楚的記得,在警校的“記錄牆”上,掛著海德的照片,那是一個學生最高的殊榮。
紐約警校裏還流傳著一句話,“男有海德,女有菲奧娜”,他們兩個創下的各項成績記錄,至今還沒有被打破。
可讓齊鄂沒想到的是,海德到了第七十二分局之後,利令智昏,對約翰遜惟命是從,實在令人惋惜不已。
如果是在以前,齊鄂肯定會對自己能夠擁有這種高規格的待遇而心跳加快的,畢竟能與警校時的偶像近距離接觸是一件非常難得的事情。
然而,自從明白海德的為人之後,齊鄂心中的雕像便瞬間坍塌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如同吞了八個蒼蠅般的難受,想吐又吐不出來的感覺。
“卿本佳人,奈何從賊?”
對這個與約翰遜沆瀣一氣的人渣學哥,齊鄂心中也早就沒有了什麼敬意。
“這個海德與菲奧娜同是紐約警校的精英,性情上的差別卻為何這麼大呢?”
一想起菲奧娜,齊鄂就想起菲奧娜在車上為他吃醋的表情,忍不住笑了。
“笑什麼笑?嚴肅點!”
海德的聲音很好聽,標準的男中音,隻是冷了點兒,看來是想嚇唬一下齊鄂。
可是如今的齊鄂已非吳下阿蒙,別說海德了,就是約翰遜親自來,又能怎麼樣呢?
“姓名?”海德打開了筆記本,接著拿起了一支鋼筆,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學哥,大家在一起這麼熟了,難道我的名字你會不知道嗎?”
齊鄂覺得好笑,自己的這位學哥怎麼也是死板硬套,在這些旁支末梢上下功夫太多。
誠然,程序化的詢問能讓對方明白自身處境,從而產生壓迫感。但是這些對於有一定反訊問能力的齊鄂來說,又有什麼用呢?
海德有些意外的看著齊鄂。他原本以為成了階下囚的齊鄂會精神反常的,沒想到他竟然泰然置之,看來自己還是小瞧了這個外表看上去有些稚嫩,實際上已經有些城府的學弟了。
海德像不認識似的又上下打量了齊鄂一番,還是依照程序接著問了下去:“你的性別?”
齊鄂一直對警察局這種程序化的問題有些反感,就沒好氣地說:“性別?這個不用問了吧?我如果說自己是女的,學哥你也不相信呀!”
“你的性別!”海德沒有理會齊鄂的話茬,隻是把聲音瞬間提高了八度。
齊鄂看著海德執著的眼神,知道這位也是個固執的主兒,不回答他也許會一直就這麼不厭其煩的問下去,隻好用了一句當年小沈陽紅遍大江南北的口頭禪改良版來應對,“人家是帶把的,純爺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