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罌粟再也不是以前的罌粟了。
她的體內不僅有殤月,還有一把天煞!
迎著他的攻擊就對了上去,瞬間兩道身影糾纏在了一起。那迅速的動作已經不是肉眼所能看清的了。
罌粟的攻擊招招致命力道狠辣。
醫神的攻擊卻不僅敏捷迅速並且每一招都像是一條線,慢慢的編織成一張大網。
兩人從東打到西但卻都沒有打出這宮殿外。
剛才生機勃勃的柳樹如今都是一片狼藉。
打了很久,女子的身體始終比男子弱了一點。
罌粟腳下一個打滑,噗一下摔進了河裏。
河水,冷得刺骨。
一種窒息感包裹著罌粟。
或許是力量耗盡得太多,連動一動都難。
歎了口氣,準備恢複了體力再上岸去。
反正她的體質再水裏躺個三十分鍾也不是問題。
當然,如果某個人不下水來跟她拚死拚活的話。
剛才這麼想著,就見上方有一個白色身影開始放大,罌粟皺了皺眉,忙一個翻身準備遊開,但後衣領已被他抓住。
一個用力,罌粟就被摔上了岸。
頓時有些欲哭無淚的感覺,在空中一個後空翻穩穩著地。剛著地就有些站不穩,腿一軟就坐地上了。
醫神這才從水裏出來,全身濕漉漉的一副狼狽之相。
罌粟見他上岸,忙一副準備開打的樣子。
卻聽他道:“都快站不穩了還逞什麼強。”聽他這麼一說,罌粟挑挑眉放下姿勢,並未說話。
但心中的防備卻一絲未減。
他走到距離罌粟十米的地方,就停下腳。“我就知道你沒那麼簡單。”
罌粟靠在隻剩一半的樹幹上,完全沒準備回答他。
醫神見她不理,也不生氣,“你混進王城有什麼目的?”
罌粟看著他,“你有什麼目的?”
“告訴你又能怎麼樣?”
罌粟輕輕眯眼道:“你的目是打垮喬家吧?”她的記憶如她的方向感一樣好得讓人不敢相信。
地獄的五大世家季家。但是在二十年前被五大世家之一的喬家打垮,男的五百歲以上被施行角形,五百歲以下被抓去了男妓院,血統樣貌好的則送到上流社會去拍賣。這季越則是因為一次跟喬裝成平民出宮玩耍的西淩宇結交才被西淩宇救下,秘密養在這宮中。而那時,罌粟自然也跟著去了的,所以對件事還是有點印象。但季越的弟弟季楓卻沒這好運氣,被某個大家族給買了去,當了男寵。不過看季楓上次撞恬紗的樣子應該當男寵還當得不錯。
季越明顯沒想到罌粟會知道,皺眉看著她,“你想怎麼樣?”
罌粟“咯咯”的笑了起來,“喬家現在可是王城的頂梁柱。喬仁義那老頭子現在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孫女當了王後,女兒當了神冥帝首領,兒子又是駙馬。這樣你想怎麼打跨?要是把喬家打垮了不但地獄會一陣打亂可能到時候會有人造反呢。你對得起西淩宇嗎?”
季越淡淡的看著她,“他的背後還有惡魔軍團,而且,他在意的人又不是現任王後。”說著定定的看著罌粟,“而且我不可能就這樣放過喬家。”
罌粟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誤會了什麼,現在的西淩宇可不是當初的西淩宇。但也難得跟他廢話,直截了當的道:“你放不放過跟我沒關係。我隻是想說即使我們的過程不一樣但結果是一致的。你一個人要幹掉喬家也有難度。”隨後,輕輕伸出手,“我們,合作吧。”
“如果說我不答應呢?”季越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
“總得有個理由吧?”罌粟沒有驚訝,若有所思的看著他。
“把玉佩還給我。”季越淡淡的看著罌粟。
“玉佩?”罌粟挑挑眉,是她交給蘭貴妃上麵刻著“勿嫉勿傷”的那塊玉佩?
“對。要是把它給我我可以考慮考慮。”
“不能是考慮,必須答應。你現在可是殺害侍女的第一嫌疑犯,答不答應都是一個下場。”
“哼。”他輕哼一聲,“你以為蘭貴妃殺得了我嗎?”
“哼。”罌粟學著他輕哼,“蘭貴妃是殺不了你。你死或不死,得看西淩宇在利益和兄弟兩者間選擇哪一個了。”
“多說不用。隻會擺著好看的花瓶有什麼用,把玉佩取回來才是正事。”
“花瓶?”罌粟難免有些不可思議,第一次有人這樣形容她。
“花瓶。”季越淡淡重複道。淡淡的眸子直勾勾的看著罌粟。
“是不是花瓶到時候再看吧。明日,必將玉佩歸還與你。別忘了你的承諾。”說著,罌粟站起來,一個躍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季越微微皺眉,他何時承諾了?
回到大殿的罌粟直接被管事的罵了個祖宗十八代,之後便把她拖去幹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