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顏幾步便躍過了層層皇宮,繼而走在黑暗庇佑下的皇宮大苑內。廣闊的場中唯獨她一個人在走動。多少年了,她習慣了一個人在黑暗中走動。忽而感覺一抹殺氣在逼近,蕪顏腳尖一踮,隨即轉向一處,用輕功飛去。
“閣主輕功果然厲害!”聲音停下,蕪顏亦停下了腳步。轉頭冷眼望去,隻見他帶著金色的麵具,身著一襲蔚藍色衣袍。嘴角盡是說不清的殲蔑。蕪顏冷冷一句:“六皇子不在寢宮歇著,半夜竟然在宮內遊走,不知道的人以為你圖謀不軌,像蕪顏知道的,才知道六皇子是夜裏睡不著罷了。”
“你!”祁瑾寒被她說的怒火中燒。繼而眼珠一轉,看到蕪顏此刻身處的地方。麵色從先前的焦躁轉為冷淡。他繼續說道:“沒想到蕪幽閣竟然是效忠我五哥的!這事要是傳出去,該是怎樣的……”
話還未說完,蕪顏的身子不知何時已經閃到他的身後。冰冷的匕首,貼在他的脖頸。祈瑾寒明顯感覺到死亡的腳步在靠近。但是,即便麵對蕪幽閣閣主,他祈瑾寒亦可以麵不改色。死這個字,他從來就沒有怕過。
“本皇子還是奉勸一下閣主,皇宮重地,可不是想來便可來,想走……也並非那般簡單!”皎潔的月光打在二人身上,都散發著凜冽的氣息。蕪顏美眸一眯,語氣中透著一股子傲然,道:"你認為本閣主會怕你這幾句話?別說皇宮我能來去自如,就是皇陵裏死了的皇帝那陵墓!我蕪顏照樣走!"
祁瑾寒目光一顫,這是他第一次對於一個人感到恐懼。一個女子,擁有著讓人難以估測的勢力,又有著舉世無人可比的輕功。若真要她去皇陵,他祁瑾寒還真不敢說有人可以攔住這個氣質冷冽的女人。而且她能夠成為一個讓人望而生畏的殺手組織的主子,想必江湖中對她的傳言已經被人隱藏。她蕪顏必定有著絕世神功。
想到此處,祁瑾寒已經開始擔憂脖子上的這把刀會不會真的陷入自己的皮膚。他雖然會醫術但他也不可能在一刀斃命後還有生還的希望。他頓了頓,強扯出一抹笑容,道:"閣主武藝超群,這小小宮牆自然擋不住閣主的去路。隻不過……"
蕪顏本無心要他的命,可偏偏在她要鬆手的那一刻,祁瑾寒身子一閃,便躲開了蕪顏,幾步開外,身子停了下來。蕪顏微微一愣,轉而瞪大美眸,怨道:"你從何學來"
祁瑾寒謙恭一笑,語氣霎是溫柔,可說出來的話卻如針刺,針針入了蕪顏的心。"閣主怎麼記性如此之差!這不就是您的丈夫幽悒所創‘瞬風’嗎?"語氣中說不清的諷刺。蕪顏眉頭深鎖,黑袍下的臉在月色下顯得更為神秘。雖然祁瑾寒看不清她的臉,但蕪顏身上散發的悲傷與憤怒都己透過那層衣袍,撲麵而來。
"你想如何?"蕪顏冷淡道。祁瑾寒鳳眸抬起,嘴角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閣主果然聰明。既然都這樣了,那我也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閣主可知道文初陽……"
聽到這個名字,蕪顏目光定住,死死的看著他。祁瑾寒談然一笑。盡管隻有那半張臉,卻也足矣魅惑眾人。孰不知。那半張麵具下,到底是何模樣。"本皇子隻想拜托閣主辦件事。"祁瑾寒道,見蕪顏向後退開一步,料想她欲借機離開,繼而道“閣主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