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一片碧藍,看不到任何雲彩的蹤跡,猜不透下一秒的天氣會是怎麼的風雲變化,同樣猜不透的是人心。或許,每個人都有自己小心翼翼守護的人,事或者物,才會讓一切富有色彩,才會讓一切有著不同意義。
“舞兒,你冷靜點,不要太激動了。”汪亞把歐陽舞攬入懷中,輕輕的安撫著她的情緒。能娶她,是他最大的福氣。摒棄所有的身份不說,光是他們兩個人為對方著想的那份心意,還有,她在他最危難時候的不離不棄,就足夠讓他一輩子珍惜了。
很多東西,並不能用眼前所看到的,所聽到的事實作為判斷依據,就如夏家給舞兒夏太太的頭銜,很多人都認為是舞兒高攀了他們夏家。但其實,是他們夏家高攀了她歐陽家。
權,歐陽舞的爺爺是軍區的首長,掌管著全國的軍事力量。她的父親是國家安全局的局長,負責著整個國家的安全,可以調動一切力量,可以解決掉任何一個不服從命令的人,包括最高首長。而她,更是人中龍鳳,十二歲參與情報局的訓練,十三歲正式成為情報局的一員,十六歲成為情報局的組長,十八歲成為情報局的局長候選人,可是,為了他,她放棄了一切,怎麼能叫他不感動,怎麼能叫他不珍惜呢?歐陽家的權,是國家所賦予的,最高權力,即使,夏家怎麼樣努力,卻始終是望塵莫及。
說到財,夏之都,在歐陽家人的眼裏,隻能是一個小品牌,可是歐陽家的陽之風,卻是瘋靡全世界的老品牌。每年的收益,沒有人能夠估算。財,夏之都就算是拚死拚活的賺著幾十年,也未必能比得歐陽家的收益。
勢,歐陽家的勢力無孔不入。說不定那天,歐陽家和國家鬧翻了,這個國家也要換主人了……
一山容不得二虎,歐陽家當然懂得這個道理,所以他們把一切都隱藏得很好,很少人,能把歐陽家的實力真正聯想起來。而她的妻子,雖然為了他舍棄了她一切驕傲和榮耀,但隻要她回去,單憑她的能力,毀掉汪家,綽綽有餘。
汪亞又該怎麼辦呢?他是他的兄弟,兄弟如手足,他怎麼能完全不顧及兄弟之間的感情呢?怎麼可能眼睜睜地放任自己的女人把他一切都給毀了呢?可是女人如衣服,有些牌子,不是隨便穿得起的。穿上的衣服,不一定就完全屬於自己的。他的女人,下定決心的事,他是無力阻撓的。
“嗯,那你就要有足夠的力量保護好你自己,我還有虹兒。”夏太太往他的懷裏靠著,她喜歡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她愛他,很愛很愛。但是她不允許,有人傷害到她的女兒,那是她心中的寶。
“夏叔叔夏姨,難道你們就準備在我們麵前秀恩愛嗎?那個沈虹,算什麼人?就算我真的把她撞死,也不用跟著她陪葬吧!”汪奇一臉諷刺地說著,一臉不羈。他以為,那天夏虹跟他說他改姓了,隻是一個玩笑。他以為夏虹還是原來的那個村姑,沒有去深究她的改變。他以為,即使她死了,最多也僅是砸一些錢給她的父母,就能把一切解決。隻是,他想錯了,事情也不按他設想好的劇本發展,她沒事,他卻被銬了起來。
“你覺得不用嗎?她死了,不止你,還有你們汪家都給她陪葬!”夏太太掙開了夏威的擁抱,一步步的往汪奇身前靠近著,強勢的氣場,讓人窒息,汪奇隻能一點點地往後退。
夏威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輕輕地搖頭,舞兒撂下了狠話,沒有回旋的餘地了。歎息,還是歎息,壓力啊,還是壓力。
“你們還是好好祈禱,虹兒快點醒過來吧!”夏威說完這句話,拉著夏太太的手便往外走,其實,不直他們要祈禱,他也要祈禱。如果她醒不過來,他這次,恐怕也要遭殃了。
病房裏,隻剩下他們三個人,大眼瞪小眼,這談判,就這樣收場了,完全的壓倒性,沒有任何平衡可言。
不久後,鎮長知趣地離開了,他深諳,這時候,誰的馬屁都不能拍,不適合啊。
房間裏,隻剩下汪家兩父子,他們好像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單獨地呆在一起了,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隻好沉默著,沉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