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烈隨即也站了起身,忍著痛,邪魅地笑了笑,舌尖舔了舔唇邊的殘血說:“你也不過如此,你的實際也並不高明。”其實他對她又愛又恨。
事情還未過,這話又激惱了白薇,她拿起了玉笛,鮮紅的血唇印紅了晶白的玉笛上。
笛聲一出必定死傷!她記得唯有一次吹起笛子的時候就是為了幫助尉遲弈在戰爭上能輕而易舉奪下城池贏得勝利。
笛聲雖好聽但是對於懂得音律的人傷害極為嚴重,這麼美妙的音律卻傳入尉遲烈的耳朵裏確是刺痛難耐!
當然白薇隻是給他一個教訓,沒有隻他於死地,所以吹得笛音也就不同了!
笛音震的尉遲烈的頭痛得厲害,他忽然眼前一亮,又好像明白了什麼便停止了掙紮,伸出手急速地抓住了她的脖子質問:“你到底是誰!你怎會這個?說!”
笛音落下,白薇冷哼地說:“我是誰很重要麼?”
他的手勁越來越大,導致白薇再也說不出話,她的臉憋得通紅。
“說!不說實話我就殺了你!”尉遲烈在也耐不住性子的命令道,他鬆開了手。
白薇緊緊捏著玉笛忽地從窗外穿了出去,尉遲烈稍一愣便要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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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楓回到月狼莊,他走進莊府中就見淩墨和孟娘站在院中,他走了上去就對很不客氣地說:“孟娘,以後你就跟著我,去收拾一下行李。”
“怎麼?見到莊主就這麼沒有禮貌?懂不懂尊卑的規矩?”淩墨見到自己徹底被無視甚是氣惱,打又打不過他所以就過過口癮。
雪花慢慢飄落著,這個季節不就是映著這人心冰冷嗎?
淩楓揮了揮手示意孟娘下去,便突然掐住淩墨的脖子,眼神憤怒語氣十分警告地說:“我是看在我們是一母同胞,不然你這個雜碎能活在現在嗎?”
“你最好把嘴放幹淨點!不然我同樣也能滅了你!”淩墨絲毫也不含糊。
隻見一拳下去,淩楓咬著牙根把淩墨打倒在地上,淩墨嘖了一聲,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那一拳正砸在他的側臉上,白皙的臉上立刻就浮現出紅腫塊。
“這一拳是為了父親!”他又拽起淩墨的領子就像提溜起一隻小雞來又狠狠地給了他一拳,將他再一次打倒在地上,他心中憤怒的火焰燃燒異常的旺盛,雙眼中有一種前所未有的狠毒。
“這一拳是為了母親!”淩楓從一開始就隱忍著這個所謂自己親大哥所做的事情,那是他的大哥,同胞一母的大哥!可是就這樣的大哥為了一己私利給尉遲弈通風報信,害死了自己的父母,本應該被論誅!可是他下不了手,因為在這個世界上隻剩下了他才是自己的親人。
雪,依舊下得很大,大的讓世界被這種銀白湮沒,很容易就讓人心迷失了…。
淩墨擦幹了血跡,疼痛從臉上的傷蔓延開來,他倒吸了一口涼氣搖搖晃晃地站了起身子,然後不緊不慢的撲打了幾下身上的寧雪走到淩楓的麵前,毫不在意的冷笑了一聲看著他雙眸中的失望和憤怒地說:“對!你打得好!我就是殺了我的父親,殺了我的母親,可是我沒有殺你。”
淩楓緊蹙著眉宇抿著唇沒有再說話,他要看看淩墨到底還想說什麼為自己做辯解。
淩墨一臉地痞無所謂的樣子說:“爾朱婼雪相比,我不是仁慈了嗎?啊?!哈哈哈。”他仰天噘笑,回神又說:“你說我卑鄙也好,無恥也罷,我都無所謂了!然而,你卻還在裝好人!”
“是!你們都是好人,父親是好人,母親是好人,你也是好人,你們都是英雄!既然你們都是好人!都是英雄!那麼,我就當這個壞人!我就當徹徹底底的壞人!”他甩下這句話轉身就走了。
淩楓站在原地,他凝視著遠去的淩墨,他不知道從小父母都疼愛的哥哥為什麼變得如此殘暴?他為什麼要殘害自己的父母?
心裏的味道說不出來同樣讓他想不明白的還有很多,可是也沒有時間讓他多想,自己親兄弟都背叛,自己的女人為了利益也背叛,現在這個世界還有什麼是真的?還有什麼是假的?
假亦真來,真亦假,說的果然沒錯。
淩楓仰首閉目深深呼吸了一下,空氣裏卻充滿了隱形的殺氣。
他回到自己的房間打開了密道,來到狼牙穀那隻小玄狼見自己的主人隻身一人來撲了上來,淩楓微笑著,這種微笑滿臉上帶著寵溺。
小家夥瞅了瞅兩旁就看了看自己的主人。
“你是在找上一次來的女孩吧?嗬嗬,小家夥那天你是不是故意藏起來?”淩楓撫摸著它雪白的絨毛又看著那碧綠的湖水,輕輕歎了口氣說:“我曾經說過…我要好好守護著界命,我說過不能讓出月狼莊莊主之位,看來…我要失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