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東家,我們沒有在閑聊,你誤會了。”夥計驚魂未定又看大東家發這麼大的火冤枉他。
“沒閑聊,你不相信可以出去看看,有妖怪…陰氣重重的…嚇死個人。”
“有妖怪?別胡說!大白天妖怪出來閑逛呀!你們趕快幹活!”
小米沒好氣地說道,她又有些遲疑便走了出十二坊,剛走到門口就感覺的一陣一陣陰毒的寒氣,她搓了搓胳膊接著往前走,一個馬車闖入視線,馬車的前麵躺著死了不久的車夫。
天上開始下起雪粒砸在她的身上,可是再冰冷也沒有從車棚中散出來寒氣冷。簾子時不時地被寒風吹起飄蕩著,小米雙眼一亮她仿佛從陰暗中看到了什麼,突然她麵目肅然起敬,腳步穩穩站定原地,沒有半點風騷和潑婦之感,一本正經的樣子完全與剛才派若兩人,她拔起不帶一絲血跡的寶劍,雙手恭恭敬敬舉過頭頂,半跪在地上行禮,不敢抬頭再次張望,心裏抑住一些分外的興奮,語氣十分沉重謹慎地說:“主上,屬下迎駕來遲,請恕罪!”
雪,一直下著,幾月不見,從剛才她覺得主上與以前完全不一樣了,不需要他說一句話,不需要他有半個神態,不需要他有絲毫的動作,光憑著他身上的氣息做屬下的就已經完全知曉了。
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什麼他竟然會有這樣魔性的乾坤轉變?小米百思不得其解,魔性?難道主上已經入魔了嗎?
“好大的陰毒魔氣!”路過的一個年輕男子身著布衣手拿酒壺半醉半醒的走來,他停在馬車旁用手揮了揮眼前笑嘻嘻地說:“這怎麼還有一個雕像?嘖嘖嘖,做的還挺真實的。”
小米站了起來放下寶劍沒好氣地叫罵道:“你長的是什麼眼睛?你全家才是雕像!”她打量了一下來者,原來是個鄉下土術士還一身酸臭的酒味兒,等等!這個時辰是沒有路人的,哪兒來的臭術士?!
“原來是真人呀!你沒事跪馬車做什麼?這裏麵有人嗎?”年輕的術士昏昏顛顛的要接近馬車,陰寒之氣也就越來越重。
“快滾開!臭術士!”說著就動起了武。
“君子動口不動手,小女子更應該溫柔賢惠縫縫補補什麼的。”術士反她幾招盡量防守,他從袖中掏出三根銀針射向她的三個定身穴位則讓她動彈不了。
“叫你溫柔了,你還跟個潑婦似的,要命!”術士又喝了一口酒轉身一躍就坐在馬車上。
“你放開我!敢對主上不敬!趕緊滾下來!你這個瘋術士,看我不扒了你的皮!”小米越來越惱火。
“脾氣大了,誰敢要你呀!看你這麼火大,來!我給你降降火。”說著一個銀針射了出去,準確無誤的紮進了她的啞穴。
“這會兒我的耳根終於清淨了很多!”術士又對身後車棚裏說:“我說我昨天右眼跳得厲害,原來是你這檔子的事,你說我管還是不管?”
“你是誰?”從簾子裏傳來低沉的聲音。
“江湖朋友嘛,見了誰我都會幫一把的。”術士敷衍地笑了笑又要喝酒,酒壺還沒倒兩下就倒不出來了。
“沒酒了,如果一會兒要謝我就給我一壺梅花釀,真是想念梅花釀……。”術士十分懷念的回味道,嘴上還不忘的叭叭作響。
“唔唔唔……。。”小米猙獰著臉動不了也說不出話,像她這樣的性格不憋死也要憋殘。
“哎呀,我說你在馬車裏這麼小的空間,你讓我如何施展?快下來吧,完事後我還要喝酒呢!”術士不屑也不耐煩的說。
隻見術士跳下馬車收回銀針放入囊中,小米得以自由,她剛要報複性的動手就被跑出來的雪怡然打斷了。
“小米姐,我剛才找你,你怎麼在外麵?”雪怡然笑嘻嘻地走到她的身邊。
小米語氣惡狠狠地說:“沒什麼,隻是正要教訓一下不懂規矩的臭術士!”她瞅了他一眼又撿起寶劍吩咐的說:“怡然你和羽沫出去逛逛再買一點酒菜回來。”
“知道了,就是不知道淩楓哥哥什麼時候回來,這都好幾個月沒見到他了。”雪怡然有些失望,剛才她聽到院裏的雇傭說有妖怪,然後就聽見小米姐姐跟什麼人說話本以為淩楓哥哥回來了,沒想到隻是個臭術士,真是掃興!
“羽沫姐,我們出去逛逛!”雪怡然邊喊邊跑進去。
術士抱頭慘叫:“現在的女子都怎麼了?各個扯著破嗓子亂叫,跟個母雞下完蛋似的!天哪,我得趕快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