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悅接話,“不過都把藥給你了又幹嘛開這服藥呢?難道怕毒不死再弄了一份保險?”
罌粟皺眉,看著裳悅,“你怎麼想?”
“我啊。”裳悅摸了摸鼻子,“其實我有一種直覺,恬紗不是醫神殺的。殺她的肯定另有其人,而且如果是醫神殺的恬紗的話破綻也蠻多的。等會回去列個表給你看,相信我的偵探直覺。不過現在說也說不清楚,改天去跟娘娘說說好了。”
聽聞這話,罌粟危險的眯起眼。
胡扯靠著大壇子,拍了拍光滑的表麵,“我說,這裏麵裝的什麼啊。這麼重,起碼有一百多斤吧。”
罌粟挑眉,“我覺得大半部分是這壇子的問題。”
胡扯歪頭,“是這樣嗎?”
罌粟無語,“不是這樣嗎?”
裳悅擺了擺手,“算了算了,這壇子可能還能幫到娘娘。先別扔了,等什麼時候要用再打開來看吧。這壇子嘛,放哪兒都礙眼。怎麼辦?”
“給我吧。”罌粟輕輕一笑,若有所思的看著壇子。
“那行。可是你要放哪啊?”胡扯再度拍了拍壇子。
“秘密。”
“啊!不帶你這麼掃興的!”
夜,像一幅淡青色的幕布罩住了黃浦江岸。
這是冬夜的特色,天上亮,地上黑,仿佛寒氣把光也阻隔了似的。
半個緋亮斜掛在寒夜的天幕中。
地獄的王城是一片沉沉的漆黑。
在王城旁邊的一個小涼亭裏,是一個身穿粉紅羅裙的少女。
她****著腳,腳稞上係著一根誘人的紅線。
她站在一個大壇子的旁邊,單薄的身體仿佛風一吹就會倒下一般。
芊芊玉手輕撫壇子,嘴角帶著一絲若隱若現的笑。
水靈靈的紅瞳帶著一絲戲謔,“主人,你的登場方式還是那麼獨特。”
“哼。把蓋子給我打開,悶死了。”帶著磁性的男聲從壇子裏發出來。
罌粟撲哧一笑,輕輕一躍到了壇子頂端,把蓋子拔了出來。
微微對壇子裏敲著二郎腿悠閑的某人伸出手。
憶塵輕輕挑眉,伸出手,“剛才我做了一個決定。”
兩人落地,罌粟眨了眨眼,“什麼?”
“把剛才拍我頭兩次的家夥滅了。”憶塵拍了拍身上的灰。
罌粟嘴角抽搐,拍、兩次……是胡扯……嗎?
“罌粟醬。”憶塵突然一臉正色的看著罌粟。
罌粟同樣正色的看著他,“我不會幫你的。”
憶塵雙眼朝旁邊一瞥,“切……”
罌粟看著這樣的憶塵,撲哧一笑。
憶塵拉下眼簾,“笑什麼?”
“沒事。”罌粟輕笑著擺了擺手,“隻是感覺,很適合主人,要是一直這樣就好了。”剛說完,罌粟意識到說了不得了的話了。忙斜眼瞟著憶塵。
憶塵聽聞也是微微一愣,轉頭看向夜空,淡淡開口。“你知道我什麼要來地獄嗎?”
罌粟不語。
“你的能力有限,就算已經有了天煞也是一樣。在這個王城裏,沒有同伴,怎麼活下去?”他頓了頓,聲音小得可憐,“而且我不放心你……”
罌粟身子一怔,來到他麵前。就這樣靜靜看著憶塵,憶塵也靜靜的看著她。
罌粟突然莞爾一笑,那笑不同於往常那般毫無感情做做樣子的笑,裏麵包含的東西竟是——幸福。
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猶豫,什麼都不顧及。
輕輕撲入憶塵的懷裏,憶塵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紫羅蘭的味道,聞起來極為舒服。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相擁。
緋月照映在兩人身上,周圍起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曖昧氣息……
“你暫時還不能死呐。”罌粟站在熟睡的裳悅床前,微微輕笑,抬手,“以神帝女王的名義命令汝,封印心中雜念。”一道紅光閃過,裳悅仍是安詳的睡著,並無什麼異樣。但卻明顯少了幾分神韻。
罌粟收手,轉身對坐在另一張床上的憶塵道:“主人,這樣就可以了嗎?”
憶塵聞言點點頭,“她的名字還沒弄清楚還是別輕舉妄動的好。死一個恬紗,還不至於讓西淩宇大費周章的調查。”
他悠閑的挑挑眉,“還有那個蘭貴妃,要是有她做後台的話,想奪取王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不過這辦法嘛,還得你自己想。害拉We已經把我的簡曆給人事部了。明天我就到軍隊去了。”說完,皺了皺眉,看樣子是不太滿意這個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