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時笑著轉向祁禮桉:“王爺說呢?”

祁禮桉不太關心這些,但是還是警告道:“按王妃說的辦吧,徐側妃,下次選好奴才。”

徐空黛驀地睜大雙眼,眼看著王爺和王妃相伴走出她的小院子,心裏的怨恨再也消散不了。

王妃害自己受了好幾個月的痛苦,她怎麼能過的這麼好!

…………

“王妃今天懂得為自己辯解了。”祁禮桉邊走邊說,語氣中帶著調侃。

陳安時臉上一直帶著淺笑,但是說出的話卻是生硬的:“臣妾哪次都為自己辯解。”

祁禮桉輕搖頭:“這次不一樣。”

陳安時點頭:“不過是想還自己一個清白罷了。”

其實,她也想清楚了,過去總是壓抑著自己,拿規矩,拿道德,拿禮義廉恥,可是,有什麼用啊。

她該活的更肆意一些,這世道不允許她做自己,可是她就該做自己。

過了幾日,陳安時收到了來自鎮國公府的邀請。

陳安時坐在窗前的椅子上手指輕叩木頭扶手,眼睛看著窗外的秋色。

“秋日菊花宴啊。”陳安時輕聲念道。

鎮國公府的夫人一年舉辦四次宴會,一季一次,分別是春日桃花宴,夏日荷花宴,秋日菊花宴,冬日梅花宴。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花楹,你去庫房裏找出今年夏天才買來的紅珊瑚手串拿出來吧,把我收藏好久的和田玉籽料也拿出來吧。”陳安時吩咐道。

花楹欲言又止,終是什麼都沒說應下便去了。

那和田玉籽料是陳安時好不容易才得來的,珍藏好久,平日裏隻看著它都不怎麼摸,生怕在和田玉籽料上留下什麼痕跡。

如今就這麼送人了?花楹都覺得心疼。

待花楹取回來,陳安時讓她把和田玉籽料拿過來。

陳安時從盒子裏小心翼翼的取出來一個在手心裏細細看著。

一個和田玉籽料不大,突然到手上倒是感到冰涼。

“王爺駕到!”

丁重的聲音傳到屋裏,陳安時趕緊放下手裏的玉,卻仍是小心翼翼的。

因著放著玉,陳安時才要出去迎接,祁禮桉就已經進來了。

“王爺。”陳安時微微福身。

“王妃在屋裏忙什麼呢?”祁禮桉隨口問道。

一邊問一邊往屋裏走。

陳安時緊跟身後,臉上掛上得體的笑:“鎮國公府夫人送來了宴會請帖,臣妾準備禮品,這才出來晚了。”

祁禮桉嗯了一聲,本也沒多在意,可桌子上盒子裏躺著的五塊和田玉籽料讓他無法忽視。

陳安時看到他的眼神在盒子裏停留,以為他很喜歡,便開口說道:“這是臣妾想送出去的禮物,王爺喜歡嗎?”

祁禮桉沒回答她的問題,反問她:“你這和田玉籽料哪來的?”

這把陳安時問的一愣,她沒料到他會問出處。

“這是臣妾幾年前去清湖時參加了一場活動取得的。”

“獎品隻有這五塊嗎?”

陳安時雖覺奇怪卻還是老實回答:“不是,獎品是十塊,另外五塊給了一個男子。”

祁禮桉心裏泛起漣漪,笑了,可又突然想到這是即將送人的禮品,心頭的快樂被強製壓下去。

“你不喜歡這個嗎?”

陳安時眼神變得溫柔:“臣妾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