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玉碧綠通透成半月狀,反麵刻著“勿嫉勿傷”四字,正麵雕有黻紋綴麟圖,此玉內有虹光縈繞,映的滿室皆輝。
拿到的時候罌粟並沒多注意,這樣一看應該價值連城吧……
這塊玉佩正是罌粟在於醫神擦身而過時拿走的。
蘭貴妃見罌粟拿出這個,先是驚訝,然後竟然“噗”一下站了起來。不顧形象的一把搶過玉佩,睜大了雙眼,用手使勁擦去上麵的血祭,眼裏仿佛隻有這個玉佩一樣。
她沒有移開看著玉佩的眼睛,對罌粟厲聲道:“這是誰的?”
“這……這是醫神的。”罌粟仍是顫顫抖抖的道。
“醫神……醫神……”蘭貴妃死死的握著玉佩念叨著這兩個字,情緒也微微緩和了下來,重新坐回貴妃椅上,似疲憊的扶了扶額,“今天見到的事,要麼把它吞進肚子裏徹底爛掉,要麼就去閻王那報道。”
罌粟、裳悅、胡扯齊齊點頭。
“殤月,本宮知道你看到了一些你不該知道的東西。”貴妃微微眯眼,“但這事關重大。告訴本宮,不能有任何保留!”
罌粟忙應聲,這蘭貴妃和醫神……是什麼關係?
“殤月懷疑……懷疑是醫神殺死了恬紗。但……但醫神的目的是什麼呢?他為什麼要殺一個小小的侍女呢?這就無從得知了。”罌粟緩緩的說著,眼角瞟了瞟蘭貴妃古怪的表情。
“還有……奴婢陪恬紗出去買東西時……”罌粟故意說得很慢很慢,蘭貴妃果然有些著急了:“你看到了什麼就說出來。不必忌憚。”
“是,那奴婢就說了。那次上街回來恬紗不是全身是血嗎,那是因為她被一位騎豹子的少年撞了。奴婢初次見醫神時就注意到了,醫神跟那個撞恬紗的少年張得一模一樣仿佛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但奴婢可以肯定,醫神絕不是那個少年。”
蘭貴妃聽聞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裳悅。”
一直靜靜聽著的裳悅忙道:“在!”
“等會去人事管理部把醫神的所有資料調過來。明天本宮就要看。”
“是。”
蘭貴妃看向胡扯。
胡扯微微抬頭,幹巴巴的一笑。
“你是紅美人那邊的丫頭對吧。”
“是……”她有不詳的預感。
“與殤月爭執的那幾個侍女你認得嗎?”
“認得。是紅美人的貼身侍女盈素和瑤季。”
“本宮記得這兩個侍女以前是侍奉王的吧。”
“回娘娘。這兩個侍女是王賞賜給紅美人的。”
“哦?”蘭貴妃的語氣有些憤怒,的手死死的抓著貴妃椅。
罌粟皺眉,這兩個名字……
“沒錯。罌粟,盈素。妖姬,瑤季。這王城在搞什麼東西,抄襲能再明顯一點嗎!”黑子的傳音幾乎是在怒吼。
罌粟垂眸,等等,有點不對勁。
如果說,裳悅就是裳悅。恬紗就是天煞。盈素就是罌粟。瑤季就是妖姬。那豈不是還有彼岸、冰花、白蓮?
恬紗體內有天煞劍,裳悅體內卻不可能有殤月刀啊。因為殤月在她自己的手上。那後麵的盈素、瑤季又是什麼意思呢?
可惜罌粟還沒想多久,裳悅的一句話把她拉回了現實,“娘娘,那醫神要怎麼處置呢?現在人證物證就在這,量他也跑不了!”雖然很憧憬醫神,但還沒到憧憬到背叛娘娘的地步。
蘭貴妃看向窗外,“怎麼辦?這個醫神和王的關係可是極好極好的,本宮就算證據確鑿又能幹什麼?”
屋裏一陣沉默。
胡扯、裳悅不敢發話。
蘭貴妃轉身定定的看著罌粟,仿佛要在她身上看出什麼來。
“好主意。真是好注意。”良久蘭貴妃突然仰頭高聲笑起來。
笑夠了,她仍是風華絕代的道:“你們都下去吧。別忘了本宮的話。”
三人領命,抬著那巨大的壇子一齊退了出去。
一出門,胡扯就朝罌粟道:“為什麼要告訴王後!想就知道王後肯定是向著王的嘛!”
罌粟挑眉不想跟她解釋,最後才憋出一句話,“你忘了自己打碎她的杯子的事了?那件事可還沒有完全解決。”
“這……”胡扯果然整個人的氣勢直線往下掉。
罌粟不想在討論這個話題,她已經完全看出來了,胡扯跟顏無痕是一個屬性的,永遠隻會幫倒忙。
隨便往那大壇子身上一指,“這東西?”
“哦。這個是醫神給的,讓我們給恬紗服用的。現在看來沒什麼用了。”胡扯攤了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