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棉點了點頭,換上拖鞋,往另一間洗浴間走去。
洗浴間裏有全新的,幹淨的女式粉色浴袍。
準備得這麼周全,這裏應該時常有女客過來吧。
蘇棉洗的很慢,磨磨蹭蹭的拖延著時間。
雖然早就下定了決心,但其實心裏還是很緊張。
而且,好像還有點難過。
把自己當商品一樣賣出去,終究不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情。
但一想到繼父那猙獰的臉,一想到爸爸被人分屍八塊扔在水庫的血仇,心裏的那點自憐自惜就徹底消失了。
桃花眼中的哀傷漸漸隱起,重新變得堅定和冷靜。
終於洗完,穿上那件早就準備好的粉色浴袍,從洗浴間裏出來。
浴袍不長,隻能堪堪蓋過臀部,修長筆直的嫩腿,在燈光下發出耀眼的光澤。
周煊眼睛微微眯起,上下打量著蘇棉。
蘇棉把頭發吹幹,徑直走向臥室。
但坐在沙發上的周煊叫住了她,衝她勾了勾手,示意她過去。
蘇棉隻好過去,周煊麵前。
這一刻,在彼此的眼裏,對方都是獵物。
周煊坐在沙發上,把手從腳背往上撫去。
蘇棉假裝嬌羞,輕輕閃躲了一下。
“別動,我要先驗驗貨。”周煊淡聲說。
“我到醫院做過檢查了,我沒有病。”蘇棉輕聲說。
“醫院的檢查也有可能偏差,我先聞聞味道正不正。”
周煊示意蘇棉坐在他旁邊,他側過身,輕輕地嗅著她身上的味道。
除了沐浴露和少女的體香,並沒有任何異味。
蘇棉討厭這種被檢驗是否是次品的感覺,輕輕咬了咬嘴唇。
“脫了吧。”周煊道。
“啊?不去床上嗎?”
“不去了,就在沙發,我不想床被弄髒。”周煊淡淡地說。
所以,自己隻是來賣的,不配睡他的床。
蘇棉這次把嘴唇咬得重了些。
慢慢地褪去泡袍,維納斯一般美妙的身子,就呈現在周煊麵前。
周煊喉結動了動,感覺有些熱。
突然站起身來,將蘇棉撲倒在沙發上,俯身壓了上去。
客廳裏的大燈沒關,亮得蘇棉有些睜不開眼。
男人的吻很重很野,她很快被帶入他的節奏之中。
有些頭暈目眩,身子也開始發軟。
周煊也褪去了自己的浴袍,露出強壯的身子,躍馬橫槍,準備征戰沙場。
烈火幹柴,一點就要燃。
但這時蘇棉卻突然推開周煊,伸手從茶幾上拿過手機,“你先把錢付了。”
周煊的火一下子被澆滅了三分,直接被氣笑,“我會差你那三瓜兩棗的嗎?你竟然在這個時候要錢?”
蘇棉拿過抱枕,盡可能地擋住自己的身子,“你把錢付了,我也跑不了。但如果你做了不付錢,我卻拿你沒辦法。你有錢有勢,我一個弱女子怎麼鬥得過你。”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邏輯是沒有問題,但周煊還是很不爽。
但是蘇棉語氣堅定,一副不給錢就不讓搞的樣子,實在是掃興的很。
蘇棉早就讓他先付錢了,但是他一直都沒有付,就是要吊著蘇棉。
卻沒想到關鍵時刻,蘇棉也吊了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