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冷風卷起,將蕪顏的衣袍吹起,露出深紫色的衣袖。充滿了說不出來的魅力。讓人覺得她愈發的神密。“蕪幽閣素來隻聽有尾紋扳指的人行事,鄙人曾多次拜訪,卻始終未能見到七大護使一麵。今日不得以才以此方式留下閣主,望閣主恕罪。”說著,他便作揖賠罪。
“六皇子若隻為見到我閣護使,派人來說一聲即可…至於文禦前…蕪顏奉勸您!還是少惹為妙。言盡於此,請六皇子讓道。”蕪顏徑直走過去,麵上表情讓人難以猜測!
“若是本皇子非要碰了呢?”蕪顏步伐頓住,緊跟著道了句:“若是六皇子想試試蕪幽閣的勢力。蕪顏奉陪到底!”這等炸藥味的話語,充斥著整個廣場。
“閣主何必動怒!本皇子不過是說笑罷了。”他嘴角揚起,好似真的在與蕪顏開玩笑一般。豈料蕪顏冷淡道:“六皇子好興致,但…蕪顏素來不喜無人說笑。怕擾了六皇子雅興,就不做多留了!告辭!”說罷,腳尖一點,騰空而去。祈瑾寒目光一怔,探手抓住蕪顏腳踝。蕪顏見狀,另一隻腳帶著氣勢踢去,祈瑾寒用瞬風一動,躲開了那氣勢洶洶的一腳。蕪顏一個轉身,款款落下。
黑色的衣袍在空中蕩起一個自然的弧度,神秘又高貴,無不令人著迷那黑袍下,該是怎樣一張臉。
“六皇子是在考驗蕪顏耐力嗎?”此話一出,讓人覺得身處寒冰冷窖。
“本皇子三番四次留下閣主,自然是有把握閣主不會傷我一絲一毫。因為…我知道…幽悒身在何處…”
那兩個字,便足夠成為打敗蕪顏的武器。她冷傲的性格,在得知那個人的時候,早已煙消雲散。轉而變成憤怒。蕪顏怒吼一聲:“他人在何處!?”
祈瑾寒後退開來,留給蕪顏一個狹長的背影,隻留下一句話:“此人托我跟閣主說句話‘今生難守,不如放手!’不過閣主若是想知道他在哪兒,不妨多留點心。有朝一霓虹皇子想說了,自然會說…”
蕪顏緊緊握住手,指甲深深的陷入手心,一股嫣紅的鮮血流淌下來,在地上綻放出妖嬈的色彩。那個人,曾經是她的摯愛。溪流邊上,竹屋內,她端坐,他給她畫眉。指尖拂過她如凝脂的肌膚,滿眼盡是溫柔,嘴角帶著幸福的笑,道:“顏兒,今生來世,若要我執筆畫眉所為誰?那人隻會是你…”
蕪顏笑著,集齊寵愛的臉上,泛著胭脂紅,執起他的手,帶著女子的嬌羞與幸福,答道:“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二人,一身淡紫色,在溪橋上,漫步桃樹下。仿若人間仙畫。可是,就是這麼簡單的生活,因為三年前突然的一晚,他決然離去。不曾給她留下一句話。那漫長的一千多個日夜。她活在思念中,活在痛恨中…如今,她學會了冷漠,卻因為他的那句話而再度陷入情網,不可自拔。
“那邊好像有人!”聽到軍隊的聲音,蕪顏身影一閃,消失在月色之中。首領軍官一臉驚奇,低頭問身側的副將:“明明看到有人,怎麼一眨眼就不見了,你可看到?”副將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不行!此事可大可小,大家提起精神,加緊巡視!”一聲令下,眾人精神高漲。加快腳步巡查。可聲音卻低了不少。
蕪顏縱身飛躍過高牆,朝蕪幽閣分落點飛去。門豁然大開。蕪顏一身黑袍裹身。步子落落大方。屋內還矗立三人,分別著紅色火焰滾邊,橙色霞雲鋪展,綠色竹葉青柳。麵上都帶著暗紫色麵具。高貴而神秘。
三人見蕪顏入內,均下跪齊聲道:“恭迎閣主!”蕪顏輕嗯一聲,轉而走向上座。一甩黑袍,那黑色衣物好似充滿了魔力,直直的飛向另一張椅子,轉眸間掛在靠座上不動一分。黑袍下,一張娟麗清秀的臉呈現在三人麵前。
朱唇輕啟:“書思可回來了?”三人為首的紅衣男子上前拱手道:“回閣主,書思還未回來。聽聞還在查當晚傷了五皇子的黑衣人去向。似乎有了點眉目。”
蕪顏冷眸一掃,紅衣男子猛然跪下,道:“屬下知罪!”
“罷了!讓她查吧!書艾,你多帶兩個人去幫幫她。那丫頭做事容易衝動!”被喚作書艾的紅衣男子,聽到蕪顏已經下令。紫色麵具下,揚起一抹笑容。“是!屬下領命!”蕪顏一揮手,書艾起身回到原地。
“既然書思回不來,那此次,我便親自下手!”
綠衣男子跨步上前,慌道:“閣主!是什麼事非要您與書思去才可?書締亦可替閣主分憂!”這是三年來,閣主第一次選擇自己前去。他書締絕不答應。因為…因為那是他…
“書締!”橙衣男子低斥了聲,“閣主辦事!我們不可多言!”這個便是書壁。蕪顏冷冷的看著麵前的七大護使間的三位,雖然都是自己一手調教出來,但她始終都沒有改變他們原本的心性。
“好了,這事我已定下!傳令七大護使。即日起,全力保護好文初陽跟五皇子!”三人聽到此令,驟然肅靜下跪,異口同聲:“屬下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