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穀,辛苦你了,再去查查徐側妃當時墜馬是怎麼回事。”

川穀退下,陳安時叫來花楹。

花楹仍是不太高興的樣子。

“花楹,怎麼不高興?”陳安時知道為何,但是想知道川柏究竟想出來什麼辦法。

花楹咬了下唇:“勞娘娘掛心,奴婢退下了。”

嘖嘖嘖,長大了,竟然不說了。

罷了,她們能解決好的吧。

傍晚,川柏很喪氣很不解的來到陳安時麵前。

“娘娘,屬下送了新的給花楹,花楹沒要。”說著,川柏就掏出來新送的。

那是支很漂亮的深色木頭梅花簪,一眼便知不是川柏自己刻的。

陳安時知道怎麼回事了。

陳安時放下手中的事,坐在身後的椅子上,有些嚴肅:“川柏,即決定送簪子,就該拿出百分百的真心。你們這樣的事在我朝並不算奇怪,可是若你沒有一顆真心,就算花楹不介意,我也是有所介懷的。”

川柏不懂陳安時為何這樣說,忙急著說:“屬下是百分百真心,天地可鑒,日月可表!”

陳安時緩了語氣,歎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可是你不懂啊,花楹最想要的是你親手刻的那支,不是你買的,哪怕你花所有的銀子去買,在花楹心裏也是遠遠不及你親手做的。”

“不是花楹輕賤,而是她把一顆心全都送於你身上。”

“我且問你,若是花楹親手給你做了一個護腕,做的並不好,你是想要她做的還是買的?”

川柏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她做的。”

陳安時笑著盯著她看,川柏對於這種事總是犯軸,若是不讓她真正明白了,她還會想別的法子。

川柏這一刻終於明白了。

她隻想給花楹在她能力範圍內最好的,可是萬萬沒想到……

“屬下明白了,謝娘娘點撥。”

陳安時讓川柏好好準備,趕緊把東西給川柏,明日她就要啟程了。

川柏退下後去自己房裏拿了那支醜簪子,直奔著花楹那裏去了。

花楹被她叫出來,花楹還是有些不高興。

“川柏姐姐,怎麼了?”

川柏拉過她的右手,然後拿出那支簪子放在她手心。

“是我不解風情,誤會了你的意思。”

花楹低頭看到自己手心裏那支檀木桃花簪。

檀木珍貴,這塊還是王妃娘娘之前給她的一塊。

她留著,終於找到了合適的地方用,隻可惜自己刻的實在難看,有些侮辱了這好木。

花楹一下子撲進她的懷:“川柏姐姐,明日一路順風。”

“花楹,等我回來給你帶紫米燒餅。”

花楹“嗯”了一聲:“你何時能回來?”

“大概一個月,我回來一定先來找你。”

…………

“娘娘,徐側妃今晚想悄悄派丫鬟在咱們院子前的槐花樹下埋個藥,那藥她明天中午會下給薑側妃。”川穀把今天知道的稟報給陳安時。

陳安時決定讓她自食其果:“川穀,看來要讓你受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