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6日,東沙大學2003屆計算機係一班正式開課,輔導員梁俊輝幽默風趣的同四十多號學生談天說地,在2007年,也就是蘇立文畢業那年,梁俊輝由於感情受挫,心灰意冷去了終南山修道,這就是後話了。
蘇立文在軍訓期間表現優異,很多同學推舉他做班長,令人意外的是,蘇立文拒絕了。隨後進入自我推薦環節,柳成輝最終脫穎而出,獲得班長職位,這又是一次曆史的變動,柳成輝的表現欲望確實很強,能力也不錯,但是在原本的曆史中,他敗給了另一位同學。
一班隻有七個女生,然而無人把她們當寶,有兩位女生長得還算秀氣,其他五女當屬恐龍級別,長相實在難以恭維,一群荷爾蒙分泌旺盛的雄性在唉聲歎氣中度過了第一天。
晚上回到宿舍,柳成輝收拾的幹淨利落出去了,張俠對蘇利文說:“他和你馬子寢室裏李曉梅談上了。”
蘇立文一怔,這小子下手很快啊,不過柳成輝是個花花公子,大學每年都換女友,對女生來說,和這樣的男生談戀愛不見得是好事。
“那你有沒有勾搭上女生?”蘇立文笑著問張俠。
張俠摸了摸額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嘿嘿,正在勾搭。”
晚十點,柳成輝精神抖索的回來了,張俠意有所指的問他:“摸了沒?”
柳成輝一瞪眼:“怎麼能用摸這個字呢?太破壞氣氛了,這是兩情相悅身不由已,愛到深處的表現,猶如梁山伯和祝英台,七仙女和董永……”
他越說越離譜,張俠不耐煩的打斷他:“打住,都是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說這些不嫌害躁嗎?”
柳成輝眯著笑眼,不以為然,轉過頭問蘇立文:“你和唐鈺發展的怎麼樣?”
“還好吧。”蘇立文含糊其辭,他對唐鈺確實有好感,然而最近太忙,軟件開發、奶茶經營和網吧合作,耗掉他許多時間,再次重活,他知道事業對男人的重要性,對於愛情,他不再像二十歲小夥那樣憧憬向往。而且近期也沒時間和唐鈺約會,隻在網上同她聊了一陣,二人到現在連電話都沒有通過,關係自然是不確定的。
…………
清晨,天空下起小雨,秋雨連綿,淅淅瀝瀝,一時不會收去。
蘇立文在走廊上快走二十分鍾,按照老者教的方法紮馬步,這一次他堅持了十分鍾,他身體十分健康,按理說不應如此堅持鍛煉,然而蘇立文深切體會亞健康的痛苦,每天花一個小時健身鍛煉,絕對是值得的。
去食堂的路上,蘇立文恰巧碰到了唐鈺,她打著一把粉紅色的折疊太陽傘,身著黑白相間的長線衫,天藍色緊身牛仔褲,腳蹬白色跑步鞋,青春美麗,動人心弦。
蘇立文撐一把長柄加大天堂羽傘,他一溜煙小跑過去,和唐鈺並走一排,唐鈺微紅著臉和他打招呼:“真巧!”
“是啊,真的好巧!”蘇立文微笑回應,在記憶裏,他和唐鈺沒有交集,做了四年校友,唐鈺怕是都不認識他,在2004年,學校的雄性牲口們閑得發慌,私下選校花,唐鈺當選園林設計學院院花,此後,追求她的男生開始增多,最終好像是被官二代追到手,聽說那位官二代開車進出校園,行事異常高調,也是學校的風雲人物,再往後的事他就不知道了。
一陣秋風吹過,雨斜了過來,唐鈺傘小,身子右側被雨淋濕,蘇立文忙走到她右邊,把傘撐高,偏過頭看著唐鈺長長的睫毛道:“我的傘大,我們打一把傘吧。”
唐鈺臉一紅,害羞的點點頭,收起傘,蘇立文的傘確實夠大,遮蔽兩人綽綽有餘。
三十一歲的蘇立文和十九歲的唐鈺在雨中漫步,說不出的浪漫情懷,唐鈺始終低著頭不說話,這兒離食堂還有一段距離,蘇立文就挑起了話頭:“唐鈺,你是哪裏人?”
“我是寶沙市的,你呢?”唐鈺抬起頭看向蘇立文,目光不由自主的被他漆黑深邃的眸子所吸引。
“啊,這真的巧了,我也是寶沙市的。”蘇立文驚喜道,他還真不知道唐鈺是寶沙市人。
唐鈺也是很驚喜,她眨著水靈靈的雙眼問:“你是寶沙市哪裏?說不定我們家離的不遠哩。”
“我家在市二紡機大院。”
“呀!真的嗎?我家在市工商局,我們兩家相距不到兩公裏,小時候我經常去二紡機玩呢。”唐鈺長大了櫻桃小嘴,很是吃驚。
“這真的巧了,說不定我們小時候見過,隻是不認識而已,哈哈。”蘇立文樂了,沒想到還有這一出,這難道是緣份嗎?又轉念一想,唐鈺家在工商局,證明她父母在工商局工作,也不知是多大的官?