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崖深處矗立著一座古老的城堡,古堡似乎年代已經很久遠了,高高的灰色城牆上爬滿了暗綠色的蔓藤,如此之多,都快把窗子全包圍了,有的甚至鑽進了窗子裏,透出幾分陰森。
偌大的大廳裏一位身穿黑色西裝的英俊少年坐在長長的真皮沙發上,琥珀色的瞳孔裏泛著寒光,嘴角帶著一絲若隱若現高深莫測的笑。
他好像在等什麼人。
遠處有著咚咚的腳步聲傳來,似乎嗅到了詭異的血腥的氣味。
“哢——”門被推開了。
少年看著來人,“女皇陛下,有何貴幹?”
來人並沒回答,緩緩起步走到距離少年三米遠的地方站定。才緩緩開口:“你不認得我?”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撲朔迷離的感覺,聽不出任何情緒。
“女皇陛下真是說笑。”少年彎了彎嘴角,微微抬眸,“何止是認得啊。”
女子突然頓了頓,看了他良久。仿佛要把出什麼破綻,但始終沒有發現。
清冷如玉的聲音繼續道:“停手吧。不然你和她都得死。”
“既然都到了這個地步,又怎能輕易罷手。”
“執迷不悟不是你的作風。”
“執迷不悟的是你!”少年的話語裏帶著從未有過的嚴肅,“如果不想死,那麼就停手吧。”
“停手?我的字典裏沒有這個詞!我要的是不地獄的任何地位,我的要的是五大神帝生命!”女子死死的抓著沙發的扶手,激動道。
少年不語。
女子繼續道:“五大神帝,彼岸、罌粟、冰花、妖姬、白蓮。你說現在還剩幾個了!三個啊。三個!你不會不知道五大神帝全部陣亡時,地獄就會重新洗牌吧!特別是QS.罌粟!她要是死了,那個人……那個人一定會發怒的!到時候不僅地獄!人界、天界、神界全部都回滅亡的!”
少年靜靜的聽著女子的話,臉上仍是帶著淡淡的笑容。等到女子平息了情緒後,才淡淡的開口,語氣極為淡定:“我相信她。”
女子皺眉看著少年,不些不敢相信他會這麼說。
“你要是如此低估了害拉We精力培育的罌粟花的能力的話,會死的哦。親愛的姐姐——”
在房間門打開的一霎那,黑子咬著罌粟的衣領滾到了床底。
門打開了,映入眼簾的是十幾雙鞋。後麵的一看就知道是侍衛,而在眾侍衛前麵的那雙做工精致的錦繡鞋毫無疑問就是蘭貴妃了。
該是聽聞這裏的爆炸趕過來的。
罌粟隻看見蘭貴妃輕輕抬腳緩緩邁步。看到房間這樣一副慘樣先不說蘭貴妃就連她身後的侍衛連一絲驚慌都沒有,仿佛已經司空見慣了。可見是多麼訓練有素,這更讓罌粟心裏起了一絲猜測。
蘭貴妃在恬紗混攪在一起的血肉前停下,沒有沾上意思血祭。隻聽她漠然道:“趕快收拾了。查出這個房間的所有呼吸跡象。”
“是!”眾侍衛整齊一致的答道。
不知是不是錯覺,蘭貴妃的雙眸有意無意的在罌粟躲藏的床一掃,便坐在了對麵的貴妃椅上。
這樣一坐下來蘭貴妃身形也矮了,罌粟幾乎可以看到她的雙眸。
不動聲色的表情,若有所思的雙眼和若有若無微微向上翹起的嘴角。
這讓罌粟有些不祥的預感。早就知道蘭貴妃不簡單,相比恬紗體內就是天煞這事她也知道。
旁邊的黑子窩在罌粟的懷裏,斜眼一瞥,傳音道:“這蘭貴妃有價值調查。”
罌粟讚同的點點頭,她正想如此。
“不過我們都留下了呼吸跡象,時間又太緊,完全沒有消除的機會。這被查出來怎麼辦?”罌粟微微皺眉。
黑子的眼神像是在看白癡,罌粟看著它,突然明白了它的意思。
一狗一神帝幾乎同時傳音道:“死不認罪!”
“殤月!殤月!快出來拿東西,醫神給的東西重死了,裝的什麼啊,隻是一堆藥至於嗎!快來幫……”胡扯和裳悅擺著一個巨大的壇子邁進了房間。看見眼前這情況害怕都來不及,說了一半的話都被生生的吞了進去。
兩人顧不得壇子,同時快速一收手,立馬跪下。“貴……貴妃娘娘!”
失去支撐的巨大壇子直接“砰”的一聲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卻沒有破的跡象。這讓兩人心中都鬆了口氣,還好醫神送的東西結實。
蘭貴妃從一開始視線就沒有轉移過,沒有去看兩人隻是微微點頭示意她聽見了。
胡扯和裳悅沒聽貴妃叫也不敢起來,就這樣繃著身子跪坐堅硬的地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