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定集(3 / 3)

024隱者、隱術及製約

不同的施術者、不同屬性的隱術,會導致不同的效果。在論及隱術的層次及其製約之前,必須闡明的是,靈力本身也是有層次的。

根據《三宗典》的編撰者軒轅隱所敘述,靈力本身要包含至少三個層次,第一層可看做普通的自我意識,普通人都位於這個層麵。第二層可以引動自然屬性的力量,目前絕大多數的真人類所感知的靈力都屬於這個範疇。之所以說絕大多數,是因為軒轅隱在《三宗典》的末頁提到,還有一層靈力處於真人類的視野之外,那層靈力的強大“足以將整個世界重新創造”。軒轅隱是唯一感受到第三層靈力存在的人,可惜他的巨著至此嘎然而止。第三層靈力描述的缺失,使得《三宗典》成了一部天書,後世不知有多少人窮極畢生之力鑽研而未果。

關於隱者的層次。

真人類中,因為修為的高低劃分了三個層次(在不同的家族中會有所不同,但舉世認可的隻有這一種),由低至高分別為小隱、大隱和天師。

經過成人儀式、並掌握了家族主要隱術的少年們,多數會獲得小隱的稱號。小隱占隱者的絕大數量,其中大部分終其一生也難以升階到更高的階段。

(注:不同家族的成人儀式迥然而異,但有一個共同點:都是極其殘酷的試煉。畢竟經過成人儀式後,他們將成為家族的正式成員,將承擔許多艱巨的責任。)

大隱:經由更加苛刻的試煉,並通過四大隱者村其中一個認可才能獲得的稱號。擁有獨立創造支係隱術的能力。擁有大隱稱號的隱者被正式稱為“真人”,並給予獨特的冠字,比如玄天宗族長公西玄夜被尊稱為“采石真人”。大隱數量很少,一萬個小隱中才有可能出現一個大隱。大隱也有高階低階的層次劃分。

天師:掌握多門隱術、並且至少將兩門隱術修煉到最高階段的隱者。體內育化出元嬰,擁有通靈的力量。在一定程度上掌握度到彼岸——即破空飛升——的終極力量。天師是舉世公認的強者,鳳毛麟角,每三百至五百年會出現一位天師,目前最年輕的天師年過二百五十歲,年長的,其壽命則已不可考。後冰河時代開始的一千年間是天師出現的繁榮期,近二百年來世上則沒有新的天師出現。高階的天師有時會被稱為“上絕天師”,但這個名字隻有在他破碎虛空而去之後才會被授予。

目前,隻有一類人會把精力放在尋找靈力第三層的感應上,他們就是天師。

另外,天師是一切妖魔鬼怪的噩夢。因為體內元嬰的存在,靠近他們的非正常靈體常常會被自動吸收——這也是驗證元嬰存在的方法之一。根據不完善的靈力理論,很多人認為元嬰就是靈力第三層的淺層表現。

由純粹的精神能——靈力——發動的隱術,在用於破壞時會導致極其驚人的效果,尤其施術者是大隱或更高階的隱者時。而在用於建設性的用途,比如有一種包含雷係和金係的複合隱術可以將金屬製成特殊的形狀,這時比較困難,要比把金屬熔化或像子彈一樣飛射出去艱難得多。而將不同屬性的物質相互轉化,比如最直接的,將木頭變成金,或將水變成油,則要消耗數量相當龐大的靈力,低階的隱者很少有人願意做這樣的嚐試。

“得到等價於付出”是顛撲不破的真理,即使強如天師也是如此。

對於真人來說,能夠用普通的方法實現的工作,都盡量不用到靈力,所以,即使在獄火宗的廚房裏也不會見到有人用火係隱術來煮飯。這些是真人群落中不成文的習慣,已經傳了幾千年。也許,這樣最切合真人類追求自然之道的要旨。

隱術施展後會產生不同的效果,同時,其施展前對隱者和周圍的環境有嚴格的要求,施展後會有強弱不同的後遺症。

愈強大的隱術,需要的靈力愈多,對環境要求愈苛刻,施展後隱者要恢複正常身體和精神狀態所需花費的時間愈長。有的隱術則必須借用特定的法器。有些被禁用的高階隱術,其造成的後遺症是施術者終生都難以愈合的。

03三界

因為靈力的開發,人們逐漸發現世界呈現出三種特性迥異的界域劃分。《三宗典》的《界論篇》裏將這三界分別稱為天境、人界和鬼域。

人界是目前人類生活和能夠感知的地域,包括腳下的大地、海洋和遙遠的隻能用肉眼觀測的星空宇宙。十三血域是目前人界中最陰詭莫測的所在。

鬼域和天境則泛指正常人類難以到達的異層空間,其中鬼域是層次比人界要低的所在,天境則要高。

鬼域由低到高分為三層——地獄界、畜生界和餓鬼界,其中地獄界又分為等活、黑繩、眾合、號叫、大叫、炎熱、大熱、無間等八處,加上畜生界和惡鬼界,統稱為十惡鬼域。

天境由低到高分為六層——四天王界、三十三界、夜摩界、睹史多界、樂變化界、他化自在界。

對於人來說,鬼域在下,最底層是無間地獄;天境在上,他化自在界位居最上。

不論天境還是鬼域,真人能夠感知的也隻是一小片區域。相對陰暗森冷的鬼域來說,天境要吸引人得多,尤其是兩千年前一位天師偶然進入到一處名為“藍橋”的純粹精神領域——那是將人界和天境接連起來的一種地方——並帶回了一株“君嘵蓮”,從而引發了真人類對天境的廣泛興趣。

通過藍橋,那位天師抵達了天境底層四天王界的邊緣。由於那裏有一棟雄偉高闊的門型造物,所以將那裏稱為“嘵關”。在嘵關附近,“君嘵蓮”遍地開花,這種由最純正的光屬性靈力天然形成的結晶物,極具起死回生之效。

“不周界”是另外一種被真人類所知的天境。

04後記

這個設定是在小說寫到二十多萬字的時候開始的,原本打算不做這樣一個介紹,全部背景都通過小說來解釋。現在看來這樣並不怎麼好。

在寫作本書的時候,因為受眾的緣故舍棄了許多東西。正如許多目光銳利的讀者所看到的那樣,本書並不想把精力放在物質和精神的本質衝突上——至少不願耗費大量筆墨來描寫它。為彌補這一缺失,在設定章(這個讀者常常一眼掃過的地方)以大史記的方式略作闡述。事實上,在這種衝突的背景下一切都很有意思。筆者尤其想對此種環境下靈文明的社會結構、諸種風俗做些聯想。可惜現實不允許這樣,任何想描述一個完整社會係統的企圖都是愚蠢的——對小說作者來說尤其如此。這個社會是如此之龐大、精微和有序,哪怕一個細微的變動都耐人尋味。讀者不願接受是一,複雜是二……也許筆者的文學修養才是最關鍵的因素。即便自己想這麼做,筆者也不願意把自己塑造成一個能幹的說教主義者,那是一個相當討人厭的角色。

然而,在現代閱讀早已不再是少數人擁有的技能,因此誰都不希望自己的作品成為一個隻描寫超人與幻想故事的垃圾(某強人語),我們並不希望自己的作品是為容易受騙的大眾準備的消遣品——雖然事實常常如此。

必須說明的是:對於筆者來說,這恰恰是件令人快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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