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呂哥說她還沒對象,他鼓動我去追,我就用話岔開,也沒敢。再後來經常和呂哥他們一些同事吃飯,有幾個大姐也鼓動我去追,還經常把我倆捏在一起開玩笑,給我們製造機會。這時我才鼓起勇氣,老起臉皮,試著單獨約她出去玩。沒想到她竟然答應了,就這樣我們開始交往了。
後來的發展和所有人一樣,有點俗套。大概有半年多吧,確定了男女朋友關係,這個期間她一直不知道我的底細,我也刻意不去麵對,我不敢跟她說實話。
2002年,我32歲,她24歲,我帶她回我老家去見我父母。父母親很高興,家裏也整天來人不斷。我們這個地方有這個風俗,誰家有媳婦登門,所有人都要來看看,不管大人小孩都來看。
大家都要看看我領回一個什麼樣媳婦,趴窗戶上瞅的有,進來直接看的也有。這個時候她才害羞起來,我發現她也會害羞。我經常趁沒人的時候問她:“怎麼不橫了?”她就使勁掐我,我就大聲喊疼,意思是想讓別人聽到,她一看我大喊,就變溫柔了。( 忘了說了,我們交往的時候,她就是野蠻女友,橫得要命,說一不二的,我就給她起了個外號:小螃蟹。)
我們那裏,新媳婦第一次登門,父母要給押腰錢,我母親的意思是給3000,我怕拿不出手,就拿了1萬讓我媽媽給她,她也收下了。這個事情就算定了下來,馬上要談論婚嫁了。
從我家回去後,她也帶我去見了她的父母。她父母在外地,父親是當地武裝部的一把手,說話很有威嚴。在她家我裝得相當斯文,她也表現得很乖巧。由於我裝得比較好,她父母對我基本也很滿意。
到了談論婚嫁的地步,大禮拜她也經常來我這裏住,平時住單位宿舍。
2003年,我還是向她坦白了我的過去。那天是周末,她來我這裏,浪漫完了她逼著我,讓我說說我以前的生活,都在哪裏做過什麼。那天我也沒隱瞞,就都和她說了。她聽完後愣在當地,很是震驚,好半天才緩過神了,大罵我是個騙子。當天死活要走,要離開我,那會兒是晚上12點多了。
我把住門死活沒讓她出去,我跟她說:“現在很晚了,一個女孩子出去不安全,萬一遇到壞人怎麼辦?”她不聽,對我拳打腳踢,拚命要走。我隨便她打,就是不讓走。我和她說:“實在要走明天天亮了走,我堅決不攔你,走了以後咱倆怎麼辦一切隨你,但是現在這麼晚我是肯定不會讓你走的,你出去了能去哪裏?宿舍關門了。”後來她也打累了,看實在出不去了,也沒繼續勉強,跑進一個房間裏嗚嗚地哭,我一夜沒睡,想東想西,腦子亂得很。
第二天她走了以後就不理我了。我也老著臉皮去找過她,但她們那地方有哨兵,必須通報經過同意才能進去。我每次去都吃閉門羹,心裏煩悶到極點。之前她經常給我父母打電話,或是問候,也有時候告狀。那段日子我父母沒接到她的電話,就打電話問我是不是鬧意見了。
這時候小邢的媳婦幫了我大忙。翎子把她約了出來,姐妹倆說了很多體己話,又勸她給我一次機會。經過她調停,小螃蟹才答應繼續和我交往,但是和我約法很多條款,讓我和以前的生活徹底說再見,我自然都答應了,後來很多次抓千也都是打著出差的名義瞞著她去的。
記得她凶巴巴地問我:“你要我還是要繼續賭博?”我抱住她說:“我要你,再也不沾賭了。”小螃蟹聽了很感動的樣子。
我倆是2003年結婚的,結婚那天母親高興得掉了眼淚。她待我母親絕對沒得說,就像親媽媽一樣,婚後接父母一起來住,一家人生活得很融洽。
2005年冬天,她把我以前的電話號碼統統燒掉,支持我自己幹點買賣,我才算是真正的脫離了這個行業。現在我自己投資做點生意,有了固定的收入,自己賺的錢,用得心安理得,日子比以前過得舒坦多了。
不過婚後我基本是處於被壓迫狀態,誰叫我打不過人家呢,我認了。她整天破事很多,又是工作總結,又是理論學習,也很鬧心。孩子暫時沒要,她要多玩幾年,我是幹著急也得隨著她。現在家裏沒地方抽煙了,廁所也不可以,隻好躲父母那邊抽。有時候她追過來,看我和我父親一起在抽煙,也沒轍。
隻是她的脾氣很大,她是地主,我基本是長工,她的壓迫對象。這樣的生活我很享受,雖然她有時候打我也很痛,但我很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