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著玻璃的罌粟突然聽門口掃地的侍女道:“是……是王!王來了!”
隨後便聽見威武的聲音,“王駕到!”
所有人齊齊跪下:“參見王!”
罌粟跪下,皺眉,西淩宇到這種地方來幹什麼?不可能是來看蘭貴妃的吧。
“孤的下人起來吧。”西淩宇仍是一身血袍,雙手抱胸,笑眯眯的看著他們,“孤今天是來選明日三屆聚會給蘭兒做貼身侍女的人選的。”
管事的一聽,頓時嚇得滿頭大汗,驚恐道:“如此小事怎麼能勞煩王親自來到這種下賤的地方呢。交給老奴來辦就好了。”
西淩宇豎起修長的食指,“不不不,這事情可重大了。要是蘭兒被服侍得不周到了,這可就不得了了。你十顆腦袋也賠不起啊……”
“王息怒,老奴知罪!”說完,便退到一邊。
“賤婢們,揚起你們的腦袋讓孤看看。”西淩宇玩味的看著跪著的眾侍女。
聽聞西淩宇發話,所有侍女齊齊抬頭。
罌粟當然也不例外,不過早就猜到這種情況。害拉We專門去弄了個人皮麵具給她帶著。這樣子,黃皮寡瘦一看就是從小在貧瘠壞境長大的。
罌粟自然也不怕西淩宇認出來。
可是當這樣想著,西淩宇那漂亮的食指便向罌粟這邊指了過來,“那邊那個天然呆的家夥過來——”
“那邊那個天然呆的家夥過來——”
聞言,罌粟立馬站起來,故作顫抖裝,“王……王……”
“怕什麼。告訴孤你叫什麼名字?”西淩宇隻覺得罌粟的顫抖十分可笑。
“回……回……回王,賤婢叫殤……殤月……”聲音打著顫繞著彎的從罌粟嘴裏發出。
“殤月?”西淩宇聞言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下罌粟,隨後也不知是怎麼,一笑子笑了出來。
“行。就你了!”罌粟低著頭看不清她的樣子,若看得清,罌粟的表情一定是無奈的。
這不是嘲笑,這不是嘲笑。這不是嘲笑!
好吧……這就是嘲笑。
西淩宇滿意的點點頭,“好,明天三界聚會就帶上你還有裳悅那賤婢丫頭一起來吧。”說罷,一會袖子瀟灑離去。
罌粟這才支起身子,賤婢和丫頭,放在一起,不太合適吧……懷著這樣微妙的心情,罌粟被叫到了蘭貴妃的寢室。
一進門,就是一陣刺骨的寒。但蘭貴妃絲毫無察覺的坐在貴妃椅上,好像還十分享受。
知道罌粟進門,但她卻沒有出聲也沒有睜開一直閉著的雙眼。
罌粟輕輕挪步在距離她三米的地方跪下,“奴婢參見貴妃——”
沒有回應,死一般的沉寂。
蘭貴妃愜意的坐在貴妃椅上,仿佛完全沒有聽見罌粟的聲音。
罌粟自然也不會自己起身,一動不動的跪在冰涼的地麵上。
蘭貴妃能等,罌粟比她更能等!
一個從小在神帝部隊長大的神帝,一天就要對黑滋跪上幾個小時,有時被罰甚至是三四天。
這點時間眨眨眼就過去了,對罌粟來說毫無困難。
果然,蘭貴妃開口了:“王來過?”
“是。”罌粟簡潔的答道。
“他來幹嘛?”
“回娘娘,是來選明日一起陪同娘娘參加三界聚會的侍女。”
“然後呢?”
“明日與娘娘參加的是奴婢與裳悅。”
“哦?”她終於睜開眼,雙眸裏含著一絲深意,“怎麼選上你了?”
“回娘娘,大概是因為奴婢的名字。”
蘭貴妃沉默了幾秒,“明天的聚會你和裳悅注意點就行了。好了,本宮要休息一會,你出去吧。”
“是。”罌粟緩緩退出。
一退出來就感覺全身冰冷,雖算不上寒冷,但待久了也撐不住吧。
特別是罌粟。
罌粟後腳才出門,突然腿一軟就摔到了地上。
疼痛感是有的,但比剛才在房間裏的刺骨的冰冷要好太多了。
“好……冷……”罌粟緩了緩才站起來。
耳邊傳來黑子戲謔的聲音,“哈!原來怕冷啊。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從地獄活過來的……”
罌粟輕哼,“要你管。”
而為蘭貴妃端來冰酒的裳悅正巧看到了剛才的一幕——“殤日,將軍傳話下來了!”年輕的侍衛小跑來到一位身穿盔甲的俊美少年身前,“從今以後你就被分配到蘭貴妃娘娘的冰瀾宮當精英隊隊長了。哦,對了對了,今晚輪到你值班。明天就是三界聚會了,要小心巡邏啊。”
名為“殤日”的少年輕輕挑眉,淡笑道:“知道了。那我去了。”說著,邁步向冰瀾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