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觸手可得,但又無法接近,腦海中一直有一個聲音告訴殛殤,他不能使用這裏的任何功法,他本不需要這種東西。
鎖鏈般的結界符文逐漸凝聚在殛殤的後背之上,形成一幅火焰般的黑色圖案,“這是什麼?”
當火焰附著在殛殤的後背時,殛殤感覺到的是徹骨的寒,渾身如同凍僵了一般,麻木得血液也無法運轉,雙眼也越來越沉重,世界也變得一片黑暗。“我……”
當最後一絲符文篡寫在殛殤後背之後,漂浮在空中的殛殤直直的像下掉落,就像一個布娃娃被人拋棄了一般。
殛殤在空中下落,迎麵吹來的狂風已經點燃了他的衣服,但奇怪的是他竟然沒有事,而身後的符文卻詭異的閃爍著淡紅色光芒。
就在殛殤如同隕石般墜向地麵,注定了四分五裂的結局時,一雙蒼白的小手從身後托住了他的雙肩,輕巧的卸去了下落的重力。小手的主人,如同一個一碰就碎的瓷娃娃,美麗無暇的小臉卻有一種病態般的蒼白,完全沒有一點點血色,但瘦弱的身體卻搭配上的是一雙清澈透亮的黑色眼瞳,長長的黑色長發搭配上黑色的公主長袍後背處突兀的出現一雙黑色的羽翼,頭發別著的一張藍色的布娃娃樣式的發卡,使她看起來如同一個墮天使。
將殛殤放到地麵,眼前的小女孩麵帶期待的看著殛殤,“大哥哥,你還認識我嗎?還記得卡厄斯……嗎?”“卡……厄……斯……”明明隻是第一次見麵,但聽到這三個字,殛殤感覺有什麼東西被自己遺忘了,想要努力想起,但卻沒什麼印象。
“果然,我就不該做什麼夢,我……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不切實際的夢……”自嘲了一句,名叫卡厄斯的小女孩流著眼淚飛走了。
看著流淚而去的小女孩,殛殤的胸腔傳來一陣陣的割肉般的疼痛。“啪嗒……啪嗒……”地上漸漸的多了一攤水漬。
“為什麼,我會流淚?”看著逐漸升起的太陽,殛殤能感覺到的,隻有失落。“我,好想長大。這種看著別人受傷自己卻無能為力的感覺,不想再一次啊……”
改變,從現在,就已經開始。
接下來的一個月,殛殤不斷挑戰自己的極限,向著一階妖獸紳出了罪惡的魔爪。不斷的獵殺一階妖獸,使得殛殤的實力呈現出突飛猛進般的速度。短短一個月,他就踏入了一階三級。由於妖獸五階以前沒有多大的智慧,攻擊方式也簡單粗暴,所以人類五階前可以輕鬆挑戰比自己強大的妖獸。
在一次次獵殺妖獸以後,殛殤發現有一點點的藍光從妖獸屍骸中飄出,然後融入自己的後背,而自己似乎也稍微變強了一點。但自從第一次出現以後,殛殤並沒有什麼興奮的感覺,因為自己回來之後,發現自己什麼功法也學不了了,而且有著一種被他人窺視的感覺。
就像被殺死的妖獸在盯著自己,冤魂不散。
這時遙遠的某個角落,一個步伐婆娑的老頭子從樹洞中走出,盯著樹梢上的卡厄斯,神情嚴肅的說:“你把冥靈決交給他了?在他還未成長以前?”
“不可以嗎?”“這樣的話,他會映射出一個多麼強大的怨靈,你是知道的吧。他這種不幸的體質。”“如果是大哥哥的話,就沒關係。”“……”
看著自己唯一能找到的具有修煉價值的武技,殛殤有點意外。“影魔領域,在自身周圍釋放領域,在領域內的人靈力運轉速度減緩,回複能力減少,範圍、效果與自己的強度有關。”
從某方麵來說,這個武技很強,適合用在戰場上,但它沒有任何傷害,如果配上一個高爆發的武技,將會有著出其不意的效果。
按照運轉方式嚐試了一次,結果殛殤釋放出的隻是一些不規則的暗紅色光體,根本沒有出現什麼領域。“果然沒那麼簡單……但是哪兒出錯了呢?”也許殛殤不知道,領域類的武技是最難學會的,靠自己摸索的話隻會更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