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要我還是要繼續賭博”(1 / 2)

夏天裏,呂哥給我掛電話說想讓我幫著出一次車,他們機關一個科室要去海邊玩,攜家帶口的車不夠。我絲毫沒有猶豫就答應了,反正我也是閑人一個,那天是個大禮拜,我也準備了一套遊泳裝備,早早把油加滿,去了他們集合的地點。

去了以後發現真熱鬧,老的小的一大群人。當他們知道我這個車也是他們車隊一員,有個丫頭先搶占了副駕駛的位置(好像這些丫頭都比較鍾情副駕駛的位置)。這個丫頭個子高高的,頭發紮了個馬尾巴,很漂亮。她一坐上副駕駛的位置就和我約法一章:不得抽煙,看著她那盛氣淩人的架勢,我隻有答應了。

等大家都到齊以後就出發了,那丫頭好像有多動症,一會兒搞搞車裏的收音機,一會兒搞搞錄音帶,一路上也沒聽個完整的歌,總是在倒帶、換帶、換頻道,反正就是一路窮折騰,我也不好去說什麼。

去了浴場,大家都瘋一樣玩。我在漁村長大,水性也不賴,當天博得了一片喝彩聲。當天就這樣度過了,並沒有什麼豔遇。

過後,我去邊防檢查站找呂哥辦事,在呂哥辦公室跟他聊天的時候,進來一個穿著武警少尉製服的丫頭,很威武的樣子,當時沒反應過來這個女子是誰。她也是找呂哥在什麼文件上簽字的,看我在那裏抽煙,就用命令的口氣叫我把煙掐了,還翻著白眼說:“沒看到有女同誌在場啊?怎麼還抽煙!”

她說話很不客氣,我仔細端詳她一下,才發現她是那天去浴場坐在我車上副架座上那個很能折騰的丫頭。上次她穿便裝,這天她穿武警製服,開始沒太敢認。自己被她不讓抽煙的命令搞得有點尷尬,想說句話緩緩氣氛,隨口說:“妹子是你啊,穿衣服了還真沒敢認識。”話出口了沒感覺哪裏不妥,可看她臉一下就紅了,凶狠狠地瞪著我。呂哥在一邊早就笑岔了氣。我這才反應過來,我剛才那句話有語病,馬上就解釋說:“不對,我是說你穿了製服我真沒敢認識,真沒別的意思。”一邊說一邊忙不迭的賠禮,弄出一頭汗來。她沒聽我解釋摔門就走了。呂哥笑得都爬不起來,我尷尬在那裏,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就這樣我跟她算是結下梁子了,之後我沒事一般不敢去邊防大樓晃。

有一次又和呂哥、小邢一起吃飯,呂哥把這個事在飯桌上當笑話講,桌上眾人都給笑翻了。我問呂哥:“她沒罵我吧?”

呂哥說:“現在我們科室所有人都知道這個事兒了,大家經常開玩笑,你那句話現在成了我們科室裏最流行的打招呼詞兒,搞得她很尷尬。”

我問呂哥:“那咋辦,這樣也太不好意思了。”

呂哥說:“怎麼辦,你自己想去。”說完又哈哈樂。

我說:“要不哪天請出來,我請客算賠禮道歉。”

呂哥說:“可以啊,我給你問問。”

過了幾天,呂哥給我掛電話說那女的給我次賠禮道歉的機會,但是不是這麼便宜的,地點由她來選,我就負責去買單就是了,當時一口應承下來。

定好時間地點後,呂哥說:“我們先去了,你必須自己去,不能帶人,帶人去了沒誠意。”我趕過去,他們都在一個大包間裏。

進去後著實嚇了我一大跳,那大包間裏起碼有15個人。除了呂哥和他戰友,還有一個呂哥科室裏的男的,其他全是女的。我一進去,呂哥就和大家大聲介紹說:“這個就是故事的男主角。”大家“哄”就笑開了,當時我臉上一陣陣發燒,估摸著肯定紅了。

那些全是他們檢查站的,看來是準備好好宰我一下。她們一點也不客氣,什麼貴點什麼。當天被大家罰了很多次才算過關,罰我喝酒罰我唱歌,折騰得不得了。可是那個丫頭就是不吐口說接受我的道歉,很開心地看著我被大家折騰。

這是我們第一次正式認識,我也知道了她的名字,她名字很好聽,叫雨笛。吃完飯大家都起哄讓我把電話號碼留給她,準備隨時隨地接受這樣的懲罰。那一瞬間,我好像成了她們的免費糧票。

之後常能收到雨笛的短信,總是一些拐彎抹角罵人的短信,比如叫我大聲朗讀“鵝是綠”之類的,罵我是豬什麼的等等。我也沒客氣,她咋罵過來我就咋罵回去。就這樣在短信裏互相對著幹,一來二去就算是熟識了。

當時我根本就沒敢往那方麵去想,我內心很自卑,感覺配不上人家。我自己是幹嗎出身的,人家是幹嗎的,我心裏很清楚,因此雖然對她有好感,卻一直沒有用心去再進一步,根本不敢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