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鎮國公夫人讓她們帶了些新奇品種的菊花回去了。
陳安時回了院子,讓人把菊花種在她院子裏的小花園中。
“川穀,讓你辦的事兒怎麼樣了。”陳安時不似剛剛與李南棠在一起時的柔和模樣,現如今,她正色問川穀。
“還請娘娘放心,一切穩妥。”
陳安時滿意的點頭笑了。
她們等著吧,一場局正向她們到來,害過她的,誰也逃不了。
傍晚,祁禮桉來了,陳安時仍是帶著淺笑。
“今日王妃得了菊花?”祁禮桉雖是問的語氣,可是也是個確定的。
“是,從鎮國公夫人那兒得了些。”
祁禮桉一臉疑惑的問:“從沒聽說舅母會送人花啊,她的每盆花都是一個品種,每年有專人供養。”
陳安時不由有些驚訝,她隻曉得那些花好看,卻從不知每個品種的花隻有一盆。
她不懂花,有些花差不多顏色,她便也沒細看。
“鎮國公夫人真是善人。”陳安時適時誇讚兩句。
祁禮桉微笑著看著她:“你才是善人,從未聽過舅母送人的,可是你卻得了。”
陳安時被他說的有些害羞,發自內心的笑了,可是笑著笑著卻有眼淚流了出來。
她從不敢直麵這樣的誇讚,她怎配呢?
晚上祁禮桉又歇在她這裏了,其實他從來不對她動手腳,每晚都是安靜的睡覺。
第二日陳安時再醒來的時候,床邊已經沒人了,褥子也是冰涼的。
陳安時垂眸,或許祁禮桉真是良人,是個皇子,卻沒那麼多架子,也沒要求過她什麼。
在皇後那裏也是一直說他自己不想過早的要個孩子,從沒說過她半句不好。
唯獨之前聽信那些……不,或許也沒有信。
他原先日日在自己院子裏安排人,自己何時做了什麼他比自己還清楚。
現在想想,不過是想逼自己一把,想讓自己為自己辯解,而不是每次都蒼白無力的說“不是我”。
可是,他真的有這樣好嗎?還是自己給他添的光環……
陳安時不清楚,不明白。
嫁過來之前聽聞滄溟王是個聰明的人,也是個紈絝的。
他頂撞太傅,辱罵同窗,雖不去風雅之地,但是這滄溟王也是個有汙名的。
算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了。
陳安時整理一下去見那些妾室。
“王妃娘娘,側妃娘娘,高姐姐,這是妾身準備的香囊,前幾日看徐側妃娘娘眼下青紫想是沒睡好,妾身便準備了這可安神助眠的香囊。”樊良媛站起來,從丫鬟那裏拿過香囊挨個給了各位主子的奴婢。
陳安時淡笑著從花楹那兒拿過香囊反複看了看,是上次中秋她賞的緞子。
陳安時又遞給花楹,笑著說:“樊良媛有心了。”
“娘娘喜歡便好。”
她們退下後,陳安時冷笑一聲。
“花楹,把這個放首飾盒裏吧。”陳安時安排了香囊的去除。
外麵有人進來報:“王妃娘娘,今日是該去寺裏的日子。”
陳安時點頭應聲,讓人備車。
馬車嘎吱嘎吱的,在山路上很是顛簸,突然的停止讓陳安時覺得得救了,以為到了地方,不由感歎今日倒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