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Omega一邊吃手,一邊睜圓了眼睛到處看。
“還亂瞅,大伯來咯!”
單竟遙很容易地擠過去,在他麵前晃了晃手。
現在已經認人了,嘴巴啵啵兩聲,兩隻小胖胳膊上下揮舞,確實喜人。
老大自覺不愛孩子,這麼一看也情難自持地捏捏他的臉蛋。
“寶寶,這是大伯,還有程緒伯父。”
薑黎握著他的手跟兩人打招呼。
“來,看看大伯給你帶了什麼好玩的。”
超大的盒子,拆開以後裏麵是一輛扭扭車。
看懷裏的小煤氣罐罐變得興高采烈,薑黎便直接湊近,把他放了進去。
“叭!”
小單昭胡亂拍了幾下車把,朝著單憑寒劃過去,似乎還按動了喇叭,很吵。
單憑寒趕緊彎下腰去接他,還是晚了一步,小Omega已經人仰馬翻摔在地毯上。
幸虧毯子夠厚,沒磕到什麼地方。
老二迅速抱起兒子,可是太遲,就算不痛,單昭也先張大嘴巴哇哇地開始哭。
這種時候,常常是怎麼哄也沒用的。
周圍人試了一圈,終究還是跟熟人談完事情的盛予驕和單凜走過來,他們才看到救星。
盛予驕說:
“快點,哄哄你孫子。”
單凜被迫練就了專業抱娃的姿勢,親生的三個孩子都沒讓他學會,這個小祖宗一來,什麼都熟悉了。
也是奇怪,剛才還仰著頭大哭的孩子,一轉到單凜懷裏,像是被按了暫停鍵,乖乖趴在他身上,嘴巴一鼓一鼓。
起初在場的客人還以為是理事長氣場太大,孩子懼怕,可是下一秒就慘遭打臉,因為單昭舉起手在他下巴撓來撓去,把自己逗得咯咯樂。
盛予驕也忍不住暗自吃醋,心想自己對這孩子怎麼好,他反倒莫名地喜歡跟著單凜。
或許就是血脈相連,隔代親。
“這孩子鬧起來,我們都沒辦法,還是最聽爺公的話咯,是不是呀,昭昭?”
薑黎笑笑。
說來有趣,這一家兩個主持人,小孫子的周歲禮卻是讓鄒景來做主持。
幸好他今天行事還算穩當,規規矩矩的完成了前麵的流程。
到了抓周的環節,保姆正在擺放東西,薑黎抱著單昭下去換衣服。
他見身旁沒人,把孩子擺在自己腿上,麵對麵說道:
“昭昭,記得媽媽告訴你的哦,什麼都不要拿,去找爺公,聽到沒有?”
小單昭衝他眨巴眨巴眼,又開始吃手,不知道聽懂沒有。
“一定要按我說的做,爺公和爺爺才能疼你,乖。”
回到主廳,他把小Omega放進圈裏。
屋裏的賓客親戚全神貫注,有看戲的,有好奇的。
薑黎屏息凝神,兩手攥在一起,看著單昭一會兒站起來,一會兒又四腳著地爬,摸摸這個看看那個,貌似真的在認真挑選一樣。
這環節是精心準備的,放置的物品也沒有不好的寓意,可以說摸到哪個都有說法。
單昭丟了一圈,終於朝著遠處男人的皮鞋爬過去。
對,就是這樣。
薑黎呼吸都凝滯了,翹首以盼。
然而小Omega撅著屁股爬了起來,忽地調換方向,撲到了單凜身側一個小男孩的身上。
肉眼可見的,那孩子的雙頰瞬間變紅,兩手撐著單昭的身體,頗為不知所措地抬眼。
“欸呀,咱們昭昭可真不是普通人,偏要另辟蹊徑。”
人群中不知道誰說了一嘴,其他的便紛紛附和——
“是啊是啊,果然是單家的孩子,還真不一般。”
“要說也是呢,隻握住吃飯的東西有什麼用,要想成功啊,也得有人脈不是?小少爺這麼大點就懂這種道理了。”
隨即,單凜的麵色也稍許緩和下來,使了個眼神催促著進行下一項。
薑黎舒出一口氣,趕快跑過去,把孩子抱起來:
“昭昭啊,怎麼跑到佑年哥哥身上去了呢?抓傷哥哥怎麼辦?”
“沒事,薑叔叔”
程佑年不過七八歲,跟同齡的單以慈相比,已經相當穩重與早熟,麵上的滾燙漸漸褪去,隻說出這一句話便垂下眼眸。
“咯……咯?”
單昭歪歪腦袋,無意識地學母親的話。
聞聲,男孩便悄悄掀起眼皮,看到的卻隻有他正在亂踢的雙腳。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