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買房】(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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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見胡靜平英俊年少氣度不凡,無論年齡氣質都與那鬼殺不符,冷竺秀猜不到他和阿飛是什麼關係,便疑惑地問道。

胡靜平微微一笑,“在下胡靜平,是阿飛的好朋友。今日你們母子得以相會,實在是一件幸事,恭喜你們了。”

冷竺秀隱居苗疆,消息閉塞,對中原之事也隻關注在兒子身上,所以對胡靜平的自報家門沒有什麼異常的反應,微微點點頭,說道:“這些年來,飛兒都是你照顧的吧?謝謝了。”

胡靜平連忙搖手:“非也非也,我和阿飛遇上也就一年多而已。而這一年來倒是他一直在照顧我,所以要說聲謝謝的人應該是我。”

冷竺秀其實已經看明白了阿飛與胡靜平之間乃是主仆關係,但胡靜平的言行舉止說明他是一個好主人,阿飛和他在一起不會吃虧。“胡公子客氣了,飛兒自小心智蒙昧,非常的單純,我就怕他在外邊被人騙被人欺負,能遇上你,是他的福氣。”

胡靜平微笑著,在阿飛肩膀上輕輕拍了拍,“還不快叫一聲娘。”

阿飛看了冷竺秀一眼,嘴巴微微張開,輕輕喊道:“娘……”

這一聲“娘”喊得冷竺秀的眼淚“唰!”地一下又出來了,她一伸雙手又想去抱兒子,卻忽然劇烈地咳嗽了一聲,哇地一聲,一口鮮血噴在了阿飛的肩頭……

“娘!”阿飛一把抱住了踉蹌欲倒的冷竹秀,目光飛快地在四周掃過,他以為是有人偷襲冷竺秀,右手按住劍柄,隨時準備出擊。但是山崗上的人裏沒有一個有異常動作的,而且顯然也被這個突發狀況嚇了一跳,一個個麵露吃驚之色。

“娘,您怎麼了?”伴隨著阿飛的驚呼聲,冷竺秀軟軟地癱倒在他的懷裏。一張臉已是蒼白得毫無血色,雙眼迷離,神誌似乎有些不清了。

這時,冷竺秀的衛士們從山上跑了下來,圍在四周同時放聲痛哭。其中一個為首的漢子哽咽著對阿飛說道:“王爺她常年幫人驅蠱,日積月累已是身中百毒,現在她就快……就快不行了……”

原來苗地蠱毒盛行,經常有人會不小心誤中他人或者自己下的毒,所以身為苗王地冷竺秀自然當仁不讓地充當起驅蠱救人的角色。俗話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況且蠱毒是活物,每一次被誅,必然會有怨念附在驅蠱人的身上。所以這麼多年下來,冷竺秀已是毒怨纏身,蠱入膏肓,離去世的日子已經不遠了。

“娘。您醒醒……”阿飛終於大著聲音喊了起來,眼淚再次流下,一滴一滴打在冷竺秀的臉上。忽然一聲呻吟,冷竺秀睜開了眼睛。

“飛兒……聽娘的話,回苗疆去……以後你就是苗王了……冷家不能沒有後……”

聽了這句話。阿飛的第一反應卻是抬起頭來看胡靜平,卻見胡靜平衝他用力點了點頭。

“娘,我回苗疆,我跟您一起回去!”阿飛說話的聲音從來沒有這麼響亮,這麼堅定過。他一把抱起冷竺秀轉身大踏步走去,走不多遠,忽然轉身“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衝胡靜平喊道:“爺!阿飛走了,阿飛會回來看您地……”

胡靜平已是淚流滿麵,揮了揮手,卻哽咽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山崗上冷風拂過,除了呼嘯的風聲,再也沒有任何聲音。所有人都默默地注視著阿飛母子離去,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作出任何動作。直到阿飛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視野之外,才有人輕聲說道:“這……這就完了?”

十三姨回頭看了那說話的人一眼,冷聲道:“事到如今。你還想怎樣?”

再也沒有任何聲音響起,而十三姨又瞥了一眼山下的胡靜平,對手下女弟子們說了一句:“我們走!”便頭也不回地離去了。1--6--k--小--說--網

胡靜平正為阿飛的離去而黯然神傷,卻沒發覺又一位摯愛正從自己身邊悄悄離去。等到想起來回頭再找時。山崗上除了稀稀落落還有幾個人在晃蕩之外,哪裏還有十三姨的影子……

“好了。別傷心了,阿飛他不是說會回來看你地麼。”張苕雪柔聲對胡靜平說道。剛才她也沒少流眼淚,現在臉上淚痕未幹,卻努力擠出一絲笑容來安慰胡靜平,著實讓人又愛又憐。胡靜平看著她,忽然笑了起來:“我不是傷心,我是高興。阿飛終於知道自己是誰了,和母親團聚,能回自己的家了,我是高興……”

“嗯,那我們是不是也該回家了?”

“好,回家!”

夜幕降臨時分,胡靜平和張苕雪回到了胡家大院,而唐豐已在盧州和他們分手,回京城去了。

胡家大院裏裏外外還沉浸在榮蒙皇恩的喜悅中,胡靜平的歸來自然是喜上加喜,把胡光輔和胡尤氏高興得跟什麼似的。張苕雪很乖巧地給二老磕頭,口稱:“媳婦給公公婆婆請安了。”

對於張苕雪地身份,二老早就知道了。傅梓善比胡靜平早半個月回到了桂州,隔天就親自登門把胡靜平托他帶的信送來了。閑聊的時候,便已經透露了張苕雪的事情,所以二老早已有了心理準備。

現在見張苕雪聰慧漂亮又乖巧懂事,自然是喜歡的不得了。況且二老知道張苕雪出身官宦之家,是真真正正的千金小姐,是以語氣上便更加的客氣。

胡尤氏心細,悄悄地對胡靜平說道:“兒啊,暫時讓苕雪住你以前那屋吧。明天你去林兒那裏,還是先一個人去吧。”

胡靜平微笑點頭,“還是娘想得周到。”

這一夜,胡靜平終於和張苕雪圓了房。此前在路上二人雖頗為親近,但都守著本分,現在終於到家了,這遲來地夫妻之禮自然便是要行的了。

燭光昏黃,暗影裏,一聲嬌啼過後。便是輕輕地喘息之聲綿綿不絕於耳。正是青春好年華,初經人事的張苕雪在胡靜平的循序漸進地調教下已是非常入港,其表現還真當得上“奇女子”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