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太白仙君果然是看出什麼了,但卻不肯說?”
太白仙君興致不減:“仙界中小仙雖不是主管司命一事,但對於圤卦算相一事深有體會,世間萬物逃脫不了法緣,法緣之外又是孽緣,莫過於是人的思想太過複雜而成,若如這式靈般思想單一,那麼一切事情可好辦多了。”
蒲英無語了一會兒,擔心風兒有什麼問題的想法暫且放在一邊,對於太白仙君賣來賣去的關子,恨的牙癢癢,但一處亭台樓閣就在眼前,又因鎖情在前,她不好太過表現自己真實的一麵,隻得裝作大大方方的笑了笑:“太白仙君所言甚是。”
兩人正互相恭維說著話,前方鎖情停下腳步轉過身來,表情僵著給蒲英拘了一禮,再而行到太白仙君麵前,說道:“師傅,月露台到了,您真的要喝仙人釀不可嗎?”
太白仙君仙袍一揮,一道輕風立刻托起四人向著樓閣上而去,離近了看,樓閣上的雕花大紋更顯古韻之氣,又因一邊雕刻龍形花紋,一邊雕刻鳳形,使得整個樓閣如同要飛起來一般。
風一停,太白仙君待腳落到地上,扯了一把鎖情到一邊的角落裏,悄悄話道:“你知道師傅那壇仙人釀存了有多少年嗎,五百多年,五百多啊!”他伸出一個巴掌,露出一個可憐的表情:“好徒兒,酒是你替為師藏在這月露台上的對不對,快去找出來。”
“可是……”鎖情抬起頭,探頭望一眼似乎沒聽到他們說話的蒲英一眼,露出一個猶豫的表情,“玉帝曾經囑咐過徒兒,仙人釀還是不要打開的好,否則恐出事故。”
“事故?”太白仙君心癢難耐,七日紅果這會兒采摘人變成了十七公主,他又算到這一路上十七公主的各種不太平,這好不容易等來的機會,嚐一嚐仙人釀,喝上一口,睡個七天七夜,不用擔心什麼“七日紅果”,什麼“十七公主”,什麼“四世凡命”,什麼“雙魂之身”……豈不美哉悠哉?
自己的徒弟心眼也太死了吧!?太白仙君瞪圓了眼睛,正經道:“玉帝是怕你師傅我喝酒誤了事情,為師保證在喝酒前,把該交代的都交代了,把該辦的都辦了,不就沒事了。快去把酒取來,你看公主都快等不及了。”太白仙君一邊柔一邊剛的勸著,心想哪有徒弟管著師傅的道理,趕明是不是該換個聽話懂事的徒弟了。
蒲英剛一上了月露台,就被師徒二人甩在一旁,兩人盡情的說著悄悄話,她也不管,隻顧慢悠悠的抬頭望了望牌匾,就仔細瞧了瞧廊柱上的雕花。最後才走到樓閣一角建的小亭子裏。八仙桌周圍擺了四個石頭凳子,她坐了上去,右手托腮看著太白仙君眉毛胡子一起動的和小仙童說著話。
一壇酒而已,一個不肯拿出,一個十分想喝,有趣有趣。
“風兒,你坐下,好好看看那邊師徒二人因為一壇酒而引發的血案。”蒲英樂嗬嗬的拍了拍身邊的石凳子,隻顧自己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