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路繁塵,這個男人依舊俊美如斯,依舊還是我最初見到他的模樣,可卻再也不是當初那顆心了。
“路繁塵,我還真的是天真,天真的以為我們之間是可以從頭開始的,天真的想要破鏡重圓,我真是可笑又可憐!我今天來一是恭喜你的,二是還你所謂的傷害的。”我一字字朝路繁塵說道,我慢慢的拉開自己的手腕,露出深淺不一的傷痕,靜靜的說道:“路繁塵,在這段感情裏,或許是我先放手的,但是最痛苦的那個人絕對不是你!這幾道傷應該夠還你所有的傷害了吧!如果你覺得還不夠,加上我肚子裏這個孩子!”
我說完,扭頭就要。
說這些話,我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在轉身的瞬間,我踉蹌了一下,勉強扶住了門把才沒有摔倒。
原來,自始至終,我都是一無所有。
走到門口,我扶住了門把,支撐了許久,我轉身朝路繁塵說道:“路繁塵,不管你是否還恨我,都希望你幸福!”
這句祝福是我對我的愛情最後的尊重了,給了我們之間的感情留下了最後的體麵。
在我轉身出去的那瞬間,路繁塵拉住了我:“既然已經來了,你不等我的訂婚儀式結束了再走嗎?”
聽到這話,我的身體斜靠著門,吃力的轉身:“不用了!”
我全身湧過一陣過血的麻,痛楚在全身遊走,最後徹底的麻木,所有的痛楚化成了絕望。
我其實很想問他,再次相遇,你愛過我嗎?
但是,這種問題太過俗套了,俗套的讓人覺得可笑,在這樣的場合問這樣的話,太愚蠢了。他回答我愛過又如何,難道他對我所有的傷害就能一筆勾銷了嗎?
我和路繁塵之間以孩子為終結,徹底結束吧。
從門口出去的時候,一打開門,就看到站在門口的晴雨。
我和她麵對麵站著。
她站在我麵前靜靜的笑著,以勝利者的姿態微笑的看著我。
的確,在這場爭奪中,她勝利了,對我來說她是贏家。
經過她身邊的時候,我用著隻有她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如果路繁塵知道當年的車禍是你一手策劃的,你說他會不會再和你結婚!”
晴雨站在那一動不動,隻是臉上的笑容凝固。
我沒有在和她多說什麼,加快了步子離開。
張曼麗在走廊處等我,我用著最後的力氣支撐著走到她麵前:“走吧!”
我想我此時的臉色應該是並不好看的,她盯著我看了片刻,然後扶著我一步步的離開。
我們踩著地上鋪滿的玫瑰花,一步步的離開這間酒店。
我再也沒有轉身,也沒有再轉頭看一眼路繁塵。
我心裏明白,隻有這樣,我對路繁塵才能徹底的死心。終於,終於在這一刻,路繁塵把他曾經給我的美好都抹掉了,讓我覺得再也不虧欠她了,讓我對他徹底的沒有了期待。
走出酒店,我的身體終於支撐不住了,靠著張曼麗,低聲的說道:“曼麗姐,你陪我去喝酒!”
張曼麗盯著我看了會兒:“行,走吧!”
看著她,我靜靜的笑了笑。
她永遠不會說風涼話,更不會說喝酒傷身,也不會矯情的對我說我剛剛死裏逃生不能喝酒這種鬼話。
她扶著我朝著我和我姐常去的小飯店走去。
到了酒店,老板直接給我們拿了酒。
她給我把酒一瓶瓶的打開放在我麵前,對我說:“喝吧!我允許你作這麼一次!今天之後,我們離開這裏,關於這裏的一切都和我們無關!”
我盯著她看了很久,笑著說道:“好!”
在後來,連這個在我最絕望的時候陪伴我的人都離開我之後,我曾無數次的後悔,如果,今天我並沒有去找路繁塵,或許後來所有的事都不會發生,就算後來之後所有的真相,卻依舊後悔今天的愚蠢和無知。
她陪著我喝了很多酒。
一瓶又一瓶。
“阿歡,你有沒有怪過你姐姐!”我想張曼麗應該也醉了,她突然問我:“如果沒有你姐姐的事,你母親不會死,你也不會變成如今這樣!”
我的神情滯怠了下,盯著她看了很久。
後來,我們到底喝了多少我已經不記得了。
等我意識恢複,我和張曼麗已經被幾個男人給綁住了。
看到他們的時候,我酒醒了一半,目光盯著他們,激動的朝著他們喊道:“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
那幾個男人我是認的出來的,就是之前被張曼麗控告了強暴的。
他們朝著我一巴掌,冷笑的說道:“你說我們想要幹什麼!”
我被打蒙了,腦子嗡嗡的響:“我姐呢!”
他們聽到我的話,突然詭異的朝我笑了起來,轉身指了指我身後:“她不是說我們強暴她嗎?既然她都那麼說了,那我們自然要好好的享受,不然就白遭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