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營中,殷甲詢問始末,辛勉一一道出。東伯侯沉吟良久,暗忖此瘟疫必然乃是那兩個蠻族邪士所為,暗惱南伯侯狠毒,乃道:“且出營,吾與南伯侯晤麵一會。”
殷商大營便派兵而出,來至南伯城下,不料此地亦是靜寂無聲,沒半個士卒守禦,仿佛整座城都成了死地。派膽大的士兵縋城而入,不許久士兵回報:“城中亦是瘟疫橫行,已然死傷大半矣。”
殷甲歎息:“這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機關算盡,反害了己身。”心生慈悲,便讓人入城開了城門,依然焚燒艾蒿,熬煮艾蒿湯,為南伯侯眾軍解毒瘟。
一番忙碌之下,雖然救治活了大半,然這城中百姓加之軍兵,依然死歿了近十萬之眾。南伯侯梁繇活過來,聞之此事,嚎啕大哭痛悔不已,直恨不能立時撞死。
殷甲勸慰:“伯候節哀,此番是那邪蠻用術惡毒,塗炭生靈,其必遭惡報。死者已矣,生者尚需伯候撫恤。”
梁繇愧悔無極,向殷甲躬身長揖:“東伯侯不棄前嫌而施救,繇慚愧甚……!”
殷甲忙扶起梁繇,二人經這一番變故,先時的齷齪也都消了。隨後言及南伯世子梁空之事,殷甲如實而道出。梁繇到底睿智之人,聞言自然曉得自家世子被人所陷害,自家此番來討伐東伯侯,說不得亦是在別人彀中。切齒痛罵,恨不能立時查出罪魁,碎屍萬段,一消心頭之恨。
三五日後,瘟毒消解。然南伯侯大軍與殷商大軍這數十萬人盡都麵如鬼蜮般醜陋,真是無法見人!殷甲歎息對梁繇道:“此番大難,得非吾二人所起,我二人罪過大矣!如今眾軍容貌盡毀,何不祭天告罪?”梁繇深以為然!
兩位伯候便命起造祭壇,擺三牲祭品,焚燃香燭,念祭天文,求免眾軍災厄。
卻說他二人在此祭天,求上蒼消解瘟毒之害。此事正是瘟部該管職責,那瘟部正神呂嶽忽然神動,了然了此事因果。殷甲乃是申公豹所擇選之人,於二次封神極是關鍵,不可不幫,便命神吏傳喚:東方行瘟使者周信,南方行瘟使者李奇來見。
二神立時而至,躬身道:“老師喚我等來何事?”
呂嶽言道:“東南地域生了一場大瘟,並非我瘟部所施,汝二人可知是何緣故?”
周信,李奇驚訝不已,搖首道:“不知,凡界一應時疫,大瘟,病亂乃是我瘟部之本職,何人如此大膽,敢擅自行瘟?”
呂嶽冷笑道:“此瘟疫之跟腳我已盡知,乃是南方九天之炎景耀明天內,瘟絕穀內那【五方瘟鬼】之毒也。此瘟疫雖然以艾蒿便可解之,然身體上之癩癬卻祛除不了,殘遺此惡毒破人相貌,凡人多畏怖。今東伯侯殷甲祭天求告,我等當為其解厄消災。“取出瘟隍鍾,定瘟劍,並一壺【化瘟水】交予二人,吩咐:“汝二人去消了此番瘟疫殘毒,化一場消瘟之雨,祛除黎民之癩癬。”
周信李奇領命而去。呂嶽又傳喚剩下兩個徒兒:西方行瘟使者朱天麟,北方行瘟使者楊文輝。去雷部聞太師處借了幾位雷君相助,乃趕赴炎景耀明天【瘟絕穀】,瘟部正法加之雷部神雷,打殺了那【五方瘟鬼】妖物,班師而還。
因著自知理虧,炎景耀明天內眾神雖然暗暗惱怒,卻無人出首。報之東皇太一天帝,天帝隻是吩咐不得鬧事,便即無了下文,然心中惱怒不已。
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