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好奇心,初潯找起了播放光盤的機器,不出所料,家裏還有一臺諜影機,裴雲廷收集這些東西想來不會是心血來潮,這應當是對他很重要的,於是初潯更加好奇光盤的內容。

因為諜影機不夠新潮,跟不上時代了,初潯擺弄了好一會才成功播放出光盤的內容,當他看見視頻畫麵是一支舞蹈時,他愣住了。

那是他和舞蹈小組集體在臺上跳芭蕾舞的視頻記錄,校方會將這些場麵記錄下來,當年每個舞蹈小組的人都人手一張光盤,可這些年過去了,初潯早就弄丟了這張光盤,裴雲廷為什麼會有?還能保存這麼些年?

校園的舞臺沒有那些明星站著的舞臺寬廣明亮奢華,隻有簡單的光束和音樂的襯托,每個身著芭蕾舞服的舞者都是優雅的代名詞,他們在舞臺上散發的自信和迷人魅力是最驚人可貴的。

初潯收緊了手指。

原來裴雲廷看過。

難怪當初在平洲相遇,他問自己還跳舞嗎,初潯當時很好奇,好奇他為什麼知道這樣多,明明站在舞臺上俯視觀眾的時候,初潯並沒有看到他的影子。

對了,還有那件舞蹈服。

裴雲廷哪來的那件舞蹈服?他給他準備的?雖然初潯還穿得上,可是那件舞蹈服卻並不完全符合他的身材,當初他搬進來時裴雲廷為他準備的衣服全都那樣合身,他知道自己的尺寸啊,這代表那件舞蹈服並不是最近準備的不是嗎?

應該很早,很早,很早吧?

初潯還記得,在那場舞蹈之後,他扭傷了腳,之後鍾越就出現了,他抱著自己離開了後臺,當時聽別人說裴雲廷有出現在後臺過,手裏還拿了一個禮盒,他是去送給誰的?他暗戀自己這麼些年,那現在這個問題還有疑惑嗎?

所以……他是看見了嗎?那一次,他是去表白嗎?他看著自己被鍾越抱走?如果不是鍾越,那一次,他們或許能在一起,對嗎?是代表這個意思嗎?

初潯盯著視頻畫麵沉默了。

“啪嗒。”

杯子碎裂的聲音從房間裏響起。

初潯恍然回神,他放下了諜影機,往房間裏走去,推門一看,坐在地上的裴雲廷身側碎了一個酒杯。

初潯快步過去,著急地蹲下身,關心道:“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啊?”

裴雲廷用力地拍了拍腦袋,沒有回應初潯的關心,而是痛苦道:“我頭痛。”

初潯趕緊將碎杯子清理掉,他怕割傷裴雲廷,裴雲廷的懷裏抱著枕頭,他不好好地睡在床上,醒來後頭痛劇烈,眼角也紅,他指尖泛白地抓緊枕頭,往懷裏揉,意識混亂地坐在地板,道:“媽,我要初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