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兩人走進，老人忙起身笑著迎了上去：“兩位是來買盤子碗的嗎？屋裏有現貨，你們可以隨意看看”
雷朗直接進門去店裏四處查看了起來，姚子清看老人對小五忌憚的神色，並不怎麼在意，指了指一旁的空地：“去那兒呆著”
小五看了眼姚子清，又看了看老頭，直接扭身去那塊空地呆著了。
老人見小五這麼人性，聽話的真的坐在那裏一動不動，這才稍微鬆了口氣。
雷朗看到店裏有一種壇子，很小，兩個巴掌大，壇子的肚子比較圓，兩邊還有帶了些弧度的耳朵，小巧可愛。覺得很適合裝少量的泡菜，於是指著壇子問道：“這個怎麼換？”
老人看著壇子心思電轉，擔心價格說高了惹怒了這兩人，但說低了就虧本了。現在的瓷器可是花了大力氣才能做成功一個，可不像從前，於是試探著開口道：“這種小的一斤米三個，不要新米，現在的情況您也知道，這瓷器沒有了工廠批量生產，做一個真的不容易”
雷朗看向姚子清，將那壇子遞給他：“你覺得呢？”
姚子清聳聳肩：“你拿主意就好，是你媳婦要做生意，你自己看著辦”
雷朗朝著姚子清呲了呲牙，拉他一起來不就是想要人給個意見麼，居然就這麼高高掛起不管了，這個臭小子！
最後經過一番考量，雷朗決定先換十斤米，換三十個壇子。主要是壇子也不便宜，他們有能力買，不見得別人也有能力。先買一部分，反正也虧不了。
老人沒想到這兩人這麼好說話，收了一部分定金，直到送走了他們兩個，自個兒還在雲裏霧裏。
辦好了壇子的事情，雷朗就跟著姚子清先去擺攤。姚子清帶了一本書，要不然一直守著多無聊，又不是經常有人帶玉器金子來換的。玉器這段時間還是有那麼一個兩個，有的明明是假貨，非要說是真的，硬是要姚子清給他換。這種人多半都被小五給凶走了，沒眼力想要鬧事的，也被時不時到這邊巡查的人員給處理了，所以算下來這幾天還是挺相安無事的。
至於金子，除非真的是餓的沒了吃的才會拿來換，不然這些東西肯定是要留著的，金子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是財富的象征，哪怕鈔票變成了紙，金子價值也跌不到哪裏去。
雷朗看四兒就這麼坐下看書了，也搬了個板凳，一邊從袋子裏掏出肉幹自己吃一口，喂一口小五，街上的行人看多了，就有些百無聊賴了。
倒是來往的人群看他吃東西，都跟著下意識咽口水。隻可惜他們攤子隻要玉器和金子，玉器沒幾個人，太平的時候想要買真的也不便宜。後來災年之後，都隻顧著囤積食物去了，這些又不能吃的東西，哪裏還有精力去關注。
而一些抱著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心理，搜刮了好多對於那個時候已經沒用又不值錢的東西，現在總算是找到了下家。能換糧食的就是好東西。
隻是姚子清擺攤的時間不長，也就是附近的人聽聞了一些消息過來查看是真是假。反正等到天氣熱了之後，姚子清就直接掛靠在慕白的店裏，一個星期或者半個月過來收一次貨。現在整天守著，純粹是打發時間而已。
做了不到半個小時，雷朗就開始打瞌睡了：“四兒，你不無聊啊？這麼久，一個人都沒有”
姚子清丟了一小袋子肉幹給他：“那你去逛逛吧，把小五帶著”
雷朗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拍了拍小五的腦袋，將那一小袋肉幹揣兜裏了：“我就在這附近轉轉了，你別亂跑啊”
姚子清看著書頭也不抬：“我就在這兒守著攤子，能跑哪兒去”
雷朗慢悠悠的四處看著，遇到新奇的東西還會上手看兩眼，還沒轉悠一會兒，就看到程濤那小子被人圍觀了，原本還以為是有人找程濤麻煩，連忙帶著小五過去準備幫忙。結果走進了才發現，跟程濤糾纏的是個看起來年齡不大的妹子。這種事他一個大男人就不好摻和了，於是也跟眾人一起圍觀起來。沒有娛樂的時期，任何熱鬧都是看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