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高家與上官旭並無瓜葛。
也許,高家是被冤枉的。
朝陽王在皇帝麵前說的話向來都有分量,皇帝再三斟酌,也覺得對高家狠了點兒,但與此同時,朝中也有其他官員進言……
就算龍袍一事兒,高家是被冤枉的。
那麼,劉嫣呢?
高家窩藏罪臣之女,同樣罪無可恕!
高禦軒在山上等消息,得到朝中接二連三傳來的消息,可謂是大喜大悲,尤大娘那裏也傳來消息,她盡力了,朝陽王也盡力了。
但,劉嫣的存在,是證據確鑿,這可怪不得任何人。
這可怎麼辦?
隻剩下最後兩日了,若是不能讓皇帝改變主意,那麼高家還是難逃此劫,高懷遠亦是憂心不已,頻繁下山打探情況。
那日,高懷遠久久不回,高禦軒也打算跟著下山。
上官慧卻阻止了他。
“你現在即便是下山,也於事無補!”
高禦軒詫異的望著她,他雖然不喜歡這麼直接的打擊,卻沒法否認上官慧說的是實話,他還能有什麼辦法?
劫牢房,還是劫法場?
都不現實!
“不管怎麼樣,之前還是多些郡主相助。”
他雖然一直沒說,但是那天在樹林裏,很明顯上官慧就是在提醒他抓她當人質,否則事情也不可能那麼順利。
上官慧也不否認,微微一笑,“不必言謝,我幫的也不是你。”
那麼,她幫的是誰,不言而喻。
高禦軒也不多問,轉而道:“你方才說我下山也於事無補,此話從何說起?”
上官慧道:“現在高家的罪名是窩藏罪臣之女,也是死罪!現在隻剩下兩天了,與其你下山去像隻無頭蒼蠅一樣亂撞,不如留下來聽我一言,或許我能為你指條明路。”
高禦軒眼睛一亮。
“當真,你有什麼法子?”
“就算龍袍的事情,高家是冤枉的,那麼劉嫣這事兒……你心裏有數,即使皇上真的因此下旨斬了高家上下也不為過,自古君無戲言,皇上是不可能改變主意的,能讓皇上收回成命的隻有一個人。”
“誰?”
“我父王!”
“朝陽王?可他不是……”
“你聽我說完,我父王雖然是皇上的皇叔,但皇上的決定也不可能因他而改變,除非是我父王肯拿出他手上的那麵免死金牌,必然能救高家這一次!”
“免死金牌?”
高禦軒是真的震驚了。
這玩意兒,還真的有人擁有?
上官慧卻道:“沒錯!十餘年前,我父王曾領兵替皇上抵禦外寇,大獲全勝,可他已經是權傾朝野的朝陽王了,什麼都不缺,皇上無論賞他什麼都是多餘,於是命人打造了一枚免死金牌,賜予我父王。”
如此,那可就太好了。
想要將免死金牌弄到手,高家在朝陽王眼中恐怕沒有這個分量。
但,上官慧作為朝陽王唯一的女兒,她既然告訴他這回事兒,說不定她會有法子。
不過,高禦軒此刻卻更關心一個困擾了他許久的問題,“有件事情,我不知當不當問,朝陽王為什麼一直護著那尤氏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