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雲廷難得地恭維道:“就知道母親大人最好了。”

姚慧拍了拍裴雲廷的胳膊,輕笑道:“好了,去叫他吧,不要真的錯過吉時了。”

“好。”等了二十分鍾後,裴雲廷去叫了初潯,恰好,初潯也走了出來,兩個人正好迎麵撞上。

“雲廷……”初潯驚喜地望著他,身後站著的眼睛紅彤彤的Omega就是他的朋友一厘,裴雲廷和他打過照麵,並不陌生,對一厘抬了抬手。

“聊完了嗎?時間快要到了,我來叫你。”

初潯這才反應過來似的:“啊,這麼快嗎?對不起啊,我沒注意。”

“沒關係,現在還來得及,”裴雲廷說:“司儀那邊都準備好了,我們過去吧,沒聊完的明天接著聊,還有時間。

初潯回頭想解釋,一厘明事理,點點頭:“你快點去吧,今天是大婚,不要因為我錯過了,我們以後有見麵的時間。”

初潯點點頭:“你也來吧。”

一厘說:“好。”

三人離開了房間,來到了賓客集聚的大堂,位置上坐滿了人,攝像頭和燈光打造出了一個浪漫又嚴肅的婚禮現場。

初潯和裴雲廷站在門外,這不是初潯第一次的婚禮,可這次不同於第一次,他不緊張,而是滿心的期待和歡喜。

還是那樣一個禮堂,隻不過臺下沒有竊竊私語討論他的人,丈夫的朋友沒有對他淫詞穢語,說些讓人難堪的話,以及他的丈夫,去包庇他的朋友,從而忽視他的感受。

身邊這個人,是初潯這輩子遇見的最大驚喜,他永遠可以躲在他的身後,永遠可以被保護,被在意,被偏心以待,因為在裴雲廷的心裏,自己遠遠超出了所有事帶來的利益。

如他婚誓說的那樣,這輩子,唯他是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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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席持續了很久,深夜還有人在碰杯,裴雲廷不能喝,來酒桌前招待賓客時再三推阻,他的理由是初潯懷孕了,他不能碰酒,連酒精味都不願意沾染上去。

“一點點好吧?”有人端著酒杯,“這大喜的日子,一杯酒都不沾不像樣子了,咱們的影帝大人。”

起哄的正是卓遠,他是嘴巴最壞的,裴雲廷趴在椅背上道:“我說不喝就不喝,你要是真想跟我拚,明天我單獨請你。”

卓遠立馬放下了酒杯:“那算了,上次都給我幹吐血了,你可別整我了。”

徐若苛笑道:“說真的,以茶代酒就好,這良辰美景的,晚上人家還有嬌妻摟著,咱們喝多喝少的無所謂,懷孕的Omega真得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