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到了,學校恢複了上課秩序,白小舟和趙泉也沒將這件事告訴老師,因為他們知道就算告訴老師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周一、周二……周五。

一周時間悄然而過,兩人去校醫院簡單處理了一下,身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關於白小舟和蘇冰檸的事情熱度也降低了不少。

周六,蘇家別墅。

蘇山和蘇冰檸正在自家的後花園裏打高爾夫,那種小型的草坪,劉青鬆筆直的站在一旁,麵無表情。

蘇山:“冰檸啊,姓白那小子沒再找你麻煩吧?”

蘇冰檸站在高爾夫墊上,調整著打球的姿勢,說道:“沒有,這種人我見的多了,就三分鍾熱度,過去了就好了。”

說完,蘇冰檸一揮杆,將球打了出去。

然而,下一秒,蘇冰檸整個人雙腿一軟,跌坐在了草坪上。

蘇山見狀,笑著走上前,“哈哈,說了打球的時候雙腿要站穩,這下好了吧,沒事吧?”

蘇冰檸擺了擺手,“沒事……嗯?我,我好想站不起來了爸爸。”

蘇冰檸抓著蘇山的手嚐試了好幾次都沒站起來,她看著父親,一臉懷疑。

蘇山皺眉,“站不起來?沒事的冰檸,你自己慢慢來。”

蘇山鬆開女兒,讓她自己站起來,蘇冰檸嚐試了好幾次,看得出來她確實非常努力了,可結果還是一樣,根本站不起來。

蘇冰檸的雙腿毫無知覺,仿佛沒有腿一樣。

看到這裏,不遠處的劉青鬆頓時眉頭一皺,不由得想起白小舟上周說的話。

蘇山:“還愣著幹什麼,趕緊過來幫忙啊!去醫院!”

劉青鬆急忙跑了過來,背起蘇冰檸放到車上,發動車子直奔醫院。

……

晚上,武漢大學人民醫院,住院部。

蘇冰檸躺在潔白的床單上,病床邊是她的母親,徐素。

蘇山此時正在主治醫生的辦公室裏,當聽完主治醫生的話後,蘇山震驚的站了起來。

“什麼?治不好?怎麼會治不好呢?”

主治醫生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說道:“這種病是遺傳性的先天性神經萎縮,現在的醫療技術沒有辦法治愈。”

蘇山:“遺傳?怎麼會是遺傳呢?我和她媽……”

說到這裏蘇山停了下來,他後知後覺的想起,蘇冰檸有一個舅舅好像就是這種病,已經在輪椅上坐了幾十年了,最後實在受不了自殺了。

難道是……

蘇山已經有了猜測,他猛地坐到沙發上,雙目無神且呆滯。

她的女兒才19歲,一個花季少女,後半生將要在輪椅上度過,這對任何一個父親來說都是莫大的打擊。

“醫生,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嗎?”

主治醫生搖了搖頭,“目前為止,世界上沒有任何一種藥物或者手術能治愈這種遺傳病。”

醫生的話,無疑是給蘇冰檸判了死刑,蘇山滿眼絕望,捂著臉哭了起來。

最終,蘇山將蘇冰檸接回了別墅,就算住在醫院也是一樣的沒辦法治療,還不如在家來的好。

晚上,蘇山和徐素的房間裏,傳出陣陣壓抑的爭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