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比我大的大老千(2 / 2)

我瞅見五哥裏外走了幾次,在賣碼那裏換了很多籌碼,拿過來給這些人分。好像每人分了20多萬的樣子。於是大家都找地方坐了下來,沒地方坐的都站到桌邊上去押。

按照“劇本”,我要把這一群人其中幾個都給搞輸了,可是真的要操作起來又很費事。這些人各自有各自的玩法和打算,根本不去同一門,有的下注莊家,有的下注閑家。贏了這個,輸了那個。

我放慢發牌的速度,故意慢慢拖著牌,有時候要停頓下來幫兩個丫頭賠碼、算水。看五哥走著站誰身後抽煙,那個人就是我必須讓他輸的人。他們大概來了9個人。看五哥的意思,是要把其中三個人給搞輸了:王局長;廖處長;郭主任,這三個人是我要千的對象。

起初他們玩得很謹慎,拿小籌碼一點點試探押著。這個時候我還不能搞,一切憑運氣,反正他們是奔著這裏來的,不可能贏幾千就走,何況那又不是他們的錢,得先有個過程讓他們熱起來。我故意調動桌子上的氣氛,果然一會兒桌上就熱烈起來。

對於這些人,我幾乎沒什麼顧慮,他們不像久經戰場的老賭棍,多少知道一些賭博的出千方式。看他們那彪子樣,基本是一些對賭博出千門道一無所知的呆瓜。

果然,他們溜了一會兒,廖處長率先下了個大注,5萬,押在莊家的位置。可能他覺得很大,接我遞過去的牌時,緊張得臉通紅。我想笑,拚命忍住。這個大注是個誘餌,我肯定不會吃他的,我要讓他贏,給其他兩個家夥做做表率。

發完牌,切出去一張後,我已經知道了下一張和後麵一張是什麼牌了,一個10,一個5。發牌的時候我很巧妙地把5給先提出來發給了莊家,發5的時候我看到10下邊那張是個6。 我留住6,把10發給了閑家。發10的時候我注意到6下邊是個2,我暗自高興,把2掏出來給了莊家,6派給了閑家。莊家7、閑家6,這樣的牌是直接定輸贏的,就不用補牌了,我就這麼讓廖處長直接贏了。

當然這隻是我自己知道,牌發出去的時候,他們不知道。所以他們要暈牌,廖處長很緊張地把那個2慢慢掀開看,我心裏說:“笨蛋,你贏了,快翻開吧,良宵苦短,抓緊時間啊。”但是我沒有表現出來。看來他不是第一次接觸百家樂,從他暈牌的動作和他提醒押在閑家的人牌不可以拿起來看的行為看,這家夥以前賭過。

終於他把牌亮了出來,看來他對自己是個7點比較滿意,閑家亮出了個6點的時候,他使勁拍了一下桌子,興奮得不行,說:“強奸了,我贏了。”強奸的意思就是當百家樂出現直接7點對6點,直接定輸贏,不用補牌了,很多人稱之為強奸牌。丫頭給他賠完錢,他拿出一個200的小碼丟給了丫頭算小費。丫頭接過來放到了一邊,我看丫頭沒反應,就替她說:“謝謝老板,恭喜您發財。”並在下邊踢了那丫頭一下,提示她也這樣說。丫頭馬上跟著複述了一遍,他露出很享受的表情,我不禁在肚子裏罵了一句娘:“他媽的,給多少小費也白搭,形式而已。”

他贏了一次大注,還以為找到感覺了,同時也刺激到了王局長他們。下把廖處長繼續把5萬送上來押一門,說:“輸了權當剛才沒押錢。”王局長也跟著下了個大注。這回我就不必客氣了,直接把他們給搞輸了,看著他們惋惜的樣子,我知道已經勾起了他們心底最原始的貪欲。

就這樣半夜時間,讓他們輸輸贏贏,到最後他們每人基本都輸了30多萬。散局的時候他們還意猶未盡,問我什麼時候再可以來玩,我告訴他們隨時都可以,每天晚上都開局。

他們始終沒自己掏一分錢,都是五哥給他們拿的,當然我贏來的也都是五哥的。第一次這樣賭錢,真是局中有局。

這樣連續搞了三個禮拜,五哥說可以了,不搞了,他已經“借”給他們每個人400多萬了,讓我撤出去,告訴他們這一家被警察盯上了,轉移了。

他的目的達到了,就這樣這個局就徹底結束了。在這裏我隻扮演一個小千的角色,真正的老千是五哥。

後來也去過五哥那個碼頭,一派熱火朝天的施工景象,規模很大,水產品交易市場的地基都打出來了,看著那藍圖,應該能發展得不錯。

隻是那幾個被千的政府官員,不知道他們現在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