罌粟傷得不重,可以說隻是輕輕擦破了皮罷了。
這讓罌粟也有些意外,剛才那衝擊波可是把如此堅固的牆都撞壞了。
來不及驚訝,隻見床上的恬莎已經不見了,準確的說是被炸開了。
內髒、血肉混合在一起裝在了牆壁上,桌子上,地板上。看得罌粟都忍不住皺了皺眉。
取代而之的是一把劍。
與殤月的紅刃白刀不同,這把劍全身上下泛著銀光,藍刃白刀。
修長的劍身,閃亮亮的刀刃,不可褻瀆的力量。
這無一對罌粟訴說一個事實。連罌粟都為之顫抖的事實。
“天煞!”男女混合卻無比磁性的聲音從黑子的口中說出。
“怎麼會……”罌粟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恬莎,天煞。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天煞,在地獄同殤月排名並列第一的神劍。傳說可開天破地,殺盡天神無數。
殤月與天煞互不相容,無人可以將這一刀一劍融合。
可一旦融合,威力將是無敵。
“笨女人,發什麼呆!”黑子見她呆住了,微怒出聲提醒道。
罌粟反應過來,伸手抓住天煞的劍柄。
神劍天煞出現,又怎能輕易放過?
為了神帝的存亡,為了主人的仇,為了身為神帝女王的使命!
放手一搏吧!
“啊!”罌粟握住劍柄時,一股熾熱的力量蔓延在手中。痛楚瞬間蔓延全身,不斷的在體內攻擊著罌粟。
天煞在排斥她。難道是恬莎的意誌?
不顧體內的疼痛感,又緊了緊手中握著的劍柄。
這一來感覺更加的強烈,體內的殤月有了反應。
一道熾熱,一道寒冷。
一股炙熱直傳罌粟全身,橘紅的火焰升騰出來,光華流轉,火花熊熊,溫度直線上升。
緊接著這股熾熱感的是寒冰刺骨的感覺。
罌粟全身都起了一層冰淩,堪比極地的溫度。
冰與火的轉化無比的快,卻融合成了更加痛苦的感覺。
一個北極,一個赤道。
罌粟無聲的嘶叫,卻奈何無法解放。
她不會放棄!不會放棄!
這樣的意誌更堅定那痛楚就更加的尖銳起來。
旁邊的黑子也是看得無比焦急,多想上去幫這個蠢女人一把,但一插手就會被強大的力量反彈開。
“罌粟!”正在情況危機時刻,兩道聲音傳來。
罌粟想要回應卻痛得無法發出聲音。
“罌粟!幾日不見怎麼變成這幅模樣了!你撐住,我們來幫你。”這聲音帶著關切與慌張。
不由分說,兩股溫暖的力量已經注入進了罌粟的體內。
天煞仿佛察覺到了兩個侵入者的存在,更是加大了力量。
“罌粟,這力量太強了!我們用那個吧。”
罌粟抿嘴,點了點頭。
三道聲音同時道:“三位一體!”
頓時,黑、白、紅三道顏色的力量頓時融合在了一起。
天煞哪知這力量如此強大,原本占上風的它現在完全被壓製住了。
彼岸冷哼,“不過是一把長得好看一點的劍而已,竟敢如此囂張,簡直就是找死!”
白蓮輕輕一笑,卻帶著一絲冷意,“如果再掙紮,我們會很為難的。”
說著,三人同時再一用力。
天煞的力量瞬間被強迫性的跟殤月融合在了一起。
感覺到兩道力量終於融合在了一起,三人同時鬆了一口氣,腳一軟,齊齊跪坐在地上。
黑子也是無比幸喜,不過還是惡聲提醒道:“有人來了!肯定是聞聲過來的蘭妃她們!你們兩個從哪來死哪去!”
彼岸和白蓮雖有不滿不過還是逃命比較重要,轉身迅速的對罌粟道:“是你主人通知我們的。那小子了急壞了,連古維妃姬都不顧了。不過你放心他好得很。”說罷,和白蓮一同躍出房間。
白蓮歎了口氣,彼岸沒把最後一句話說出來。
本來的情況本該是,“不過你放心他好得很,死不了就是了。”
罌粟來不及逃走門已經被踹開了。
黑子皺眉,迅速咬住罌粟的脖頸,縮到了床底。
夜深了。那輪圓月兀自穿過薄雲,窺探著這個漆黑的,寂靜的夜。街道拐角處老槐樹的枝杈以一種決絕的姿態伸展著,仿佛刺穿了了整個蒼穹,刺穿了月亮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